第六百七十九章 循屍尋人
程令羽此話一出,我真想上去給他一個大耳刮子,你他丫的早點怎麽不說。我說話都已經說出去了,你居然給我來了這麽一出,要不要這麽搞笑。
事到如今,我已經上了賊船,而且我答應的好好的會幫他,現在如果返回,這不是打臉嗎?!
更何況我這接下來的日子還要仰仗他的幫助,所以這種臨時退出的話,我還是不要說了。
我搖了搖頭,衝著他笑了笑,開口說道:“既然都已答應要過來了,我自然是不會中途離開,你趕緊動手吧。”
程令羽沒有告訴我這個過程,但是當他開始起範的時候我便明白了這家夥要做什麽。
程令羽這一招名為惡鬼點燈,別看這個招數的名字挺邪惡,它的完成過程可是一樣的邪惡。
都說人如其名,這個惡鬼點燈更是名副其實的術如其名。
這種招數很麻煩,首先要用黃符將已經故去的人的身體練成蠟燭,這一步聽起來複雜,其實一點也不複雜。
黃符是特質的,那上麵塗了某種東西剛好可以將屍體溶解,當然了,至於是什麽東西,這我就不知道了,畢竟這種法子我隻在師父給的拓展類的書籍裏看過。
師父說那上麵的術法看看就好,至於方法,我不用知道,因為方法過於邪惡,不提倡使用。
我記得書上當時是這樣寫的,化屍為燭,燭中怨,成惡鬼,燃之,尋凶複仇,此法殘忍,請君思之。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把屍體化成蠟燭,蠟燭之中有死者的怨氣,怨氣深重者成惡鬼,將這個藏著惡鬼的蠟燭點燃,就可以尋找殺死屍體主人的凶手,但是這種方法過於殘忍,請諸位在使用的時候一定要三思。
我是真沒想到程令羽居然會用這麽殘忍的方法,當他準備將黃符貼在死者身上的那一刻,我急忙攔住她,開口說道:“程令羽,你確定要用這個方法?”
程令羽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十分奇怪的說道:“你這是什麽話?我不用這個方法,怎麽找到殺害前輩的凶手?”
我見程令羽說得這般雲淡風輕,心中不禁訝然,這小子即將要做的事情是一件極其殘忍的事情,他怎麽能夠就這麽,這麽無所謂呢?
程令羽皺了皺眉,十分奇怪的看向我開口說道:“衛青大哥,你到底怎麽啦?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嘛!這麽扭扭捏捏的,我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深吸了一口氣,將程令羽手上的黃符拿了過來,一本正經的說道:“你知道這個黃符貼在屍體上將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嗎?”
程令羽點了點頭,道:“我自然知道,貼上去後,前輩的屍體就會變成蠟燭。”
我一聽這話,心中十分震驚,開什麽玩笑,這小子看起來是清楚的很,可是為什麽他能夠做出這麽殘忍的事情呢?
我不明白,當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最尊敬的前輩的屍體變成一灘血水的時候,心中,到底是抱著什麽樣的情感?
程令羽見我眼中滿是不解,於是開口解釋道:“衛青大哥,這種術法在過去的確是不提倡,畢竟中國人講究入土為安,但是現在入土是不符合規定的,人死之後是要被火化的,我會保留前輩的骨灰帶出去安葬的。”
大抵是在山中生活的時間長了,居然忘記如今早已不是過去,過去的種種習慣已經不被保留,於我而言的確是有些不適應的,畢竟在那個民風淳樸的瑤曲鎮大家還是一如既往的土葬
既然程令羽與這個與死者關係甚好的人都不在乎那麽多,那麽我這個不相幹的人就更不應該有所顧及。
於是我點了點頭,算是和程令羽達成一致了吧。
程令羽將手中的黃符拍在了死者的身上,然後從隨身攜帶的背包裏取出了一個圓柱形中空的物體,這玩意兒是細長,看起來應該是模具了。
朋友與將這玩意兒放在死者的額頭,然後掐指念訣,片刻之間一道白光飛進蠟燭之中,緊接著死者的身體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成了一灘血水。
於是剛才還好好的一句屍體刹那間便成了白色的瘮人的骨架。
回收骨架是一件比較麻煩的事情,不過程令羽用了不到十五分鍾的時間,便將這個麻煩的事情給解決了。
程令羽將那個圓柱形的東西拿了起來,遞給我開口說道:“衛青大哥,你來拿著,我來點火。”
當我正準備伸出手的那一刻,我猶豫了,開什麽玩笑,這裏麵可是一個死人的脂肪啊!
我怎麽可能下的時候去拿!
我將目光挪到山鬼身上,希望這個家夥能領悟我的意思,誰知道這家夥見我看他,居然有些莫名其妙的開口說:“衛青,你在搞什麽啊!”
我一聽這話,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這個山鬼從我見到他的那一刻一直到現在,半分改變都沒有過,真是令人討厭。
我強忍著心中的恐懼和惡心,接過這個由人的脂肪做的蠟燭,然後催促道:“趕緊行動,快別磨蹭了!”
程令羽點了點頭,從口中取出了一道黃符,然後用朱砂筆在上麵畫了什麽東西,他畫的形狀類似於火焰,這玩意兒我見過。
這是一種名為幽冥火的圖案,這種火的火焰有三層,第一層是藍色,第二層是綠色地方,第三層紅色。
這三重火焰分別代表多少貪、嗔、癡。
當然了,別問我為什麽是這樣子區分的,因為我也不知道,這些都是從書上看到的,書上沒有說,我也不知道。
不過這種火焰的目的是用來燒鬼的,我不知道程令羽為什麽要用這玩兒點蠟燭。
想到這裏,我急忙開口問:“你用幽冥火點蠟燭,開玩笑的吧!”
程令羽有些無奈地衝我翻了個白眼,一字一頓的說道:“衛青大哥,這蠟燭裏麵是惡鬼,我不用幽冥火,他怎麽可能被點著?”
嗬嗬噠,我不好意思的幹笑了兩聲,真尷尬,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