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絕地逃亡
人的一生總有幾次生命受到威脅,可我卻發現我的生命是時時刻刻的受到威脅;威脅別人生命的是疾病、是事故、亦或是自然,為什麽到了我這裏變成了反自然的威脅。
正當別人在睡夢中和周公下棋的時候,我卻和一個,哦不!是一群已經死了的人鬥智鬥勇,說真的,這樣真的好累,有時候我都想從窗戶上跳下去,了結我這充滿荒誕色彩的戲劇性人生,隻不過螻蟻尚且偷生,況吾為人乎!
職員的嘴裏剛開始發出的還是清晰的還我性命一類的聲音,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到後來這個職員的舌頭就開始打結,說一些我我聽不懂的東西,或許他自己也不懂。
我盯著他,他看著我,一人一鬼就像是荒野裏的兩種動物一樣死死地緊盯著對方,仿佛稍有不慎,就會成為對方口中的食物,我小心翼翼的挪動著步伐,當我的腳快要到我的桌子跟前兒的時候,那個職員突然張著嘴向我撲了過來!
我急忙一個閃身躲過,撲空的職員看樣自有些憤怒,一轉身又向我撲了過來,我看著職員一直張著的嘴,心中禁不住暗罵:這他媽是什麽玩意兒,怎麽還張著個嘴假裝自己是僵屍啊!
再一次躲過職員的攻擊,那個小職員看起來有些氣急敗壞,但我的心情卻非常的好,為什麽呢?因為他抓不住我就意味著我活了下來,我既然活了下來為什麽不高興呢?雖然革命仍未成功,擔我也得有努力的資本啊!
小職員抓不住我,登時火冒三丈,我說的火冒三丈不是形容詞,是他嗎真的火冒三丈!臥槽!這要是燒下去我還不得變成烤人肉串啊!
我才不相信這個小小的職員有這樣的本事,一定是那個穀千夏啊!其實我對那個女人是抱有可憐的態度的,可是這種態度到現在為止已經全部消失,這個可惡的女人,是非不分,恩怨不明,報仇報到我頭上了,你死的時候,我他媽還不知道在那個樹上掏鳥窩呢!
我恨穀千夏,就在她利用別人把我烤成肉串,我覺的梁隊長找的消息一定有問題,這個穀千夏絕對不是他說的那樣恬淡內斂,都是騙人的!
這哥們兒的指甲突然在我肉眼可見的速度下漸漸地長長,也沒有很長,太長的指甲其實是蜷曲的,就是那種普通的長度,但足夠在我的臉上留下痕跡,這哥們兒的指甲長出來以後突然衝著我嗬嗬一笑,就像是再說你看我有武器,你沒有哈哈哈哈!
我沒空跟這哥們兒進行眼神的教交匯,趁著這個機會我得想想辦法,這個房間反正是不能呆下去了,想到這裏,我看了一眼看著自己指甲傻樂的哥們兒,轉身去開辦公室的門。
還沒等我把門開開,我就感到背後一陣勁風吹過,我下意識的蹲下身子,然後我就看淡我眼前的門被一拳砸開了,這一刻,我的內心是崩潰的,感情兒人隻要變成鬼之後就天下無敵了?!
我想站起身,可是我不敢,為什麽?因為我害怕我站起身後會留一個血洞子,而且還緩緩的流血……
我蹲著身子,慢慢的往前挪動,希望能夠挪出這哥們兒攻擊的區域,我覺得我的命一直都挺背的,不,應該說是米楠事件之後。
正當我想挪出包圍圈的時候,那個小職員竟然用他的手從我的頭上往下叉,不要問我蹲著身子是怎麽看到的,外麵的月光夠亮,我足夠看到身後哥們的影子,話說,鬼不是沒有影子的嗎?!
我一個轉身,一個掃堂腿踢了過去,我以為我能把這哥們兒給踢到,可是這哥們竟然躲過去了,他竟然抬腳躲過去了!我定定的看著眼前的小職員的鬼魂,這他媽絕對不是鬼!鬼還知道自動躲閃技能啊!
想到這裏,我開始重新審視眼前的鬼,為什麽我就一定要認為這個所謂的鬼就是小職員呢?因為我看到了死去的穀千夏,不對,是變成米楠樣子的穀千夏,以及兩位已經故去的同事,所以我認為接下來出現的一定是那個小職員。
想到這裏我就地一滾,站起身,看向那個小職員,光線太暗,表情五官如何我看的並不真切,我想起了剛才突然消失的程衍,張辰以及穀千夏,因為看到了他們所以我理所應當的認為眼前的這個東西就是小職員!
我越想越不對勁,正想說話,那個小職員的指甲竟然穿過了我的肩膀,我眼睜睜的看著這哥們兒的手指在我的肩膀之間插著,殷紅的鮮血順著他的手指一點一點的流了下來。
我終於看清了這個人的臉,他媽的就是那個職員,我之前的還幻想著或許是李明陽那個智障在跟我開玩笑,媽的!這麽看來,我他媽才是那個智障!
從小到大,我覺得骨折已經是人生中最具大的疼痛了,真是沒想到,跟這比起來,骨折帶來的痛感簡直就是小兒科!
“啊!”我擦!這哥們兒插進來還不過癮,竟然在裏麵轉,撕心裂肺的疼痛終於讓我渾身無力的跪倒在地,我覺得我渾身武林,就連溢出嘴角的慘叫聲都沒力氣發出來,隻能是斷斷續續的呻吟。
我注定就要死在這裏了嗎?死的這麽白癡,宛如一個智障一般嗎?
我的眼睛漸漸地變得模糊,我感覺我的血液都順著那個窟窿爭先恐後的離我而去,明天新晚上就會爆出這家公司又有職員自殺的消息,不過這一次是失血過多。
我猜社會輿論界一定會認為我想蹭公司熱度出名,結果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了!或者會有人說我們的公司是一家被詛咒的公司;或者說這家公司壓榨員工,這樣子的話是不是就能給公司員工放假呢?
上高中那會兒,天天想著學校要是能有人從學校的主教學樓(主教學樓麵對馬路)跳樓自殺,那學校是不是就能給我們放假了,那時候從來沒有覺得這樣的想法真的很缺德,現在我的死能為公司換來假期,也算是死得其所了,想到這裏,我的內心竟然有些許安慰!
“衛青!”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總感覺這個聲音我是認識的,隻是現在我的大腦並不想思考,或者說不能遵從我的意思思考,身體的溫度漸漸地褪去,我聽到好多人再叫我的名字,或許是死去的親友吧,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上次的窒息感根本不能叫死亡,這他媽才是真真的死亡。
有一種想要超脫塵世的感覺,恍惚間覺得就這樣也不錯,我沒有看到和帥和高嶽向我招手,他媽的這兩個豬是不是睡過了,好兄弟過來也不說迎接迎接。
再然後我就陷入了無止境的黑暗,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用想,我仿佛置身於一片混沌,絲毫沒有任何的意識,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