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靈魂的詮釋
“我嘞個去!衛青!你幹什麽呢?”正當我神情恍惚之間,突然有一個人一把拉住我,將我從窗戶上扯了下來,我木木的看著眼前的人,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啪!”一聲巨大的巴掌聲響了起來,我的臉上便傳來了火辣辣的疼。
我看向打我的人,是李明陽,這一刻我也沒心思追究他打我的事,我一把拉住李明陽的胳膊,瞪著眼睛,近乎癲狂的說:“跳樓了!又有人跳樓了!”
“衛青!你冷靜點!冷靜點!”
我看著李明陽的嘴一張一合,耳中卻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李明陽見我這樣,又抬起手將我打了一巴掌,這一巴掌能忍,這兩巴掌還能忍那就不是男人了,我捂著疼的火燒火燎的臉,怒道:“你他媽有病吧!打我幹嘛?!”
“我不打你?我不打你讓你跳樓啊!”李明陽指著我的鼻子,氣急敗壞的說。
“我說了!有人跳樓!趕緊報警啊!”我大聲喊道。
梁隊長走過來,一把按住我的肩膀,說:“你放心,我讓孫淼下去看一下。”
梁隊長的話讓我回過神來,我看向李明陽的後麵,那裏站著張五爺和梁隊長以及宋朝、孫淼,而孫淼在我看到他的時候,打了一個招呼,便轉身出去了。
看到他們的那一刻,我微微一愣,心道:這些人究竟是什麽時候進來的。
我想起了敲門的穀千夏,急忙開口問:“你們……你們把穀千夏除掉了嗎?”
李明陽和張五爺他們聽了我的話後都麵麵相覷,最後李明陽看向我,說:“你瘋了嗎?剛才敲門的是我們。”
“你們?”我皺了皺眉,道:“那你們為什麽剛才不說話?”
“不說話?!”李明陽聽了我的話後,睜大了眼睛,看向我說:“哎呦我去!衛青,你聾啊!我喉嚨都快喊破了,你告訴我沒聽道?!”
“不對啊!不對啊!”我癱坐在椅子上,剛才明明就沒有人說話啊!明明就沒有人!
“梁隊長!”孫淼的聲音響了起來,我抬頭向門口望去,隻見孫淼氣喘籲籲的扶著門框,看樣子是剛剛跑回來。
“怎麽樣?看到什麽了嗎?”梁隊長問。
孫淼搖了搖頭,說:“別說是屍體了,連個人影都沒有。”
“保安?!你沒看到保安嗎?!”我激動的問。
孫淼搖了搖頭,說:“保安沒看到,倒是找到了這兩件東西。”孫淼說著將手中的東西拿出來,放在桌上。
桌上放著的是一個摔得四分五裂的老式的照明燈和一個已經不能用的U盤,我看著桌上的東西,心中漸漸的升起一股寒意,沒有屍體,隻有這兩件東西……
“衛青!你怎麽了?!”李明陽有些緊張的看著我,說:“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他估計有一段奇遇。”一直沒有說話的張五爺突然開口。
李明陽看向自己的師父,有些好奇的問:“奇遇?什麽奇遇?”
“那得聽他自己說了。”張五爺不緊不慢的說。
張五爺這一番話讓辦公室裏的幾個人通通將眼睛看向我,全是一副我要聽我要聽的樣子。
我長出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神,說:“你們一共敲了幾次門?”
李明陽一聽這話,登時就像打了雞血一樣跳了起來,說:“你還好意思問,第一次是我自己來的,敲了門半天門沒人開,我還以為自己走錯了樓層,要不是梁隊長來了後堅持說就是這間,你小子就摔成抹布了!不是,我說你一個人在辦公室裏玩什麽高空俯瞰,你都不怕變成空中飛人,還是自由落體的那一種?”
李明陽不會騙我,如果李建是鬼的話能讓他感到恐懼的隻有道士,也就是說第一次和第二次敲門的都是李明陽。
怪不得我當初說開庭的時候可以讓他去做證的時候被他拒絕了,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怪不得他說告訴我也沒用,因為李明陽的那個符咒,這個善良的鬼以為我也是鬼,怪不得當我告訴她女鬼纏上我的時候他會改變主意把資料給我,他是想讓我將真相公之於眾,我是人,隻有我做的到。
李明陽說話真是有夠損的,不過看在他是真心關心我的份上也就無所謂了,關於李明陽的這段話我給他做出了解釋。
我告訴他,將身體探出窗外並不是為了玩什麽高空俯瞰,大半夜的我俯瞰個什麽玩意兒啊,探出去是為了救人,企圖救那個早已化為塵埃的靈魂。
我將剛才的事情告訴了李明陽他們,梁隊長聽完想了想,拿出手機,調出來一張照片,放在我的眼前,問:“看看,是不是照片裏的男人。”
照片中的男人穿著保安服,手上拿著警棍,看起來挺精神的一個小夥兒就是笑起來挺醜,我點了點頭,感覺眼睛裏有什麽東西流淚出來,我沒有擦,任由它落在地麵,撿起細小的塵埃。
李明陽這次難得的沒有笑話我,他給了我一張麵紙,我擺了擺手,拒絕了,隨手用袖子一抹,說:“不用了!”
梁隊長說照片上的人叫李建,北方人,十年前來這家公司當保安,那個時候穀千夏第一次來這裏上班,穀千夏的人很好,每次離開公司都會和保安打招呼,穀千夏也許並不知道李建的名字,或許連他長什麽樣都不知道,但李建卻喜歡上了這個文靜內斂的女孩。
李建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差距,於是將這份個案情默默地藏在心裏,每天晚上坐在樓下,看著辦公室裏那盞微弱的光芒,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可這種滿足感終於被一種占有欲所代替,江平利用李建對穀千夏的愛慕誘惑他關掉監控,於是監控關掉的同時,李建也關掉了穀千夏的生命。
江平進到穀千夏的辦公室,用乙醚將穀千夏迷暈,最後由付聖傑動手將穀千夏掐死,公司的高層知道這件事情以後為了公司著想,他們就把這件事情給壓下去了,窒息死亡也買通了醫院改成了勞累過度死亡。
公司已經失去一個穀千夏了,他們不能再失去剩下兩位總監,不然公司就徹底垮了,他們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就停止了那次競選,這也導致在很久的以後都沒有副總。
知道真相後的李建內心很痛苦,他在找齊江平殺人的證據後去找了警察,但他萬萬沒想到警察已經被江平和付聖傑的人買通,索性所有的證據李建都留了存檔,在穀千夏的葬禮之後,李建也自殺了。
我將李建給我拷貝的資料交給梁隊長,梁隊長看了文件後非常氣憤,說一定要將這一群人緝拿歸案,張五爺告訴我們U盤其實早就用不成了,U盤裏麵的內容是李建用自己的靈魂寫下來的,話句話說,這份文件其實就是靈魂的詮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