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男未娶,女未嫁,都是年輕氣盛的兩個人,適合扔一塊嗎適合嗎?
心裏在哀嚎,可真當被安婉扔進付子興辦公室,先不提付子興為什麽三更半夜還在辦公室,白戀欲哭無淚。
“教授……”喏喏開口,自從知道自己可能是走後門才當上的付子興的學生,自從知道付子興收自己不外乎交易後,白戀便對自己這個老師沒有多少敬意。付子興不教她畫畫她也不在意,反正她的目的就是成為付子興學生熬到畢業,然後去見白世錦,至於成不成大師,她沒有雄心壯誌。
看了眼自己手表上的時間,付子興這才自手中的電腦移開眼,淡淡瞥了眼白戀,付子興依舊掛著一幅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說,“坐!”
坐,坐到他對麵麽?
“不必了,現在也很晚,教授你有什麽話要訓,我站著聽比較好……”低頭看著自己腳尖,白戀不再抬頭看付子興,跟沈岩一樣掛著假象的家夥,她看膩味了。
見白戀這麽說,眉頭輕輕一蹙,繼而,也不再堅持,付子興將自己筆記本轉向白戀,說,“這段時間你惹了很多事,作畫不僅修習的是技巧,而是心境,心清,方能畫出最傳神的作品,你參賽的作品很有靈氣,可是這段時間畫的,都染了雜念。”
“哦。”看著付子興電腦裏麵她近來的畫作,白戀不將付子興的話聽在心裏。
敷衍的態度太明顯,付子興蹙眉更深,“收拾一下,明天早上陪我去一趟西安。”說完,付子興自己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提前離開辦公室,就留下愣住的白戀一個人看著付子興的轉移晃啊晃。
丫的,憑什麽她想去盧溝湖他不讓還派人找她找到三更半夜,就為了告訴她明天帶她去西安?!問過她想不想去了麽?
哀怨著,可看了眼時間,再細數付子興的明早是多早,白戀馬上風一般的衝向自己宿舍,洗漱睡覺,一氣嗬成,然後,第二天淩晨六點,她的手機響了。
撐著兩個黑眼圈,白戀看著麵前豐神俊秀的男人,哀怨得不能再哀怨。
“把行李搬到後車廂,你已經遲到了十五分鍾。”淡淡交代,付子興自己上後座。
以為付子興是讓她搬行李,哀怨著,白戀搬,好不容易將行李箱搬進去,卻發現旁邊站著一個男人,弱弱的開口,男人說,“白小姐,教授剛才是讓我搬行李。”
臉色頓時黑下去,白戀想說,但還能說什麽,你在旁邊看著我弱女子搬這麽久才搬進去也不早說!
瞄了眼車內情況,白戀幽幽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一條腿才邁上去,後座的男人就開口了,“坐到我旁邊來。”
老師之命,她從呢還是……不從呢?
“嘿嘿,我早上沒睡好,教授你一個人坐後麵比較寬敞,我怕我待會的呼嚕聲吵到你,坐前麵比較方便。”說著,白戀華麗的關了車門,屁股坐到副駕駛座上。
卻沒注意到,後座的付子興,輕輕蹙起的眉頭。
自M市開車去西安,白戀不知道要花幾個小時,當她屁股快貼在座位上,怎麽坐都怎麽不舒服的時候,她不由得羨慕起付子興。
自後視鏡偷偷看付子興,見他合著眼睛似乎在休息。
想著人家睡著了,她也過去睡睡,在到目的地之前不會被發現,白戀就真的想蹭睡半個一個小時而已。
讓司機停車,白戀厚著臉皮坐到付子興旁邊。
看著付子興合著眼睛的睡容,白戀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這個男人,說是國畫大師,說是她老師,可她覺得,把他扔到街上,除了有顏值,有氣質外,任誰都猜不到他那響當當的身份。
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付子興睜開眼睛的時候,白戀似乎還在盯著人家發呆。
“你在看什麽?”聲音帶著睡醒的鼻音,付子興再蹙眉。
“教授,你有沒有讓別人畫過?”臉不紅心不跳,偷看被抓包,白戀倒是厚臉皮的轉移話題。
“……”
“教授你給的視頻都是教畫山水,你也是國畫大師,可你給我的任務確是讓我畫肖像,反正是老師,要不,老師,你教我畫肖像畫?就畫你!”本來就是,當收到任務讓她畫沈岩的時候她驚訝的不僅是畫的對象,還有畫的性質。
“……”沒回,付子興繼而淡淡轉過臉,“快到了。”
“……”撇撇嘴,白戀無趣的靠著後座,休息。
到了目的地,沒有住酒店,白戀跟著付子興,一路竟然直奔豪華住宅區。而且,相當於拎包入住的她,看著一桌子香噴噴的飯菜,看著傭人送到腳下的拖鞋,驚呆得張大了嘴巴。
“少爺,你這次來得匆忙,床單被罩來不及換上你喜歡的圖案,你勉強住一個晚上,明天我幫你換上你喜歡的。”
“嗯。”單字發音,付子興接受他們伺候倒是習慣的樣子。
坐到付子興對麵,看著滿滿一大桌子的菜,白戀撿起筷子嘟囔,“你該不會是昨晚我給你發短信的時候才決定過來的吧……”真的,白戀真的隻是自己在嘟囔而已。
“……”抬頭看了白戀一眼,付子興喝了口湯,“吃完飯休息一會,下午三點的時候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看著優雅吃飯規規矩矩的付子興,白戀不由得多想了一下。
付子興看上去不是一個會平白無故帶人出來的樣子,這次過來,是付子興別有目的,還是付家別有安排?
不能怪她多想,實在是她現在沒有什麽可以相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