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再度比試(下)(朋友們,求月票!)
但這一回黃昶本就想要測試自己的實力增加到了哪一步,所以除了招式步法必須的格擋避讓外,總體上竟是采取了與對方硬碰硬的策略。手中棍棒也時不時發出一道道火焰氣勁,雖然及不上金榮的火行法力精純,但仗著內功深厚,卻也能與對方殺個旗鼓相當。
兩人這一拚鬥起來那可叫激烈非常,比武場中煙火彌漫,爆炸聲不斷,完全不像是冷兵器時代的對決。周圍一幹師兄弟還有那些青衣晚輩們個個都看得目眩迷離,除了慕容英撇撇嘴似有不屑之態外,其他人眼中皆是顯出欽佩之色。
“早就聽說黃師兄精通各種兵器,但最出色的還要數棍法,果然是名不虛傳哪。”
“金榮這家夥也夠生猛啊,把武功與道法相結合,刀氣中還夾雜著這麽鋪天蓋地的火攻,實在是難以抵擋,難怪會得了個‘火燒榮’的外號。”
“那你看誰會贏?”
“那還用想麽,當然還是黃師兄囉——你看他連金榮最強的攻勢都能硬接下來了。乙木功法本就利於久戰,拖延下去金榮的體力和法力都隻會越來越弱,而黃師兄估計都不會有什麽變化,甚至越戰越強也說不準。”
——這幫藍衣弟子見識還是不錯的。武場中兩人翻翻滾滾的鬥了十多招,期間難免會挨上對方幾下。黃昶身上雖然沒有咒法護體,卻有他自身練就的乙木靈氣相護,哪怕就是被那“不熄之火”撩到,一股青色靈氣衝過也能立時將其撲滅,而且灼傷之處在乙木靈氣滋養之下還能逐漸恢複。金榮則是依靠先前施展的戊土護身咒法死抗,黃昶的棍棒頭幾次打中他之時就好像敲上一塊石頭,硬邦邦反震得手疼。但這種效果卻並不長久。在接二連三被擊中之後,金榮全身上下就好像風化了的石像一般出現道道裂痕,最後劈裏啪啦的碎散開來,護身咒法也就此失效。
一旦沒了護身法咒的保護,再被打中就是全靠身體素質硬吃了。以黃昶早已達到先天武者級別,外加相當於四十多年勤修苦練的功力,就算金榮這具身體也修練了多年內功,又是經常用宗門提供的各種靈藥滋補浸泡的,卻依然擋不住幾下。
而且受了傷以後招式難免會散亂變形,動作也愈加緩慢,而被擊中的次數也就越多,如此惡性循環下去……不久之後,金榮便被黃昶又一棍子敲在腰肋部位,雖然用刀背勉強招架一下避免了重傷,卻仍然被黃昶以暗勁透入體內,頓時一口鮮血噴出,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四周圍也就那些青衣師弟們歡呼了幾聲,藍衣弟子都沒啥反應,而黃昶也隻是笑了笑,臉上並沒有什麽得意之色——他放倒金榮不是一回兩回了,對這種勝利根本不放在心上。
他放下棍子上前把金榮扶起來,讓其盤膝坐定,同時右手輕劃,在虛空中繪劃出一道“小回春符”咒法,貼附到金榮身上為其療傷。同時左手也始終貼住金榮後心,將自身乙木靈氣灌注過去一部分,以增強回春符的效力。在此期間後者一直很有默契的配合著他的動作,卻也是以前挨打挨得多,早養成了習慣。
仙家手段確實非同凡響,金榮這傷若是被尋常武者承受,沒個半年療養休想恢複,但在這裏也就是稍稍調息一番的功夫。不久之後從金榮口中噴出一股帶著火星的濁氣,原本蒼白的臉色漸漸紅潤起來。
“呼,鬱悶啊……現在連正麵強攻都壓不住你了,以後我們之間的差距隻會越來越大。”
金榮還真是個武癡,傷勢剛剛好轉便立即回顧起剛才的戰鬥來,黃昶對此也不意外。本身這種比武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出自身不足之處,剛剛下完棋複盤的效果當然最好。
於是兩人就這樣坐在比武場上分析剛才各自的招法優劣,而其他師兄弟也都紛紛加入進來提出自己的意見。當然對此最有發言權的,還是有過親身經曆的金榮與黃昶兩人。
“師弟你的攻擊其實已經足夠強了,隻是防禦方麵還弱了些,如果不能在短期內拿下對手,難免朝不保夕。”
黃昶很直率的指出了金榮的最大弱點,後者則無奈的摸了摸腦袋:
“我知道啊,所以才又學了戊土咒法護身,可增加的防護能力終究有限,而且土行法術往往會影響靈活性。”
“也許你可以考慮再配一麵盾牌。”
黃昶建議道,金榮一愣:
“改用刀盾技麽?那樣防禦能力倒是能提高許多,但是火焰珠的控製……”
“星火燎原咒法似乎並不局限於非要在手上施展,用手指頭彈出來隻是許多人的習慣性動作罷了。真正操控那些火焰珠的還是依靠神識——隻要你神識足夠強,全身上下任何一個部位都可以用來積聚並發射火係靈氣,不是麽?”
黃昶淡然道,要說對各種咒法道術的了解熟悉程度,在這一批藍衣弟子中無人能與他相比——要知道他的理解能力和邏輯演算乃是由前世裏高等數學,電腦程序這類課程訓練出來的,比仙師不敢說,比絕大多數凡人肯定要強。另一方麵背後又有法元期師長經常可以當麵請教,故此許多即使他目前還不能施展的仙術道法,在原理和變化方麵掌握的卻也非常透徹,甚至比那些能夠親身施展的師兄弟們還要強些。。
而這也是一眾同門經常來找他切磋討教的原因之一:在黃昶這裏他們總能得到些不錯的建議。
金榮此時果然陷入到沉思中,雙手比劃著模擬攻防動作,同時口中喃喃自語:
“……改用刀盾技後,戊土防護咒法可以加在盾牌上,這樣就不會影響身體動作……不錯,但是火焰珠要如何聚集呢?”
見金榮開始進入到一種頗為玄妙的靜思推演狀態中,黃昶也不打擾他,隻回頭看了看那些師兄弟們:
“那麽,下一個,誰想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