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大結局(上)
趁著陸暄去別處敬酒的時候,桃紅色衣裙的女子衝著不遠處打了個手勢,立即有端著酒的小廝上前,然後在路過陸堯身側的時候,飛快的塞給他一張字條。陸堯拽緊了字條,然後在沒人關注到他之際,尋了個偏處,將字條展開,麵色露出了些許凝重,便又折回了廳中。
眾人的情緒都有些高漲,所以都喝嗨了些,陸暄估摸著差不多火候了,便裝醉讓牧華攙扶著往婚房走去,有些人都跟著鬧了過去,陸堯跟著走了一半,借口頭暈便折回去了。左右瞧了一下,並沒有見著有人跟著,便閃身隱於樹後,然後運氣,幾個起伏便落在了客院附近。
環顧四周,他果然瞧見了一個身著黑色鬥篷的女子,料想定然就是她約他來後院的了,便警惕道:“說吧,你約我來後院到底有何事情。”
鬥篷女子笑了笑,帶著些許神秘的意味道:“殿下無需緊張,在下不過是恰巧知道了些事情罷了,我想殿下應該也會感興趣的。”
“什麽事情。”陸堯全身都戒備起來,他的自覺告訴他,麵前這鬥篷女子將要說出來的事情,一定能夠對他競爭皇儲產生極大的威脅。
“我很好奇恭親王為何會一直無償的幫助殿下你爭奪那皇位,所以便讓探子去查了下,未曾料到原來你祖母與那恭親王早就已經苟合在一起了,我倒是想知道這件事要是傳出去,會對你有什麽影響啊!”女子笑了聲,鬥篷下的眸子充滿了打量的意味,仔細瞧著陸堯臉上的表情。
陸堯危險的眯起了眼眸,他不知道這件事為何眼前的女子會知道,但是這件事越少人知道方才行,所以,眼前的女子留不得。這件事,一直是他避而不談的事情,是的,他早就知道皇祖母同恭親王的關係,他一麵害怕皇祖母的強勢與手段,一麵又嫌惡她與恭親王的關係,總之這兩種感情交雜著,讓陸堯對皇貴妃是又怕又厭的。
“你知道的太多了些,本殿留你不得。”陸堯眼中已經凝起了殺意,今天勢必要將這女子解決了,否則日後定然是禍患。
“那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取我性命咯!”女子絲毫不畏懼陸堯眼中的殺意,長年的廝殺生活已經讓她練就了平靜如水的心態,更何況今日本就沒準備與他廝殺徹底。
不過片刻,兩個人便纏鬥在了一起,女子身手雖然不及他,但是陸堯喝了不少‘加料’的酒,漸漸地也就又些暈乎了,女子逮住空子,將他製服在地。
陸堯想要抵抗,終究是有心無力,忽然聽得女子說道:“接下來,殿下就好好享受美人恩,莫要辜負了我們主子的一番好意。”
陸堯不由得瞪眼,怒問:“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的主子是誰?”仍舊是想要掙紮,但意識漸漸昏沉了起來。
女子輕擊雙手,立即有兩名黑衣人落在了女子身旁,對著女子道:“可是萬無一失?”見女子點點頭,兩人麻利的將地上的陸堯架起他,然後將他送到了客院中的一件廂房內。
廂房中香霧繚繞,床上還躺著一個衣衫半露的女子,見到黑衣人架著陸堯過來,麵上便露出了羞怯又期待的笑容,不是那沈安安還能是誰?黑衣人交代一番,便消失了。
這廂忙活的同時,陸暄也已經成功的擺脫了那群吵鬧著要來鬧洞房的人,推門進了新房。
沈嬌聽到了響聲,便將目光從書本上挪到他的身上,對上他含笑的目光,頗有些不自在的挪開了目光,然後吩咐小廚房將給他熬好的醒酒湯端來。
陸暄含笑著打趣:“還是娘子體貼,也不枉為夫裝醉早些趕回來。”
騰的一下,沈嬌的連就紅透了,這話怎麽聽著怎麽覺得怪異呢?真當沒瞧出來,原來這陸暄看似正人君子,可也是如此個沒得正行的。
陸暄見逗弄得她差不多了,這才暫且歇了逗弄她的心思,接過丫鬟手中的醒酒湯喝了個盡,然後轉身走進淨房,讓牧華伺候著沐浴。
待陸暄出來的時候,房間已經自剩下他們兩人了,沈嬌心中想著自己是一個現代人,竟然也如此羞澀,還真是怪異的恨,便收斂了那別扭的心思,從陸暄的手中接過幹毛巾幫他絞幹頭發。
陸暄卻是已經等不得,待頭發絞得差不多之後,便一個轉身將沈嬌攬入懷中,抱向床榻,一室旖旎。
翌日。
陸暄睜開了明亮的眼眸,低下頭愛憐的瞧了正蜷在他懷中安穩而眠的沈嬌,心中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瞧著她那安詳的睡容,陸暄便知道昨夜定然是累著她。這也不能怪他,他昨夜也是初嚐情事,這感覺太過於醉人了,所以他難免有些把持不住。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了她多少次,與她合二為一的的時候,那種蝕骨銷魂的感覺讓他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在她體內馳騁,看著她在他身下意情迷亂、嬌喘呻吟,他就愈發舍不得就這般放過她,至到最後沈嬌因為體力不支,他這才意猶未盡的放過她。
可是光想起她昨夜那迷醉的神情,還有與她合二為一的緊致感,他的老二隱隱又有了抬頭的趨勢。陸暄有些無奈了,且不說他們還需要進宮讓沈嬌拜見公婆,更何況的是沈嬌現在的身子完全經不得陸暄再做一次了。
可是僅僅就這般放過沈嬌,實在不是陸暄的風格,某人權衡左右,伸手撫上了昨晚讓他愛不釋手的酥胸,輕輕的揉捏起來,企圖減輕自己的燥熱。
許是昨天被蹂躪得厲害了些,陸暄的手剛碰上,沈嬌就疼醒來了,感覺到了自己胸前的狼爪,不由得紅臉問道:“你在做什麽。”
陸暄一挑眉,絲毫沒有被抓包的尷尬,一本正經的回道:“跟你溫存啊!”
沈嬌險些沒讓他這話給氣到,直接抬腿準備給他一腳,誰料竟然扯得私處一疼,沈嬌小臉皺在了一起,陸暄當下便變了臉色,準備讓喜燕嬤嬤過來給她瞧瞧。
沈嬌險些被他這話氣得翻了白眼,做那股子事做到私處擦傷了,要是讓人知道,該得多丟臉啊!說什麽也不能讓陸暄貿貿然的出去找那喜燕嬤嬤,情急之下,直接掐上了陸暄腰間的軟肉。
偏生陸暄不怕刀傷,就怕撓癢癢,尤其屬著腰間的軟肉最為敏感,這驟然讓沈嬌一掐,弄得他反射性的一回身,就這般壓在了沈嬌身上,而且好巧不巧,陸暄的老二十分有精神的頂在了她的雙腿之間,這倒是嚇得沈嬌是動也不敢動了,她身上這個男人有多如狼似虎,她可是有親身體會的。
原本陸暄也隻是想著就這般等著欲火消下去,可是底下的沈嬌被壓著呼吸不順,不由得推了推身上的陸暄,嬌嗔道:“你還要壓多久,我這呼吸都不順暢了。”
沈嬌這一推,陸暄隻好從她身上翻身下來了,而此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陸暄平息片刻後,這才吩咐她們進來。
棋翎忙吩咐丫鬟將熱水擺了進來,書胭走到床邊,輕聲詢問道:“殿下,可要掀簾子。”
陸暄隔著床簾吩咐道:“你們退下吧。”
書胭遲疑一陣,便同著棋翎二人,帶著小丫鬟出去了,房中又隻剩下他們兩人,陸暄從被窩裏將沈嬌挖了出來,然後洗淨了,換上了裏衣,這才讓下人進來收拾。
而就在兩人還未收拾妥帖之時,管家便急匆匆的趕到了塵陌樓,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焦急,但也是也沒有直接上來就不知輕重大呼不好了。
“管家,這一大早的可是有何事?”陸暄讓他緩了緩氣息,這才詢問道。
管家原本想著附耳在陸暄耳邊說些,但是後者道沈嬌是這府中的女主子,也是要接觸這些大小事務的,所以不用避諱著她。
管家一聽,便向沈嬌告罪了一聲,這才將今早發現的事情說了出來:“昨夜皇長孫殿下許是喝高了些,竟然一個人跑到了客房去了,誰料那房中竟然還有個女子,這酒喝高了,難免會做出些不合禮數之事。”
在座的都不是愚笨之人,管家這樣一說,大家也都猜到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陸暄遂追問道:“那女子是誰?”
管家尷尬的朝沈嬌望了一眼,這才忐忑的吐言道:“是皇子妃的庶姐,沈二小姐。”
沈嬌卻是嗤笑一聲,轉頭對著陸暄道:“我那二姐還真是讓你那皇侄給迷得神魂顛倒了,竟然敢同他做出這苟且之事,不過我倒是好奇她那裏來的這個通天本事跑到六皇子府來。”
陸暄臉色明顯藏著不悅,昨日是他與沈嬌大婚之際,這陸堯沈安安竟然敢做如此苟且之事,給他的大婚抹黑,真當他這六皇子府是淫窩不成?
“牧華,你帶著本殿的腰牌先進宮同父皇將這一切如實稟告。”陸暄扯下方被丫鬟係好的腰牌,將門外的牧華喚了進來,遞給了他。
沈嬌吩咐著丫鬟手腳利索些,仔細打扮好了,便由著管家帶路,去了“案發現場”。不過片刻功夫,陸暄偕同著沈嬌一同來到了客院,見到了一臉菜青色的陸堯,還有裹著被子嚶嚶哭泣的沈安安。
陸堯是在一片吵吵嚷嚷聲中清醒的,等他清醒過來,門外已經聚結了一大批人,還沒弄明白是怎麽回事,身邊邊傳來了女人的哭泣聲。扭頭,發現竟然是沈安安,心中大愕,忙問她是究竟是怎麽回事。
可是沈安安除了嚶嚶的哭泣,再也不多說一句話,陸堯隱隱記起昨夜那個鬥篷女子說的話,越發覺得這是個陷井,為今之計隻有殺了沈安安,然後在別人未察覺的時候逃了去,可是當他剛掐上沈安安的脖子之時,房門就被人給打開了。
“皇侄這是打算殺人滅口麽?”門被推開,響起了陸暄平淡卻帶著震懾的聲音。
陸堯扭頭看過去,見到了一副興師問罪模樣的陸暄與沈嬌,心中便是一個咯噔,料定了肯定是陸暄一派設計陷害他的,隻是偏生這話說出來也沒人信。
沈安安見到沈嬌和陸暄,眼中閃過一絲得逞,隨打出了感情牌,抽抽搭搭的同沈嬌哭訴道:“三妹,如今出了這種事,可真沒法叫我活下去了,我還不如以死明誌算了。”說著,便假裝往那床柱上撞去。
“閉嘴,要死也別死在我府裏,晦氣!昨日是我大婚之日,你竟然如此不知廉恥,讓我大婚蒙了塵,別說你什麽都不知道,無端端的你會跑到我府中來?”沈嬌沉聲嗬斥,嚇得沈安安噤聲不敢言。
陸堯還想要解釋,陸暄卻打斷了他接下來想要說的話,道:“我已經同父皇將這一切都已經稟明,你有什麽話,還是留著同父皇說吧。”
“你已同皇爺爺說了此時不成?”陸堯心中忐忑起來,他現在的處境本就夠艱難了,若是鬧到了晉元帝哪裏還不知道會被怎麽處罰,所以才會想要殺人潛逃,卻未料到竟然被抓了個現行。
“你在本殿大婚之日,竟然同本殿妻姐行如此不雅之事,將本殿府邸當了那淫窩,本殿豈有輕易放過你的道理?”陸暄拂袖怒言,“來人給他們二人備水,好生收拾一番,隨本殿進宮麵聖。”
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晉元帝便派了人來將他們四人都接進了宮中,當得知事情真相之後,晉元帝震怒不已,直接讓陸堯跪在了大殿外。
沈靖本是在上朝,而今也是被得知了消息的晉元帝留了下來,沈靖知曉二女兒竟然失身給了陸堯,氣得直接給了她一耳光,不知是因為氣惱她的不爭氣,還是恨她在沈嬌大婚之時,給沈嬌蒙了羞,總是卻是一副對她失望至極的模樣。
聞訊而來的皇貴妃想要求見晉元帝,但遭拒絕,咬咬牙,同陸堯一同跪在了大殿外,求著晉元帝寬恕。
晉元帝本意沒有將此事鬧大的緣故,就連著罰跪大殿,也是尋著其他由頭,可是皇貴妃跟著這般一跪,事情隱隱往著他未曾預料到的方向而發展了,晉元帝隻得將皇貴妃同著陸堯喚進了殿中。
皇貴妃一進宮,便跪著求晉元帝,道:“皇上饒了陸堯這次吧,他也知錯了,臣妾定然會將他帶下去好好教育一番。”
晉元帝卻是恍若無意之間詢問的一般,道:“朕並未將此事宣揚出去,皇貴妃居然就知道了陸堯辦的混賬事,朕是該說你對你這孫兒太關心了些,還是你的消息太靈通了些?況且,你以為這件是就能這樣輕易算了嗎?那沈安安雖然隻是個庶女,可那也是朕肱骨之臣的女兒,豈由得他如此作踐?”
皇貴妃被這訓斥,也明白自己這貿貿然的過來,定然是讓晉元帝對她安插人手的事情有了懷疑,當著隻能伏在地上不得動彈,仍由晉元帝發落。
晉元帝數落了一陣之後,最後下令讓陸堯改日以側妃之位迎娶沈安安進門,就當是給沈靖一個交代,陸堯不敢反駁,這已近更是最輕的處罰了,千恩萬謝之後,便被皇貴妃拎進了翊鈺宮,好生訓斥責打一番,這才放他離去。
為了掩人耳目,陸堯迎娶沈安安的事情很快便提上了行程。但,陸堯始終認定著沈安安也參與了陷害他的事情當眾,恨不得將她殺了泄憤。
隻是沈安安與他的事情也經是萬眾矚目了,各種各樣的猜測都有了,若是此時沈安安離奇殞命了,肯定有人會懷疑到他的頭上來。
所以,他殺她不得,但他可以冷落她,讓她老實交代一切!
別看沈安安是嫁給了陸堯,可是沈靖根本就是對這個女兒失望至極,就是嫁妝也不及沈嬌嫁妝的三分之一,足以見沈靖是有多麽不讚成這樁婚事。但,沈安安清白已失,要麽絞了頭發送去尼姑庵中當姑子,要麽一道白綾抹了脖子,可晉元帝終究是看在沈靖子嗣稀薄,這才恩準了這道婚事。
沒了娘家的支持,又沒有夫君的疼愛,她的日子可謂是度日如年。她本想擺一擺側妃的譜,可是在陸堯的授意下,嬌蘭苑的那些侍妾,可沒一個人賣她的帳,經常和她對著幹,冷嘲熱諷也是常有的事。
沈安安也曾跑去向陸堯哭訴,但是除了閉門不見之外,沒有任何結果。沈安安本就是嬌生慣養久了,就算是接連著失利,她的小姐脾氣也沒有減少分毫,所以在那些侍妾的接二連三的挑釁之下,沈安安當即就甩了那侍妾一記耳光。
原本以為這樣會能讓她們消停些,誰料那侍妾竟然喚來了陸堯給她做主,看著陸堯對那侍妾那副關切的模樣,沈安安的心中可是酸楚得恨。忍不住當眾置聞他對她可否有過一絲真心,卻被陸堯以舉止失儀為由,罰跪祠堂。
跪了整整一日,沈安安這才認清楚了現實,她已經被娘家的人給拋棄了,如果想要安然的度過餘生,那隻有獲得陸堯的寵愛才行。不難看出,陸堯這是在有意刁難她,想必他心中仍舊是介懷被算計一事,所以她必須同陸堯將這一切全盤托出。
而彼時陸堯的書房中則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那便是與他私下結盟的苗嵩。
陸堯被算計,遭到了晉元帝的責罰,難免讓跟隨他的那些官員對他的能力有些懷疑,這對他的勢力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所以他們必須有所行動,來扭轉這個局麵。
苗嵩與他是同盟,自然是希望他這方得勢,這樣對他的計劃才會更加有利,所以這才會偷偷的潛入他的府中與他商議接下來的事情。
“我說,陸堯你怎生的就落了別人的算計之中?也難怪你老是被陸暄壓著一籌。若是長期如此,我們的結盟也就沒必要維持了!”苗嵩仰躺在太師椅上,帶著濃濃的輕蔑和威脅之意道。
陸堯心中鬱結著氣,但是也不敢衝苗嵩發,他現在已經是四麵楚歌了,說什麽也得留住苗嵩這個盟友。
緩了半晌,他這才硬著語氣道:“你我二人已結盟,現在可不是說風涼話的時候,倒是想想辦法補救。”
苗嵩嗤笑一聲,才陰陽怪氣的說道:“補救的法子倒是沒有了,眼下你再怎麽補救也無濟於事,不如直接對他們出手算了。”
陸堯扭頭,對著他道:“你以為我沒想過對他下手嗎?不管是多少次截殺,總是能讓他逃脫了去。如今他身處京城,上麵有皇爺爺盯著,想要下手可是難上加難!”
苗嵩起身,彈了彈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踱步至他的跟前,輕聲道:“說你這腦子不好使,還真不是騙人的。對他動不了手,難道就不懂得先除了他的助力嗎?”
陸堯聽得眼睛一亮,複而詢問道:“你這話到底是何意思?你同我說仔細了些。”
苗嵩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後者麵上露出了驚喜的神情,可一時間又覺得沒有合適的人選,便問著苗嵩可有更加周密的計劃。
而此時,門外去傳來了侍衛的稟告聲,說是側妃沈安安求見。原來是想通了的沈安安待膝蓋好受了些,便在翠玉的攙扶下到了陸堯的書房前求見。
陸堯與苗嵩相視一笑,剛愁沒有合適的人選,這便有個自己送上門的,還真是剛犯困就有人送還了枕頭,可巧有這樣的事情了。陸堯讓苗嵩在屏風後躲避一時,這才讓侍衛放沈安安進來。
沈安安進了書房衝陸堯行了個欠身禮,許久沒有聽到回應,她便偷偷的抬頭掃視後者並沒有讓她起身的意思,於是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殿下,臣妾鬼迷了心竅,做出了對不起殿下的事情,還望殿下能夠原諒臣妾。”沈安安忐忑的認罪,心中還是祈禱著陸堯看著往日的情分,能夠不要太過於計較這件事。
“哼。”陸堯一記冷哼,如同一記重錘錘進她的心髒,讓她原本就沒有底的心情更加如同浮萍一般,接著便聽著陸堯沉聲而言,“你到時給本殿說說你怎麽個鬼迷心竅法?做了什麽對不起本殿的事情。”
沈安安原本想著同以前一般狡辯了過去,可是聽著陸堯著語氣,聽著像是真心疑惑究竟是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但卻問出了逼供的意味,沈安安心中掂量一番,想起了這幾日受到的冷落和責罰,還是決定坦誠交代好了。
沈安安一咬牙,便將她在沈嬌的婚禮嫉妒沈嬌,後又請鬥篷女子助她如願嫁給陸堯,以及同鬥篷女子做的交易等事情,都悉數交代了清楚。期間當然免不了隱瞞一些細節,或者是替她自己辯解一二,無非就是為了在陸堯的印象中塑造出一個為愛步出的癡情女子形象,而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嫁給心愛的男子。
對於沈安安的性格,陸堯早就了解得一清二楚了,自然是聽得出她那些話中哪些為真、那些為假,對於她的辯解自然是不屑一顧,大腦開始飛速的轉動起來。那個鬥篷女子想要除掉沈嬌和陸暄,說明陷害他一事並不是出自陸暄一派人之手,很有可能是外來之人。不過,不管陷害他的人是那個陣營的,最好是有被他十倍報複回來的覺悟,任誰也不能容忍被這樣算計。
不過,那人想要對陸暄下手,對他來說無疑不是個好消息,但是讓人糾結便是他們要除掉的人中,也有沈嬌,看來他必須加快營救沈嬌的行動了,她現在的處境實在不容樂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