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斬凶祁烏山
血魔,西域血刀門首徒血嶽生,因為修煉血刀門核心內功心法血魔解體大法,成為了一個嗜殺成性的凶惡之徒,在西域武林中赫赫有名,就連唐國武林也有關此人的傳聞。
春雨艱難的說道:“三位統領拜托你們了。”
夏成言、秋楠、冬冷三人回過神兒來,立馬派人去黑水台和天策府將此事上報。
“血魔竟然也來到了唐國,看來注生經的事情還真是挑起了很大的浪潮。”夏成言咀嚼著薄荷,心裏有些擔心。
江湖傳聞中西域血魔已經抵達宗師境界,勢力非常恐怖,在整個西域武林中能和此人比肩的僅有萬靈聖宮的靈皇公子一人,如此可怕的人跑到唐國來,若不是為了注生經而來,那還為了什麽?
想到這些,不僅僅是春雨覺得頭疼,就連夏成言、秋楠、冬冷三人也覺得心煩。
夏成言歎息一聲:“唉,如今也隻能期待白千秋大人能夠出手,否則這件事不是我等能摻合的。”
聽到這話,幾人長歎一聲。
……
另一邊,秦送駕著馬車在祁烏山的山路上走著,車內傳來朱平安和常玲的聲音。
朱平安看著車窗外路過的景色,不由苦笑:“記得兩年前我在祁烏山遇見山賊,是秦送在這裏救了我,今日在從此處經過,還是有些擔心路上會跳出來幾個山賊。”
常玲:“平安公子不用擔心,上一次我與秦公子路經此地時也遇到過山賊,秦公子已經將山賊頭子張胡子緝拿歸案了。”
“沒用的。”朱平安苦笑:“祁烏山一帶的山賊並沒有那麽講義氣,張胡子沒了還有李胡子、王胡子、趙胡子,這一帶從來都不缺膽大包天的人。”
常玲驚訝:“難道官府就從來沒有派兵清剿這一帶的山賊嗎?”
朱平安搖頭,這種事情他這樣的市井小民怎麽可能清楚。
“祁烏山地勢複雜,明安城的官兵到了這一帶也不清楚山裏的路,想要清剿不多不少的山賊,很難。”秦送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他聽見朱平安和常玲的對話,忍不住插了一嘴。
常玲聞言,回答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官府對祁烏山的山賊視而不見。”
秦送苦笑:“哪能如此,不過唐國之下有那麽多的山賊土匪,想要一個個的都清理掉談何容易?更何況就算都抓進大牢,不久之後又會有新的山賊土匪出現,官府自然也不那麽想搭理了。”
常玲聞言看了對座的朱平安一眼,卻發現對座的人也在看著她,兩人略顯尷尬,一時間住了聲。
馬車外的秦送聽見車內沒有聲音,不由苦笑,他從朱平安這幾日的特別表現中大概明白這家夥是喜歡上常玲,要不然就是把常玲當成妹妹一樣看待了。
不過兩人的關係太過微妙並不好,將來常玲就會成為朱平安的麻煩,想到這裏,秦送苦笑。
正當他準備駛過前方的拐彎時,巨大的岩石猛然砸來,在岩石上有兩個化境武者,這兩人正是從鳳陽子劍下逃脫的龍羊、彭冬兩人。
秦送臉色微變,當即伸手探入車內抓住朱平安和常玲,縱身一躍而起避開巨石。
巨石碾壓在馬車上,將馬車破壞殆盡,馬兒也被壓成肉醬,隻剩下馬尾還露在外麵。
秦送盯著巨石上的兩人,問道:“我與兩位應該並沒有見過,不知兩位來勢洶洶所為何事?”
他伸手將朱平安和常玲擋在身後,另一隻手握著劍鞘,隻要眼前這兩個突然跑出來找死的人敢動手,他會全力將兩人幹掉。
龍羊:“小子,我們不想和你糾纏,你隻需交出那個女娃娃,我們哥倆立馬就離開。”
聽到這話,還沒等秦送開口,朱平安心頭一緊,直接怒斥:“兩個畜生,休想!”
秦送錯愕,不過還是嚴肅道:“兩位還是快些離開吧,今日我並不想殺人,近來有些乏了,想給自己積點陰德。”
“無知小兒!”龍羊一腳踏碎腳下的巨石,然後我又是一掌拍出,氣浪夾雜著石頭橫飛。
秦送當即拔劍在身前揮砍數十次,每一次揮劍都會留在一道劍氣在他身前,這些劍氣並不會迸射出去,而是被定在前方,數十道劍氣如同一輪大日浮在空中。
“這是…”龍羊臉色大變,他似乎認得這招劍法,隻是一時間想不起到底是在什麽地方見過。
大日將飛來的石塊盡數摧毀,並且朝著龍羊、彭冬兩人碾去。
彭冬暴喝一聲,體內真氣融入皮膚血肉之中,與他的身體形成強勁的罡氣,他周身肌肉凸起,伸出雙手環抱,準備接下這一輪大日。
龍羊也頂在彭冬身後,將自己的真氣灌輸給彭冬,以免接不下這劍氣所化的大日。
“喝——”
一聲暴喝,彭冬硬生生的將大日抱在雙手之間,臂肌凸起,上麵的青筋也跟著浮現出來,他咬牙將真氣調動在四肢之上,使盡所有力氣將手中的劍氣大日抱毀。
大日潰散,兩人鬆了一口氣,就在兩人鬆懈的時候,秦送突然貼緊,兩人大驚失色,當即振動真氣形成一堵氣牆將秦送隔絕。
秦送手中的劍一轉,劍尖如同一顆星辰,他口中念道:“星河一注——”
刹那間,劍尖真氣肆虐,一條星河傾瀉而出。
龍羊一掌拍出,掌中真氣釋放出來抵擋傾瀉而來的星河,江湖氣流相撞,一時間他竟然落於下風,他的真氣並不是秦送對手,很快便要支撐不住,彭冬見狀立馬將自己的真氣灌注給龍羊,兩人真氣交融,這才穩住。
三人真氣對抗,一時間不能動彈。
“嘖嘖!”龍羊陰森的笑著說道:“小子,就憑你一個人的真氣能撐多久?等你真氣耗盡,必死無疑!”
彭冬麵紅耳赤,臉上的汗水湧出,他罵道:“這混賬小子的真氣竟然如此渾厚,莫非是習得什麽上乘心法?”
龍羊單手支撐,也覺得自己的身形不穩,他完全沒想到自己和彭冬兩人的真氣竟然還比不上眼前這小子一人的,這臉上還真是有些掛不住。
“小子,注生經的事情好商量,你和我們共享,屆時賣了高價,六四分賬。”彭冬咬牙堅持著,他的真氣消耗很快,繼續下去他快要頂不住了。
“嗬…”秦送突然冷笑起來,那臉色格外的陰冷詭異。
就在這時,朱平安突然從懷裏取出一個木匣子,這個木匣子的頂部有一朵栩栩如生的梅花。
“梅花匣…”龍羊、彭冬兩人臉色大變,直接撤掌。
秦送一劍落下,劍氣落在兩人身上,將兩人擊飛出去撞到山路邊的岩石上才停下來。
朱平安見狀,立馬用雙手握住梅花匣兩邊的機關,用力一握,無數的梅花針從匣子中射出,直逼龍羊、彭冬兩人。
龍羊、彭冬瞪大雙眼,想要逃走可惜卻用不上力,剛才那一劍讓他們都受了傷,無數梅花針落下,將兩人釘成了篩子。
秦送搖頭,走到朱平安身邊,說道:“接下來隻能步行,我們盡量慢些,以免你們兩個還沒等蘭田縣就沒力氣了。”
說完他想起了什麽,又走到龍羊、彭冬兩人的屍體旁,將兩人的頭顱割下來。
朱平安、常玲兩人覺得這做法血腥,兩人不敢去看遠處的兩具無頭屍體,心裏還有些打怵。
朱平安:“這常家滅門案也告破好些日子了,你也故意捏造了鳳陽子奪得注生經的消息,為何還是有人盯上我們?”
秦送:“江湖中的那些勢力為了天諭之術什麽事幹不出來?更何況這些勢力的武者也不是傻子,一個故意捏造的消息他們不會信太久的。”
朱平安略驚:“這麽說來注生經的爭奪才開始?”
秦送麵色嚴肅:“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是這樣,西域血刀門也闖了進來,不知道那萬靈聖宮是不是也來了。”
萬靈聖宮…朱平安不解,他不了解武林中的勢力,聽到這個宗門時他腦子一片空白:“這個門派很厲害?”
秦送點頭:“和劍閣差不多,實力很強,西域教派之首。”
朱平安驚訝,他沒有去過西域,但當他聽到“西域教派之首”時也覺得頭疼,與劍閣相差不多的門派,其中的高手多如牛毛,這樣的門派插手注生經,可還真是惹不起。
常玲突然問道:“可是這樣的門派若是插手唐國武林的事情,那不就代表著西域武林準備對唐國武林動手了?”
秦送點頭:“你說的沒錯,所以現在隻能祈禱萬靈聖宮不會插手,否則會引來無數腥風血雨的。”
常玲麵色嚴肅,即便是她也明白此事的嚴重性。
一旁的朱平安見兩人如此嚴肅,不由打趣道:“你們兩個考慮這個作甚,這事應該交給劍閣、東陵海閣這種武林勢力去頭疼,哪能用得著你倆。”
聽到這話,秦送、常玲兩人相視一眼,覺得朱平安這話沒錯,不過他倆人已經在這場浪潮中,不去理會也逃脫不了。
“扔了吧。”秦送指著朱平安手裏的空匣子,說道:“這玩意兒已經沒用了。”
朱平安看著手裏的匣子,疑惑道:“這不能裝些梅花針進去?”
秦送搖頭。
朱平安遺憾的看著手裏的空匣子,無奈的扔掉了。
三人重新上路,緩慢在山間走動。
……
另一邊,白瑕瑜和白千秋也回到了明安城內,一進城白瑕瑜就看見靳蠻帶著黑水台武者在城門口兩側等候。
白瑕瑜喚靳蠻來到身前,問道:“可有歡喜樓凶犯的消息?”
靳蠻:“這事…”
白瑕瑜見靳蠻支支吾吾,蹙眉道:“說!”
靳蠻趕忙將自己得知的事情上報:“本來歡喜樓的凶犯已經被抓獲了,是天策府出的手,可是在押送途中,有人劫走了凶犯,劫走凶犯的人是西域血刀門的血嶽生。”
血嶽生…白瑕瑜臉色微變,血魔的大名她還是聽說過的,隻是她不敢相信血刀門竟然派出這個人來唐國。
還沒等她開口,白千秋便開口問道:“出城了?”
靳蠻聽到這個聲音才反應過來白千秋在這裏,不由躬身見禮:“參見白千秋大人!”
其餘黑水台武者也拱手見禮:“參見白千秋大人。”
白千秋擺手示意,問道:“血嶽生朝什麽方向去了?”
靳蠻:“蘭田。”
話音剛落,白千秋直接騎上黑水台武者的一匹馬離開了。
白瑕瑜和靳蠻一愣,不知道為何白千秋如此緊急。
靳蠻:“春雨統領受傷了,要去看一下嗎?”
白瑕瑜點頭,隨後一隊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