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三族的命運
趕在巨大觸手拍打到島嶼之前，少年率先發動了魔法。
“火係十階-天火炎壁”
拔地而起的火牆把擊打過來的觸手烤成焦炭，
在諾瓦洛霸道的攻勢之下，就算是上古海怪克拉肯，
最終也無法承受住多個十階魔法的連續攻擊。
生物被烈火炙烤後產生的焦臭味彌漫在空氣裏，
諾瓦洛順勢使用風係魔法，淨化著周圍的區域。
這場發生在白豚、鮫人兩族的滅頂之災，
終於由諾瓦洛畫上了休止符。
幸存者們互相擁抱著大哭起來，
娜提則前往隱藏鮫人族幼童的地區，把他們帶出來。
黛卡琳強忍著悲痛，與諾瓦洛清理起戰場。
整片海域被染成了黑紅色，
黑鯊族、白豚族族眾們殘缺的屍首漂浮在水麵上，
吸引來一大群食腐海鳥前來啄食。
“你別勉強自己，就讓我來清理吧。”
看著女人神情恍惚的樣子，少年勸說道。
“是我帶他們來的，現在也要由我把他們帶回去。”
黛卡琳順著人工河口，遊入了汙穢不堪的海水中。
“好吧，那我來收集黑鯊族的屍體，你就收集本族人員的吧。”
諾瓦洛輕輕歎息著說道。
女人點了點，表示同意。
就這樣，兩人都沉默下來，開始了各自的工作。
利用木係魔法生成了幾艘木船，
諾瓦洛不斷地把收集來的屍體裝入船中。
很快，這些體積不大的木船就被裝滿了，
注意到海水中漂浮著一隻防水的儲物袋，
少年將其撈起，拿在手中。
“這是…黑鯊族族長的東西。”
諾瓦洛看著手裏的袋子，
回想起沙恩克拿出克拉肯雕像時的場景。
“算做是戰利品，老師您拿去研究一下吧！”
少年直接將其收入了符文空間之中。
“這裏麵很可能還保存著黑魔法道具。”卡歐絲說道。
將能收集到的屍體全部集中在一塊大礁石上，
諾瓦洛釋放出烈火，集中火葬了這些黑鯊族眾們，
“願你們得到救贖，安息吧。”
象征性地念了幾句小時候學會的悼詞，
少年轉過身去，等待著烈火燃盡。
至於仍浮在水麵上的克拉肯屍體，
諾瓦洛還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來處理。
此時，島嶼那邊突然傳來一陣騷動的聲音，
那支前往遠海進行捕撈活動的鮫人大隊回來了，
他們被島嶼上的慘狀所震驚。
娜提把那些幸存下來的幼童，以及老族長遺留的項鏈，
全部轉交給了帶隊的鮫人族男性，
同時，也把這幾天來的情況向其轉述了一遍。
“孩子們，這個蛇人族姐姐說的都是真的？”
鮫人男性俯下身來，湊到幼童中間，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
“大姐姐說的都是實話。”
“沒有大姐姐出手相救，我們也許無法幸存。”
孩子們的口徑是一致的，
男人有些頹然地癱坐在了人工河邊。
“隻是去遠海捕獵的功夫，族內竟遭遇如此劫難啊！”
男人手裏拿著老族長的項鏈，放聲大哭。
其他捕撈隊的成員以及幸存的幼童，也相互擁抱著慟哭起來。
一時間，兩個海洋民族的幸存者們全都沉浸在悲愴之中。
諾瓦洛與娜提安靜地站在旁邊，
等待著他們恣意宣泄完悲傷情緒。
那名捕撈隊隊長名為迦萊爾，是上任鮫人族長的後代之一，
以目前鮫人部族的狀況來說，他是最適合的繼任者。
黛卡琳把收集來的族人遺體排列在海灘上，
依次親吻了死者們的額頭之後，
她將黃金三叉戟高高舉起。
在柔和光芒的照耀下，
白豚族眾們的遺體全部化作清水，流入了海洋之中。
原本汙穢的海水在這些清流匯入後，也變得幹淨了不少。
迦萊爾吃力地用魚身在陸地上移動著，來到了黛卡琳的身旁。
“小琳，沒想到我們兩族竟會落得今日的慘狀。”
女人則有些神情恍惚地靠在了對方的身上，
鮫人男性連忙把她扶住。
“此次劫難後，我族僅幸存下不足千人。”
迦萊爾感覺到黛卡琳在說話時，牙齒在打顫。
“我們也差不多。”男人沉痛地說道。
“抱歉兩位，我還得說個壞消息。”
諾瓦洛、娜提走到了兩人身後。
“有少數黑鯊族眾僥幸逃離了戰場，我估計不會超過一百人。”
少年神色嚴峻地說著。
經過一番商議後，黛卡琳、迦萊爾打算讓兩個部族合並。
“原本…包括黑鯊族在內的我們三族，都是初代海神大人的後裔。”
黛卡琳眼簾低垂，抑製著即將流淌出眼眶的淚水。
“上任海神泰達魯斯大人離去後，西大洋陷入群龍無首的境況。”迦萊爾歎息著，繼續說道：
“黑鯊族就是在那之後，逐漸與黑魔殿勾搭上，走向墮落。”
諾瓦洛思索著，倒也認為眼下兩族的合並是件好事。
“至於那些殘存的黑鯊族…”
迦萊爾思索半天，也沒有得出結果。
“我倒是可以替你們將其剿滅。”
諾瓦洛森然地說道。
“…”兩位族長沉默著點了點頭。
第二天，諾瓦洛在某個無人島上發現了黑鯊族的殘餘，
對於這個墮落到骨子裏的邪惡種族，少年沒有任何憐憫，
果斷痛快的一擊必殺是給予他們的最大仁慈。
之後，他與娜提先行返回了大陸，
通過此次的冒險，蛇人少女增長了不少閱曆。
諾瓦洛則前去拜見了喬納森國王，
向他提出了幫助海洋部族重建家園的構想，
“到時候，重生的海神部族可以成為新的貿易對象。”
少年向中年男人描繪著設想的圖景。
離開西大洋之前，諾瓦洛與黛卡琳、迦萊爾商定了幾件事，
白豚族與鮫人族合並，統稱海神族，
諾瓦洛會向本國國王請願，協助海神族重建家園，
並希望重生的海神族能與奧斯塔瑟王國結為貿易夥伴，
等等一係列的相關事項。
“對了，還有一具魔獸克拉肯的屍體可以回收利用。”
迦萊爾說過，克拉肯的脂肪可以提煉出上等的精油，
骨骼還可以用來製作各式魔法道具。
聽著諾瓦洛的匯報，喬納森臉上堆滿了笑容。
“小諾呀，你總是能給我帶來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