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不準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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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主，最近江湖上好像忽然湧現了一股新的勢力。”右護法雙手抱拳，麵露正色，“阿左傳信回來，似乎是擁有極強的實力，在圖靈王朝與熾焰王朝的交界地方已經崛起，但是現在他也僅是出現而已，並沒有做出什麽行動。”


  “你覺得該如何呢？”黑月歪著頭，溫煦地笑了，抿了一口茶。掩藏在茶具之下的朱唇，卻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那雙被眯眯眼所掩蓋的雙眸，亦是譏諷而又冰冷地觀察著右護法，哪怕這是她創宮以來，便跟隨她的元老，動了不該動的念想，仍然……


  “應該按照宮主一貫的做法，先下手為強。”右護法回答。


  若是隻答出後麵五個字的話……但是前麵又加上了一句話，再加上這也確實是我一貫的做法，放過他好了。


  黑月翻了個身，用雙手撐著下巴，笑眯眯地看向右護法：“這可不行。”


  “你，不準動她，聽到沒有？”黑月有節奏地斷著句，然後依舊是一臉和煦地看著右護法。


  雖然跟隨在黑月身邊隻有這短短幾年，但是長時間擔任她的副手，也讓他稍稍有些了解自家主子的小習慣。


  比如說，當她露出現在這幅表情的時候，你要麽答應，要麽死。


  ……她剛才好像在問我是吧……是、是、是讓我要麽答應，要麽死麽？右護法心中再次跑過一百頭草泥馬，而且是踩著他過去的。


  “是、是……宮、宮主。”右護法見慣了她對別人時這種和煦而讓人顫栗的笑容，在嗤笑對方會害怕的時候，卻從未想過當這個笑容降臨到他身上的時候，他竟然會也會如此恐懼。好像自己的生命已經掌握在了眼前這個少女手中似的。


  “阿右，你覺得我的快劍在江湖中無人能敵的原因，是因為我心中空無一物，眼裏隻有目標。”黑月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從狐裘被上坐了起來，依舊是眯眯眼地看著右護法，“你錯了，我的劍隻因她而揮動。”


  “沒有重要之人，再快的劍也如同機械，沒有感情，無法進步，到了一定境界就會遇到瓶頸，永遠無法突破。”


  “但是，有了重要之人就不一樣了。”黑月唇角冰冷的弧度逐漸變得溫暖，淡金色的陽光從窗外斜斜地撒入房中，沐浴著陽光的黑月，宛若女神般聖潔溫和，“我的劍為她而揮動，保護她將成為我的信念。”


  “劍客的信念就是他的力量源泉。”


  “為她而揮動的劍永遠無法遇到瓶頸，我會一直變強，強到無人能敵。”


  “所以，你不準動她，聽到沒有？”黑月再一次強調道。


  “是、是的，宮主。”右護法要是現在還聽不明白，那他真是白在黑月手下幹這幾年了。這使自家宮主綻放出真心笑容的重要之人，正是與新崛起的神秘組織息息相關的人。不對，按這樣來說，這新勢力強大的實力裏，自家宮主未必沒有出過力。


  “屬下立馬修書一封送往各部門，警告他們不準對那新勢力出手，更不準他們對那新勢力下絆子。”右護法雙手抱拳，恭敬地回答道。


  “聰明。”黑月讚賞地點了點頭，“若是阿左必定沒有你通人情，若出任務的是你不是她的話，此刻……”黑月忽然咯咯地笑了起來。


  此刻必定已經身首異處了吧。


  右護法無奈地搖了搖頭。


  外界的傳聞一點都沒錯。


  ——暗水宮的宮主，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怪物。


  但是，現在又要補一句了。右護法想。


  ——她的所有感情僅為一人而生，她的所有武功隻為一人而學。


  “阿右，為了她我可以付出一切，所以……”黑月的雙眸陡然睜開，冰冷的眸光驅散了陽光的溫暖，陰冷籠罩住整個房間，“若是誰敢動她的話，我會讓他們……”


  “挫骨揚灰，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