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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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是玖澈給秋水上藥，所以當然是在玖澈的房間裏啦。


  秋水因為在神界一直待在煉藥房裏煉藥，對外界知之甚少，對男女有別概念甚是模糊。再加上，她們四人共用的手下也有半數男子，所以秋水對這個倒是相當無所謂的。


  反倒是玖澈麵色微紅，有些欲言又止。


  秋水當然不會放棄這難得可以調戲玖澈的機會，雖然不知道玖澈在在意什麽，她仍是一臉笑意，揶揄道：“阿澈，你在臉紅什麽呀~~”


  秋水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對玖澈稱呼的改變，那雙平日裏總是笑意滿滿的眼眸亮晶晶的，像是狐狸眼珠滴溜溜地轉，狡黠可愛得緊。


  “咳，沒事，隻是忽然有些熱。”玖澈輕咳了幾聲，“阿水你的思想一直很開放呢……”


  秋水倒是聽出來這副軀殼的前身對男女的概念大概也是這麽淡泊，所以才引得玖澈不由感慨。雖然這副軀殼的前任主人已經亡故，但是她的心中仍對那位亡魂產生了不爽的情緒，雖然不知緣由，但是秋水並沒有在意。


  “喂，你知不知道現在需要爭分奪秒啊。”秋水指著自己的額頭說道，現在血珠已經順著臉頰慢慢流下，流經秋水眼睫與高挺的鼻梁，映襯著她嫩白的皮膚，顯得格外觸目驚心。傷口上還有幾塊大塊碎屑鑲在上麵，雖然秋水的神色依舊如常，但是這樣的傷口看著就讓人感到痛苦非凡。


  玖澈將醫藥箱搬了出來，用燭火給銀白的鑷子消了消毒，靠近秋水打算幫她將碎瓷片挑出來。他忽然頓住了，低頭直視秋水的眼眸：“阿水，等下來可能會很痛，你要不要吃點麻沸散？”


  “這點小痛算什麽。”秋水白了他一眼，“你還記得在蓮回來的五天前，我惹怒瑩，被她生生將左手捏成粉碎性骨折嘛！那個顯然更痛好不好！”


  好像也是。玖澈點了點頭，又要去幫秋水挑瓷片，可是好像又不是很放心。他在原地想了一秒，從醫藥箱中掏出一塊華美的方帕，遞給秋水：“要不你咬著？”


  秋水再一次毫不吝嗇地給了他一個白眼，看著他堅定的眼神，耳朵悄悄地紅了。她故作凶惡地搶過那一方手帕，瀟灑地將它拍在桌上：“我要是等會忍不住這區區小痛，我就跟你姓！”


  然後她看見玖澈對自己無奈地笑了笑，眼中似乎還有一點她看不懂的神情。有點像是藍瑩看她們的眼神……寵溺？秋水在心裏給了自己倆巴掌，最近變成人類就算了，心律不齊就算了，腦子居然還壞掉了。她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之前在調配丹藥的時候，是不是嚐了什麽不該吃的新品種。


  “那阿水你可得忍住了，忍不了可千萬別強撐著。”玖澈似乎並沒有將秋水剛才的豪言壯誌放在心上，他慢慢靠近秋水，眼神聚焦在秋水的額頭上，神情專注。秋水卻在他熾熱的眼神中，紅了臉，心裏如同小鹿亂撞般撲騰撲騰地跳起來。


  玖澈，沒想到你不過挑個瓷片而已，竟然這麽專心……


  秋水在心中默默地給玖澈點了個讚，然後她發現一個更重要的問題。


  由於二人離得太緊，她可以清晰地感到玖澈的呼吸就在她的旁邊，那溫熱的呼吸輕得像一片鴻毛輕輕地撥撩著她的神經。秋水能感到自己臉頰的表麵溫度在持續升溫，如果不出所料的話，現在大概已經是紅得可以媲美猴屁股了。


  就在秋水神遊之際，玖澈將大大小小的碎瓷片全挑出來了。


  “藍姐下手真沒輕重。”玖澈將碎瓷片用棉布包了起來，然後從醫藥箱裏拿出一個看起來像是用白玉羊脂做成的藥盒。打開藥盒，玖澈用手沾了些半透明的藥膏，給秋水塗上。他神情專注，秋水的異樣好像並沒有被他發現。


  清涼的藥膏觸及傷口的一刹那，秋水便回了神。火辣辣的傷口在藥膏的塗抹下，已經逐漸平和，麵部滾燙的溫度也隨著秋水的冷靜而漸漸平複。秋水能感覺到自己額頭的傷口正已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愈合。


  “雖然奇花異草我見的不少，但是……”秋水伸手去拿桌子上的藥盒，細細地聞了一下，她還沾了點膏藥，舔了一口，“如此清新淡雅的芳香，還有這快速愈合的藥效，據我所知，僅有一處出產。”


  “深淵花池，墨芷離。”


  二人默契地同時開口。


  “那可是在極北之地的極寒之森！”秋水有些吃驚，“人類根本無法踏足那裏！”


  “我救了一個人……哦，一隻妖。”玖澈笑眯眯地回答道，“她是魔冰穀的狼族，作為答謝，她送了我一束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