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覺醒的契機

  “啊？”清羽愣愣地眨眨眼，表情呆萌得讓陽羽清在她白皙的臉上狠狠親了一口。“雲兒啊，以後不要嫁人，就待在母後身邊好不好？”陽羽清把清羽抱在懷裏，可憐巴巴地看著清羽。“母……母後……”清羽為難地笑笑，沒有回答。


  “好了，阿羽，女兒啊，終究還是要嫁出去的。”冥雲又低下頭去處理冥界最近的事物，以相當平淡的語氣說道。“去你的！”陽羽清抱緊了清羽，“雲兒可是我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的生下來的！我才舍不得把寶貝女兒送給別人呢！”


  “都說女兒是母親的貼身小棉襖，老娘我就這一個棉襖……”陽羽清沒有說下去。可是，知妻莫若夫，冥王已經聽出她還未說出的話：你要是敢隨便讓她出嫁，我就和你勞燕分飛！

  “這個你不說，我也不會去做。”冥王放下手中的狼毫筆，骨節分明的右手輕輕叩擊著桌麵。冥王的身份依舊冷淡，麵對清羽時也無十分寵愛。


  陽羽清能感覺出，冥王對清羽時，有一種發自靈魂的敬畏。


  就好像麵對著玉帝一樣的誠服與敬畏。


  “我就不明白了，明明在雲兒小時候，你還和我爭論雲兒和誰出去玩，雲兒和誰睡覺，甚至連雲兒和誰抱抱，你都要和我搶。為什麽現在你對著雲兒反倒沒有兒時的寵溺了呢？”陽羽清金色的眸子很犀利地看著冥王。


  就連陽羽清懷中的清羽也探出頭，一雙如同小鹿般清澈的血色眸子，望著他。


  眸底帶著點點期盼的星光。


  “因為……”冥王剛想出口解釋，就被陽羽清怒瞪：“不許說是因為那個！”“這……”冥王囧了，其實他對清羽這麽冷淡就是因為那個，而且……九公主、十公主還有月璃醫仙嫉妒的眼神讓他分外不好受啊！

  “父王，母後，我、我出去了。”清羽從陽羽清的懷中掙脫出，低著頭向冥王和陽羽清行完禮後，跑出去了。


  “你敢弄哭我的心肝小寶貝！”陽羽清真的怒了，想當初，她十月懷胎，冥王可謂是五界最體貼的男人了，什麽事都是親力親為，甚至連冥界的事情都扔到了一邊。


  看到自己唯一的女兒，清羽的降生，冥王更是將她與陽羽清一同視為心頭肉。


  隻是……不知道為何，清羽的降生竟是連鮮少出門的神界九公主給吸引了過來，那時，他們才知道，自己剛剛出生的唯一的女兒，竟是從前的遠古聖女，現在的禁地守護者之一，六翎天女韻清漣！


  陽羽清想到了清羽的真實身份，又看到了冥王的表現，隻是微微歎息：“桐，我希望你，能像小時候一樣對待雲兒，不要管她的身份。”


  他也想啊，隻不過……雲兒越長越大，越長越像那位。


  同樣的血眸，同樣的長相……


  還有，那同樣的……強大……


  恐怕，唯一不同的隻有性格吧！

  冥王苦笑，自己何嚐不想把她當成女兒來看待啊。


  “阿羽，我會努力的。”冥王將陽羽清攬入懷中，低低地回答。“嗯……我相信你……”陽羽清將頭埋在他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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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曜凜閣


  清羽自剛才跑進來，就將所有人都轟了出去，就一個人縮在牆角。她沒有哭，血眸睜得大大的，即使雙眸感到酸澀，也沒有閉眼。


  “真是……好討厭啊……”清羽低低地嗚咽一聲，“為什麽父王不喜歡我呢？”


  ——因為，你很可怕啊。


  我一點都不可怕。清羽嘟著嘴，終於還是閉上了血眸，眼睛酸澀得厲害。


  ——誰說的，誰叫……


  又來了，每次這個地方我都是聽不清楚的。清羽無奈地歎息了一聲，還好，這個時候，還有這個聲音在陪伴著自己。


  很多年以後，清羽每每想起這個時候的自己，都會在想，如果當初她沒有去理會那個聲音，是不是就不會覺醒，是不是就不會……想起那場戰爭，想起遠古聖女，想起……那個人……


  ——誰叫你是我呢。


  下一秒，在清羽驚愕的眼神中，她清楚的聽到了女子對自己說的話。


  你是我？你是我！你是我？！


  清羽的額上，忽然浮現出閃亮的淺綠色的七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