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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四虎守門誰能逃

  肅羽感覺洞內越來越氣悶異常,他料想如果再耽擱下去,二人勢必要雙雙憋死在洞中,自己倒也罷了,卻無論如何也要讓蘊兒出去,哪怕就是一線生機,也不能放棄。


  想到此,肅羽用手扒拉一下內衣領口,讓脖子感覺舒暢些,這才對著蘊兒道“蘊兒,這裏麵的空氣已經快沒有了!我們估計還隻能有一次突破石牆的機會了!一會兒我揮手震石牆的時候,你趁著我身體前驅,從後麵用力推我雙腿,我們齊心拚出一掌去!”


  蘊兒明知不易,依然笑道“好!羽哥哥,我們齊心協力一定能打破石牆的!等我們出去了,你可要答應我,以後,我們要天天呆在一起,再也不分開,好不好?”


  肅羽聽罷,心中豪情又起,答應一聲“好!”


  隨撤掌與肩平行,驅動渾身之力凝結於掌上,兩腿微弓,腳尖扣住地麵,一聲嘶吼,身體向前急飛,蘊兒也同時擰身聚力,雙手抓住肅羽小腿,雙腳猛蹬地麵,把渾身之力都疊加在肅羽身上,肅羽雙掌同時拍擊在石牆之上,隻覺石牆微微振動了一下,肅羽手臂一陣鑽心徹骨的劇痛,他低哼一聲,昏厥過去。


  肅羽也不知過了多久,耳邊有人在不停地呼喚著自己的名字,那急切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肅羽奮力睜開雙眼,隻見昏黃的燈光之下,正有一張滿是灰塵泥土的臉兒,撲伏在自己麵前,不住地呼喚著自己,一雙睫毛上也沾滿泥土的大眼睛裏,“撲嗒嗒”淚水如泉。


  肅羽看見蘊兒又驚又喜,他顧不得渾身疼痛,急起身一把抓住她的雙臂,欣喜若狂道“蘊兒,蘊兒!是你嗎?這是在哪裏?難道我們真得逃出來了嗎?”


  蘊兒見他醒來,也是破涕為笑,擦一把淚,道“對呀,羽哥哥,我們逃出來了!是你師父救了我們!你想不到吧?嘿嘿”


  肅羽聽得一愣,道“師父救了我們?我師父在哪裏呢?”


  轉身往蘊兒身後一指,一個瘦削的身影正背手,弓腰,探頭地看著自己,稀疏的短須微微翹起,一對精光閃閃的小眼睛裏,滿滿都是慈愛,可不是太白鶴,自己日思夜想的師父嗎?

  肅羽激動萬分,急起身“撲通”一聲跪在師父麵前,嘴裏喊了一聲“師父!你怎麽在這裏的?你可想死我了!”


  然後,淚如雨下,哽咽難言。


  太白鶴也是萬分的激動,他蹲下身子,用手輕撫著肅羽還在抽動的脊背,兩行清淚也流了下來,顫聲道“肅羽,好孩子!都是師父害苦了你呀!唉!天可憐見,竟讓我們師徒今日還能在此相見!”


  肅羽哭泣了一會兒,滿腔的委屈盡情釋放出來,這才抬衣袖抹了一把眼淚起身,四下裏望望,見在一盞微弱油燈照耀之下,幾人竟然呆在一處狹小的房間之中,四壁都是石牆,一個由原木做就的木門緊緊的關閉著,上麵還赫然鎖著一把大鎖。


  肅羽甚是不解,忙道“師父,你這是在哪裏啊?為什麽我們會到了這裏?”


  太白鶴苦笑兩聲,拉著肅羽靠牆坐在堆著稻草的地上,才長歎一口氣道“唉!此事說來話長,那日我們被禦龍衛追擊,我們師徒分開後,我陪著師父就一路來到了雞鳴峽,過不幾天,三位師弟也都到了,師父聽說燈花穀被洗劫一空,房屋也被禦龍衛一把火燒了個幹幹淨淨,幾代人苦心經營,師父他老人家幾十年心血,就這樣化為烏有,師父自是悲痛欲絕,但事已至此,也隻得靜下心來呆在雞鳴峽,等你消息。


  可誰知,三師叔見師父大勢已去,慢慢竟怠慢我們起來,師父氣不過,本意要走,又怕你到了見不到我們,因此左右為難,又暫且忍耐了些日子,無意中聽到三師叔也有覬覦寶蓮禦令之心,打算等你來時,將我們一網打盡!師父氣憤至極,想想此時即走不得,又留不得,無奈狠下心腸,要夥同我們借機鏟除三師叔及其黨羽,占領伏虎山莊。


  他與我們商量之時,我三個師弟都沒有異議,隻有我覺得本是一家人,如今反要殺其主而奪其地,實在不仁,我就竭力阻擋,師父見我如此,也就沒有再說什麽。


  誰知到了晚間,他讓幾個師弟陪我豪飲,唉!我是一個貪酒如癡之人,哪裏經得起他們相勸,於是喝得個酩酊大醉,等我醒來時,師父他們早已不見,而我就被關到這裏來了!


  說來也巧,我今天正在石屋中呆坐,突然聽見旁邊的石牆裏傳出“碰碰””地擊打之聲,我還以為是師父率領人來救我,我趕緊從這邊扒開已經鬆動的石牆,才發現裏麵竟然是你們倆個!我若不被關在這裏,哪裏還能見到你們呢!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哈哈”


  說畢,太白鶴又不禁手撚胡須,大笑起來。


  肅羽聽到此,也是又歎又喜。蘊兒卻無心聽他嘮叨,早在一邊把身上灰塵打落下來,又過來幫著肅羽抖落滿身的塵土。


  才望著太白鶴道“師父,你們別隻顧著說這些,如今我們陷在這牢籠裏,一樣是人家砧上魚,刀下肉呢!還是快想想怎麽能逃出這裏才好啊!”


  太白鶴聽罷,搖搖頭道“這個卻難,你們想一想,如果能逃出去,我豈能還呆在這裏?都幾個月了,我連酒得香味兒都沒有聞到過一次呢!唉!”


  太白鶴想起酒來,止不住嘴裏“吧唧吧唧”的咂咂嘴,身體後仰,斜依在牆上。


  肅羽望望不遠處的木門,問道“師父,這小小一道木門,一把劣鎖怎麽可能困住您呢!這是怎麽回事啊?”


  蘊兒聽太白鶴所說,知道他乃是名動江湖的飛賊,高來高去,撬門別鎖都是尋常之事,就是皇宮大內恐怕也困不住他,可是他怎麽會被死死困在這裏呢?

  她心裏好奇,也不等太白鶴回答,就縱身來到木門旁邊,探手自木柱的縫隙裏拉鐵鎖來看,隨著“嘩嘩啦啦”一聲響,就聽見耳邊突起一聲巨吼,真個是地動山搖,鬼神皆驚。


  隨即,一股腥風撲麵而來,木門前,突得現出一隻巨獸來,呲著一對獠牙,瞪著紅燈般的眼睛,黃皮黑紋,鬥大的腦袋頂上清晰的顯出一個王字來,衝著蘊兒搖頭擺尾,躍躍欲試。


  嚇得她連連後退幾步,險些摔倒,太白鶴衝著肅羽道“你們知道我為什麽不能逃出去了吧!”


  肅羽也吃驚非常,急忙扶住蘊兒,回身問太白鶴道“蘊兒就說這邊有獸吼之聲,沒成想是它!可是老虎如此凶猛,師叔祖怎麽竟能弄一隻老虎來看守你呀?師父?”


  太白鶴淡淡道“一隻老虎?外麵一共有大小共四隻呢!這樣沒有什麽好奇怪的,隻是你不曾聽說罷了!當年我師父與駱興波,黃海山,同師學藝,師祖為了防止他們之間因利益紛爭,起衝突,就給他們各自劃分區域,我師父在平原,二師叔駱興波在水上,而三師叔黃海山在山裏。


  三師叔為這個甚是不平,師祖為了安慰他,便多傳了他驅虎神技,所以對於他來說,養虎驅虎都是本家手段,算不得什麽!”


  肅羽與蘊兒聽罷,無不吃驚,蘊兒用小手不斷地上下撫著自己的胸口,心有餘悸道“怪不得黃海山江湖綽號叫驅虎山神,我原以為不過是起一個霸氣的名字唬人,沒曾想他還真能驅虎呢!”


  肅羽發起愁來,望著師父道“師父,如果是關在監牢或者機關密道之中,憑我們師徒都可以想辦法脫身,可是這裏有這幾隻老虎守著,打又打不過,躲又躲不開,這可怎麽辦呢?”


  太白鶴聽他如此說,更是心灰意懶,一時又想起酒來,不由得咂嘴,歎氣道“實在出不去也就由他了!可是……總要給點酒喝呀!哪怕是喝過了就喂老虎也好呀!”


  說罷,他微微欠身拉住肅羽道“肅羽,好孩子,你知道師父是一天也離不開酒的!你們倆個既然來了,先別考慮出去,能不能先想辦法給我弄些酒喝喝啊?”


  肅羽滿臉得為難之色,隻能回頭望著蘊兒。


  蘊兒盯著外麵急得亂轉的老虎,想了片刻,雙眼中突然靈光閃爍,也不說話,又笑嘻嘻地往木門口走。


  肅羽吃了一驚,急忙喊道“蘊兒!你幹嘛呀?千萬別再去招惹它們呀!”


  說著就要起身攔阻,卻被太白鶴拉扯住道“哎呀!你急什麽呀?她估計想到了給我討酒的好主意,嗬嗬,你讓她去,隻要不開門,就不會有危險的!”


  蘊兒徑直來到木門邊上,那隻老虎見她突然又靠近,一聲悶吼,再次衝到門口。蘊兒心裏有了準備,穩住心神,隔著原木的縫隙與老虎對視了一會兒,老虎更是煩躁起來。


  抬起前爪不住地用力抓門,木門被它連抓帶撞發出“刺啦啦”,“咣當當”的山響,聽到聲音,另外三隻虎也慢慢圍攏過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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