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下界屠魔
小丫頭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沒錯，她們就是玄天二位仙尊，她們身份再玄天宗可是僅次於的仙祖存在”。
小丫頭實在太刁鑽古怪了，話中處處帶著暗算，林誌澤好幾次都差點著道，幸好他來前已經做了很多心理建設，使得他並未被那些忽而轉變的畫風給帶入陷阱。
一路聊到一座竹樓前，閩湘似乎對自己放棄考驗，鄭重邀請說：“師兄，這便是閩家最清幽，最安全所在，在這裏你能品嚐到閩家最上乘的竹兒酒”。
說著她便從石桌上拿起一個器皿，走到一株碗口大小竹子旁，用力戳入，接著一股青翠欲滴溪流便自那容器流入一個酒壺內。
那酒壺也是玉石透明裝，一壺酒翡翠般色彩，一眼望去，便讓人心生食欲。
“這是百年竹兒酒，再酒樓可是喝不到的”她十分甜美微笑，便將竹兒酒送到了林誌澤嘴邊。
那純美笑容配合著那純香酒氣，簡直就是酒不醉人色醉人。
林誌澤下意識舔了舔嘴唇，便伸手抓起玉瓶，幹渴的舌津早已饑渴，一口灌下半壺。
又清脆打了一個酒嗰道：“好酒”。
閩湘抿嘴咯咯嬌笑說：“師兄，那有你這麽喝酒的，再好的酒，也被你當水喝了”。
說著他便拽著林誌澤走上竹樓。
竹樓內布局很清雅，隻有寥寥幾個桌椅板凳，但是其品質卻讓林誌澤咋舌。
因為那都是極品靈石雕刻而成。
因此再竹樓內，空氣中都微微帶著一縷清香。
接著便是整座竹樓采用竹子也是特質，那都是被靈泉浸泡之後的具有靈性特質竹木。
平時睡在這樣竹樓內，即便不修煉，也會讓人靈性精進。
不過很顯然這裏並未被人居住過，裏麵連日常生活用品都沒有擺放。
閩湘指著其中一個石凳說：“坐下吧，總不能讓你幹喝，來人備上美食佳肴”。
一句話之後，無數衣裙豔麗女子便端著盤子走進來，似乎那些美食早就準備好了。
眨眼間便布滿了石桌。
盯著這一桌子上品能量餐，林誌澤有些心中感慨，真不愧為七大家族之一。
單純這一桌能量餐所要消耗的仙幣也足有數百萬了。
“怎麽不吃，難道不和你的胃口”閩湘見他一直保持不動，便狐疑道。
“不是這裏每一道菜都極其精致，我實在不忍心破壞其精妙絕倫造型啊”林誌澤抿嘴一笑。
閩湘聞言立刻捂嘴一笑說：“那也好辦，我們就隻取起靈性，並不吃它如何？”。
啊林誌澤還是第一次聽說過這樣食用方式。
接著他便見到閩湘端起一盤精美佳肴放在嘴邊，用力一吸，接著便自那美食內散發出一縷縷顏色各異靈性，直到將其吸幹，一盤靈性十足美食竟然變成一盤普普通通的食材。
接著她便將美食擺到另外一張桌子上麵，很快便有人收走。
“這，未免也太”林誌澤剛要說，暴遣天物。
可是剩下話便說不出口了，因為他明顯自閩湘眼神中看到一絲絲嘲諷。
那是一種貴族人對於貧民天然優越感。
也正是這一點，使得林誌澤意識到，或許這種品嚐美食方法在貴族圈子內很流行。
於是也便不再拒絕，隨手抓起一個盤子，放在嘴邊，細細品味著靈性。
不到一會兒，那盤散發著各種靈氣美食，變成一片最為普通的食材。
這東西除了外在還精美，其實已經沒有什麽可食用性了。
於是林誌澤並未品嚐其味道，便將其推到旁邊桌子上。
閩湘微微點頭道：“林兄不愧為玄天宗的嫡傳弟子，吸收了這數種靈性融和食材，竟然還能如此雲淡風輕，實在讓小妹欽佩不已”。
林誌澤盯著閩湘，臉頰微微泛起紅霞。也知道她體內靈性正在作祟，使得她正在煉化靈性。
林誌澤卻完全沒有感覺，這比起他吞噬那些妖丹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了。
對於這點靈性，他幾乎可以無視。
林誌澤為了博得她好感，故意多品味幾盤。
最後他一臉笑意盯著閩湘說：“酒食我都吃了，你究竟有何事情，就請直言吧”。
林誌澤才不相信閩湘邀請自己進來，隻是為了所謂好客。
閩湘定了定神，似乎有些在靈性中迷醉，思忖一會兒，便道：“我想要林兄輔助，幫我來應對眼下局勢”。
林誌澤沒想到是這樣答案，他眉梢一挑，笑道：“你為何要找我？”。
閩湘似乎感受到林誌澤輕浮，微一凝眉說：“其實我也知道這有些唐突，可是閩家真正遇到一個大麻煩，老爹和幾位叔伯又去了內商區做事情，家族內隻剩下一些老弱婦孺，我隻能肩負起這樣沉重家族使命了”。
林誌澤沒想到閩湘背後還有這樣苦楚，於是收斂了那輕佻表情。
表情略顯嚴肅說：“大小姐，你究竟要我做什麽？”。
這一句問出，閩湘那緊皺眉心開始舒緩，她抿嘴甜蜜微笑說：“有林大哥幫我，相信閩家一定可以渡過難關的”。
閩湘幾乎不給他任何拒絕機會，直接便將事情說定。
林誌澤也是很苦悶暗吸一口氣，好個狡猾小丫頭，老子又被你耍了。
算了，這也算是吃了你的能量餐一種補償吧。
於是林誌澤也默認點頭道：“先說事情，若是超乎我能力之外的事情，我做不到”。
閩湘沉吟道：“事情自然是林師兄做到的，我想讓你幫我帶一封信給貴門一位長老”。
聽聞此言，林誌澤的心跳鄒然加速，他那平淡無波眼眸深處，似乎掠過一絲寒意。
隻是閩湘現在已經完全信任他，並未發現這一點異象。
閩湘俏臉微紅，似乎很畏懼被他眼神逼視。
林誌澤厄然點頭說：“把信拿來吧”。
閩湘錯愕說：“你不問問是誰？”。聽書包
林誌澤搖頭道：“都一樣，我隻是送信，並不需要對方是誰”。
閩湘再次欣慰一笑說：“隻要閩家渡過這一場危局，我一定會重謝公子的”。
說道這，她兩頰緋紅，似乎觸動某種極其難為情念頭。
林誌澤對此並不在意，在她眼中，似乎她還在迷醉靈性。
閩湘囁喏了幾次，還是未能說出什麽，便從懷中摸出一個香囊，還有一份信箋。
“香囊送你，信箋送給執律堂長老”。
簡短幾句話，已經把她內心徹底曝露給了對麵青年。
林誌澤卻一臉陰鬱之氣，尤其是聽到執律堂長老這幾個字，他隱藏自內心深處殺意，再一次彌漫於左目，一道血痕自那瞳仁深處一晃而過，就像是一條蟒蛇從哪裏複生一般。
他鄭重吐出一個鼻息說：“我會的”。
這一句話很冷，也讓閩湘感受到一股莫名威壓。
不過出於少女心態，她竟然將這種威壓，理解成為了緊張。
正所謂當局者迷，她心中承載著什麽，便將一切都理解成自己所想。
林誌澤將兩件東西收入囊中，便似乎失去滯留興趣，他鄒然起身，盯著閩湘說：“時間不早了，我還要返回宗門複命”。
閩湘也不好意思再挽留，於是便衝他盈盈一禮說：“小妹期待林師兄的好消息，還有，小妹不知可否再見到師兄？”。
林誌澤隨口回道：“很快，很快的”。
這一句算是一語雙關的話，落到閩湘耳畔，便是甜蜜情誼。
她再一次感覺臉頰發燙，胸口起伏不止。
就在此時林誌澤邁步走出了竹樓，外麵天色微微暗淡，西方那一抹血紅，卻格外醒目。
沒錯，明日的仙城，或許便如這天色一樣，被血染紅了。
林誌澤沒有一絲，哪怕一毫秒的遲疑，便邁步朝著那似火晚霞中走進去，最後整個身影都融入似血殘陽內。
咚咚！
咚咚！
虛空中傳來一連串空洞回音，宛如走入一個千年寶刹內，那是木魚敲擊聲音，伴隨著輕微佛音吟唱，總之讓人感覺很玄妙。
軒轅無痕走在最前，自然也感知最為清晰，那音律似乎具有某種魔力，使得聽聞著身心都在感覺到被救贖。
就在軒轅無痕豎起耳朵傾聽時，老者跨前一步解釋說：“這是大悲咒，是佛門弟子淨化內心，向佛祖懺悔時誦讀”。
懺悔？軒轅無痕心中一動，“難道對麵是一個犯錯和尚嗎？”。
老者搖頭道：“不過這大悲咒也在民間流傳，很多人也用其純性來驅邪妄念”。
軒轅無痕沉凝一下又道：“這絕非尋常人可以做到的，你沒有感覺到，這木魚以及佛經似乎融和了一種意境，那是隻有對於佛經有著極其深刻理解能力的人才會做到的”。
“難不成那裏麵真是一個得到高僧？”老者有些詫異。
“是不是高僧，走過去看看不就行了”狂刀一臉不屑，衝過他們身軀，邁步走向哪裏。
當他拖著狂刀撕裂那片結界時，立刻便被眼前看到一幕震驚了。
隻見一個光頭男子正自盤膝打坐，在他身前則是很多骷顱頭，還有一些被磨得水滑的鼓槌。
“他是誰？”看著狂刀麵色，老者緊張問。
“暗屠，素有殺人屠夫之名的七位強者之一，隻是他並不是和尚，更不會成為和尚”狂刀很篤定道。
“因為佛門十八層地獄也無法承載他的罪孽”狂刀又補充一句。
老者麵色慘白，緊張退了一步。
能夠讓狂刀如此緊張的人，他自是不敢招惹。
軒轅無痕卻再此時邁出一步，眼神中帶著一絲絲迷茫說：“你確定他沒有做過僧人？”。
狂刀鄭重點了點頭道：“我探知過他的出身來曆，確實曾未成為過僧人”。
軒轅無痕麵露詫異之色：“難不成一個人身上，真得可以凝聚出極善極惡兩種截然不同感悟，那麽這個人定力堪稱入佛，入魔了”。
就在軒轅無痕思忖間，對麵那個光頭男子起身，丟下手裏鼓槌，雙手合十說：“灑家不想殺人，可惜你們偏偏要來做鬼，那麽灑家隻能提前念誦一部佛經來超度你們”。
聞聽此言，老者才清楚，這大悲咒並不是他為自己所誦，而是為自己等人。
軒轅無痕眸光閃爍，嘴角輕飄起一個弧度說：“你可知道之前幾個人也是如此想的，可是他們早已躺在地下了”。
那光頭男子這才轉移目光，凝視著無痕道：“觀你修為，應該是這幾個人中最弱那個，可是觀你氣勢，又是幾個人最強那個，這所謂何，可否給灑家解惑”。
軒轅無痕沉吟半晌道：“你似乎很喜歡追尋一些令自己兩難抉擇？”。
光頭男子微微一愣，接著便爽朗大笑起來說：“也隻有你能聽出灑家心聲，這些人，甚至那幾個朝夕相伴活死人，他們都是蠢貨”。
對於光頭男子這樣推崇自己，軒轅無痕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被一個殺人如麻的魔鬼推崇，那豈不是要和他一起下地獄了。
於是無痕內心開始自醒，或許自己這一段時間殺戮太甚了。
“你既然心中有佛性一麵，為何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無痕實在不想和他化為一類人，於是便象征性勸慰幾句。
“嘿嘿你怎知灑家現在所謂不是立地成佛呢？”光頭男子一臉自負表情盯著自己。
“你殺戮芸芸眾生，以其屍骨作為禮器敲打，這也算是信佛？”無痕再也遏製不住內心狂怒道。
“小子，你可聽說過殺戮也能成佛的典故嗎？”光頭男子一臉邪氣，繼續解釋說：“相傳再上古時代，一個得到高僧為了荼盡霍亂時間魔人，竟然以自身下界，屠滅數十萬之眾，最終立地成佛典故嗎？”。
軒轅無痕凝眉，思忖許久，才自一本雜記中尋覓到一個記載。
不過真實與否無法考究。
“你說那是下界屠魔，而你是殘殺普通人”軒轅無痕目光變得凜然。
“何為魔？”光頭男子不正麵回答，反而反問道。
無痕凝眉道：“自然是那些心中存著妄念，不惜殺戮芸芸眾生的以圖自我目的之人”。
光頭男子讚了一句說：“這就是佛所言的地獄，也正是他們心中承載太多，便會淪為地獄，永世不得超生，可是那些為所指引造成惡果的是魔，而那些並不為惡果的，他們用別人生命去為他們執行惡道，也是魔，而彼此之間所產生詫異，便是一個用心，一個用行為而已，其本質有區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