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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莫名其妙進天牢

  朱由檢心中對朱由崧的身份產生了懷疑,但是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若無其事地問道:“你真的不知道剛才那個叫楊漣的大臣?”


  朱由崧正沉浸在大腦興奮性的缺氧當中,聽到朱由檢的問話,點了點頭道:“騙你幹嘛,我是真不認識。”


  朱由檢眯著眼睛問道:“那你可知道孫承宗、袁崇煥還有曹文昭?”


  朱由崧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說道:“隻聽說過袁崇煥,別的不認識。”說著好奇地望著他眼前這個十七歲的少年問道:“咋,問我這些做什麽?”


  朱由檢慢慢地站起來,走到書案前,拿起了桌上的茶杯,似乎在欣賞上麵的青花,又似乎在沉思想著事情。


  朱由崧見朱由檢不說話,還以為他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又把煙拿到嘴邊深深地吸了一口,剛要吐出一口煙氣,隻聽見“啪!”的一聲響,朱由檢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中和殿的大門並沒關上,隨著茶杯的掉落,殿外忽然衝進來十幾個護衛,個個手持兵刃,劍在手,刀出鞘,顯得很是凶悍!

  朱由崧瞪大眼睛想問個明白,可是還沒有等他說話,朱由檢抬手一指,喝道:“將此獠拿下!”


  朱由崧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他實在是弄不明白,為什麽剛剛還是好好的同誌,怎麽轉眼就成了此獠了?


  “我——”朱由崧想問個明白,可是話還沒說完,眼明手快的侍衛,就把朱由崧給按倒在地上!


  朱由崧被人按倒在地,右臉緊緊地貼著冰涼的地板,這種姿勢真是要有狼狽就有多狼狽。要是不知道眼前這個崇禎是穿越者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哪能還咽的下著口氣?

  人人心裏麵都有一種雙重標準,此前朱由崧不知道朱由檢是穿越者的時候,心裏麵就會有一種莫名的優越感,等到真正見到朱由檢時,雖然因為身份的限製和閱曆的不足,導致自己有些手足無措,但是心中的這種優越感卻沒有消退。


  直到朱由崧知道了崇禎也是穿越者的時候,他心中的這種優越感雖蕩然無存了,但是與之相伴的卻是一種平等的感覺!


  同是後世穿越者,誰能比誰更難惹?這讓朱由崧對朱由檢有一種本能的親近感,還有朱由崧對時空和年齡的錯位,他恍惚間就會以為眼前這個大明天子,就是後世的一個十七歲的少年!

  一個十七歲的少年,不論是在後世還是現在,他都得叫自己一聲哥哥!

  朱由崧被人按在地上,不由得怒火中燒,不由怒嚎道:“同樣都是後世人,為什麽這麽對我?”


  朱由崧紅著眼睛望著眼前麵露冷笑的朱由檢,咬著牙問道:“為什麽?”


  朱由檢麵露冷笑,卻不說話。朱由崧隻看到朱由檢隨手一揮,就覺得脖頸一痛,眼前一黑,再無知覺……


  等再睜開眼時,眼前一片漆黑,朱由崧凝神靜氣好一會兒,才感覺到自己還趴在地上。隻不過現在臉上貼的不是中和殿冰涼的地板磚,而是有些潮濕的稻草……


  “噝——”朱由崧揉著脖頸子爬了起來,發現自己處在一個不超過十平米的小房間。這間房的造型很是別致,三麵都是大腿粗的木欄,隻有一麵牆,牆上開了一個西瓜大的小窗戶,也是被木欄杆封得死死的。


  小房子裏有一張木床,上麵有一床髒兮兮、臭烘烘的棉被,木床旁邊有一個木桶,半掩著蓋子,發出一股惡臭熏天的味道。


  這裏麵唯一的一堵牆上麵寫了滿滿一牆的字,自己或潦草,或端正,反正朱由崧自認就是練一輩子字也趕不上的那種,上麵的字並不是什麽書法,而都是些或追悔莫及,或悲天憫人,或感歎命運不公的詩詞……


  朱由崧眨了眨眼睛,才反應過來他應該是被關在牢房裏。他穿越後還沒有進過牢房,這時候進了牢房,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新奇,這地方潮濕、陰暗,正是老鼠和臭蟲們的天堂,誰願意住在這個地方?

  朱由崧把背靠在柵欄上麵,又發現自己身上的冕服已經被脫了,換上了一身囚服,腳上帶著的鐵鏈環扣竟然有成人小指般粗細!

  朱由崧想到當時崇禎說翻臉就翻臉的情景,嘴裏罵道:“臭傻X,也不讓老子把話說完!老子不認識他們怎麽了,曆史學的不好還要被關進牢房,這是狗屁的邏輯!”


  朱由崧嘴裏抱怨著忽然一頓:“他小子不會是穿越的時候落下什麽後遺症啥的吧?精神錯亂?估計能有八成的可能!神經病!”


  說朱由檢是神經病,也隻是朱由崧爽快幾句。雖然朱由崧不明白朱由檢為什麽態度前後迥然不同,但是猜到了他們之間應該有什麽誤會,要不然為什麽開始還好好的,突然就會翻臉了?

  “難道就因為我不認識什麽楊漣?不認識孫承宗和曹文昭?”


  朱由崧撓了撓頭,實在是想不明白,正在沉思間,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歎息聲!


  這道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突如其來,還是嚇了朱由崧一跳,這道聲音就在他背後,好像就是在腦袋後麵傳來的!


  朱由崧連忙把身子從柵欄上麵挪開,這才發現柵欄那邊還靠著一個人,這人披頭散發的佝僂著身子,身上也是一身白色的囚衣。


  朱由崧有些埋怨道:“你這人有病啊?一驚一乍的會嚇死人知不知道?”


  那人聽到朱由崧的話後,卻沒回頭,隻是身子顫動地說道:“嗬,嚇死人,嚇死人……”


  那人手裏抓著一把稻草緊緊地握住,吸了一口氣才說道:“進了這天牢,還想活著出去嗎,還能活著出去嗎……”


  朱由崧心中一咯噔,這才知道自己這是進了天牢!“我竟然進了天牢!”朱由崧心中發苦,忽地又有些莫名其妙:“進了天牢又怎麽了?我這麽緊張做什麽?”


  朱由崧不由覺得自己有些神經質,把自己反常的舉動全都歸咎在“隔壁鄰居”的頭上,沒好氣道:“你能閉嘴不?說得這麽喪氣,不犯事能關你?”


  那人身子一顫,轉過頭來看了朱由崧一眼,見朱由崧沒反應又把披散在麵前的些許頭發用手撥開,好想是想讓朱由崧看清他的相貌。


  天牢裏麵光線昏暗,朱由崧眯著眼睛才看清那人的相貌。這人是一個六十歲上下的老者,麵相倒是老實巴交的,長得就像是一個鄉下老農。


  隻不過這人的相貌,朱由崧左看右看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待看到那人光禿禿的下巴上時,才發現這人哪裏有問題了。


  現在的人都有蓄須的習慣,可不向後世為了顯得年輕和精神都要求把胡子刮的幹幹淨淨。人一般過了而立之年就會蓄須,這年頭找一兩個五六十歲還沒蓄須的人,除了和尚,那也沒誰了,而和尚往往也有些也是會蓄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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