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後,靳北川二話不說,往床上一躺。
林蕭蕭詫異,這男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懶散了?靳北川是個非常將就生活細節的男人,進入臥室後,若非洗漱完畢,他是絕對不會往床上躺著的。
難道,是身體不舒服了?
“你怎麽了?”林蕭蕭緊挨著他的身邊坐下來,柔聲的問道。
男人緊緊的閉著眼睛,不知道是心裏還有些不舒服還是什麽的,反正,就是沒有理會她。
林蕭蕭見他不理自己,隻以為是剛才忙的有些累了,便轉過身子,將一邊掉在地上的枕巾撿起來。
冷不丁的,身後傳來一句,“照顧我!”
“嗯?”林蕭蕭當時一怔,沒有弄懂他的意思。枕巾被她放回原處,她轉首,凝著男人。
靳北川側了身子,一手撐著自己的下顎,一手放在一邊,男人眸子一眨,那雙眼睛裏,頓時流露出一股子的風情味道。
林蕭蕭眼睛一動不動的了,不得不說,靳北川這廝的皮相生得是真的好。完美的臉龐,神造般的五官,精致到骨子裏了,無可挑剔。
這男人還偏偏有時候喜歡露出無力的樣子,就像是古代裏那個病怏怏的美人一樣,惹得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憐愛。
“就像你剛才照顧大寶一樣的,照顧我。”
這聲音,雖然沒有命令的口吻,卻怎麽聽都給人一種撒嬌,吃醋的感覺。
撒嬌……有時候,靳北川會故意裝出那種口吻個她說話,林蕭蕭並不覺得奇怪。可是,這股子濃濃的醋味兒,是從哪裏來的呢?
她底下視線,看向男人的眼眸,當看到男人的眸子裏溢出的流光時,頓時明白過來有的沒的了。這大男人,居然吃一個小男孩子的醋了。
她伸手,狠狠的掐了一把男人的胳膊,“你真小氣。”
“哎呀!疼死啦。”靳北川假裝驚呼著。心知她肯定是不肯的,那也好,那就讓他來‘伺候’她。起身,男人朝外麵的盥洗室走去。
林蕭蕭真的以為他生氣了,可是,這有什麽好氣的呢?大寶才五歲,他都多大了?跟個孩子斤斤計較的……嘁,羞不羞呢。
當晚,林蕭蕭就後悔了。後悔不該用那種口吻,‘指責’男人吃一個小孩子的醋。因為,在那張水藍色的浪漫圓床上,男人用極一生精力和熱情,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狠狠的‘伺候’了她一晚上……
G市很多有錢有勢的大戶人家,已經不滿足在本市,亦或是本國度添置過年的新衣服了。有的人去巴黎,有的人去美國,韓國,等等。
而靳月的衣服,幾乎無一例外都是國外大品牌。而辭舊迎新的那一天,穿的則是更加的將就。今年,她也準備去巴黎那邊看看。照例還是一個人去的,帶了個自己的助理。許嘉銘都沒有跟她同去。
許嘉銘並沒有擔心她一個人的安危,而是覺得,自己似乎輕鬆了很多。
年底,公司內部各部門的工作,越發的忙碌而緊張起來。人人都將為了年終獎這一塊,做最後的拚搏。
公司上麵把年會上升職預計的名單統計了出來,並下發到各部門的管理人手中。許嘉銘收到他所在部門的員工升職名單統計表格後,著實的在心裏激動了一把。因為,他的部門也是榜上有名。
他又是這個部門的管理層,而他本人又是總裁大人親妹妹的男朋友,是靳家的準乘龍快婿。這唯一的人選,不是他,絕無旁人能勝任。
許嘉銘喜滋滋的把報表放在了一邊,前幾天還在擔心,林蕭蕭會把他和夏沫兒在一起的事告訴靳北川的,如此看來,那女人肯定是沒有說,不不,應該是沒敢說。
晾她也沒那膽子,敢跟靳月鬥。
再說了,那靳月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此次去巴黎,說是去買衣服的,說白了,誰不知道她是去國外約見哪個小情人去了的?
嗬嗬……所有人都把他當白癡了難道?掐死她心中早已有數。
手機拿起來,撥打給了身在女子美容院的夏沫兒那。
“親愛的,我快要升職了,晚上準備準備,我們來一個燭光晚餐吧……”
副總裁的辦公室裏,謝培婷也把一份員工升職報表遞了過去。林蕭蕭接過看了眼,笑了笑,“我們這兒還有什麽人是需要升職的呢?”
謝培婷一臉無所謂,聳了聳肩膀。
林蕭蕭突然抬起頭來,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謝培婷被她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便問道;“你看著我做什麽?”
林蕭蕭笑了笑,點頭道:“嗯,我這邊缺少一個首席秘書長。”
謝培婷聞言,先是一激動,爾傾,便又恢複了正常,道:“我現在在這裏,和首席秘書長的職位,並無什麽區別的。”
林蕭蕭道,“話雖如此,可終究沒有帶上這頭銜來的更到位。”
謝培婷咳嗽了聲,“副總,您又消遣我了。”
林蕭蕭沒在說話,隻是問道:“海城那邊的項目進展的怎麽樣了?”
“一切都好。”
林蕭蕭嘴角勾了勾,“季老板沒再帶電話過來說什麽?”
謝培婷搖頭,“沒有。”
這倒有些出乎林蕭蕭的意外了。那男人,一向就是個吹毛求疵的主兒,什麽時候竟如此的大放手了的?難道,真的想開了,不再故意刁難人了?
正想著,桌子上的靳氏座機響拉起了。
“喂您好,這裏是靳氏。”林蕭蕭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
“林副總,又是好幾天沒見了,最近過的好嗎。”電話話筒裏傳來的聲音,磁性而帶著微微的沙啞,不是季楚陽的又會是誰的呢。
林蕭蕭一拍腦門,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還真是張烏鴉嘴,提到什麽來什麽。她衝著話筒笑了笑,“嗬嗬,季老板,隻要海城那邊的項目好的狠,我也就好的狠了。”
“哈哈……”對方頓時被林蕭蕭這種略帶著自嘲式的幽默給逗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