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口中發出痛苦的呻吟,氣若遊絲。真的是嚇到了靳北山!
一邊的拐角處,走出三五個西裝筆挺,相貌非凡,氣質冷峻的人。尤其是為首的那位,一身矜貴冷漠,唯舞獨尊,仿似不是這人間的凡物。
他們行走的方向,雖不是這個道口,可卻是需要經過的。而這邊發生的這一幕,經過的人想不看到都難!
陸言走在靳北川的右側,他的目光也看到了這一幕。與此同時,他收回了眼神,落在總裁大人的臉上時,他清楚的有看到,總裁大人那本來微微舒展開來的眉宇,輕輕的收斂了下。而他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陸言覺得他下一秒就會要衝過去掐住那女人的脖子!
“靳總?”身後傳來合作項目人的聲音。
靳北川的眸光瞬間流轉過來,臉上劃過一絲幾不可察覺的厲色。
那人的目光順著他方才看著的方向投了去,當看到不遠處的一男一女,身體緊緊相偎的樣子時,不由得笑了起來。
“貴公司的工作作風真是無人能及!”
明顯的貶義,諷刺的口吻。如此一來,靳北川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深沉的眸子帶著些警告的味道,冷冷的睨了那人一眼、
出口調侃的人收到他這一記警告的眼風,暗自的咽了下口水不再吱聲了。
男人神色冷峻,將薄厭的目光收了回來。展背時已風風流倜儻,風采奪人。緊跟其後的人忙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麵色嚴肅的跟了上去。
靳北山全部的注意力雖是在林蕭蕭身上的,可他身後經過了誰,停頓了多久,他眼角的餘光均看得請清楚楚。尤其是在那行人停下腳步,為首的那個男人朝著這邊看的時候,他擁著林蕭蕭的身子的手加重了幾許的力道。
而他這一係列的動作,深受痛苦折磨的林蕭蕭並未發覺。
“蕭蕭,你怎麽了?”靳北山凝著她蒼白的臉色擔憂的問。
“……肚子疼……不知道怎麽了……”林蕭蕭艱難的開口,蒼白的嘴唇說出這幾個字。爾傾,身子便不受控製的栽倒在男人身上。
靳北山一咬牙,打橫將她抱起來,急切的朝外麵走去。
下午時,林蕭蕭悠然轉醒,入目的背景是一片的潔白純淨,靜謐無聲的房間,和靳北山那張麵露淡淡責備的俊美臉龐。
“蕭蕭,醒了啊,感覺好點了嗎?”靳北山開口詢問。
林蕭蕭眨眨眼睛,小腹上邊一點的痛楚沒有了。雙手撐著床就要坐起來,卻被男人阻止了。
“你呀,要我怎麽說你,多大的人了,居然還有這種病。”
“我是什麽病啊?”林蕭蕭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背上正在輸著吊瓶。眸光微微一斂,“謝謝你,副總。”
靳北山雙眉一皺,不悅道:“跟你說過了,下次再這樣稱呼我,我就當不認識你了。”
“……”林蕭蕭臉龐微微一紅,忙改了口:“那多謝你了,北山。噢對了,我這是什麽病啊,不嚴重吧。”
“哼哼。”靳北山壞笑兩聲,“嚴重的狠吶!”
林蕭蕭麵露驚訝,不可能啊,她這身體一向都是很棒的,從未出現過大的,不好的症狀。她猶豫的問道:“不會吧?”
見她呆呆的樣子,落入男人的眼中,真是又萌又蠢,甚是可愛。靳北山也不忍心再嚇唬她了,便說道:“不算太嚴重,急性腸胃炎,輸液,吃藥,注意飲食就好了。”
“哦。”林蕭蕭鬆了一口氣。還以為是什麽大的不治之症了,原來是個小問題。
女人露出無所謂的態度,這倒讓靳北山不高興了。問道:“你才幾歲?年紀輕輕的,怎麽把自己的腸胃弄成這樣了。”
“我……”麵對男人的指責,林蕭蕭有苦難言。
當初在國外的時候,林蕭蕭的工作不見起色,又要帶著大寶,小孩子還小,開銷非常的大,她自己能省的則省下來,全部用在大寶的身上。經常吃了上頓就選擇性的忘記了下頓。時間久了,胃就有些輕微的不舒服。
回國後也有在李姐的照顧下慢慢調理,現在突發急性,很有可能就是前陣子加班的時候晚上忘記了吃飯才造成的。
“下次如果再有加班的話,我親自監督你一起吃飯。”靳北山不容分說的道。
林蕭蕭心底劃過一絲不安。她對靳北山,隻是出於朋友的感情那麽簡單,從未有過跟他發生點什麽的想法。
“在想什麽,還不願意?”靳北山說著,直起腰肢,雙手隨意的擦進西裝褲的口袋裏,樣子又帥又酷。男人挑了挑漂亮的雙眉,“你要知道,得多少人想找和我共進晚餐了,我都推掉了的。你現在有如此好的機會,還是在我主動邀請的情況下,你怎麽還不偷著樂?”
“噗呲!”許是靳北山如此假裝的一本正經,還帶著些幽默的口吻,逗到了林蕭蕭。
男人見她笑了,頓時麵露喜色:“這就對了嘛!”
“渴死……我最近都沒有加班了。”
“……”靳北山無語了!這機會,就這麽沒了。
靳氏總裁辦公室,室內的暖氣開的很足,溫暖如春。房間很寧靜,除了偶爾的有鍵盤的聲響,和放在落地窗邊的仿古木架上的那隻精巧的加濕器,在‘咕咕’的發著輕微的聲響,便再無其他的動靜了。
“……急性胃腸炎,現在人在醫院輸液。過去的人回來說了,沒有多嚴重,負責的醫生開了些藥物,以後多注意些飲食和作息的規律就可以了……”
靳北川仍在辦公,目視著前方的蘋果電腦頻幕,五指在鍵盤上飛快的敲打著,而男人的耳朵裏卻將陸言的話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
半響,靳北川雙手收回,一個帥氣的側首,將辦公桌上的杯子拿了來,那是他喝剩下來的咖啡。薄唇在杯口的邊緣輕輕一碰,便感覺到那溫度已經涼了下來。
於是,將杯子放下,開口淡淡的道:“換杯熱的來。”
陸言怔了怔,眼睛朝杯子看了眼,又抬頭凝著他:“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