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辦公室門口,林蕭蕭提了一口氣,將神色斂好。抬手,敲門。
“叩叩……叩叩……”連續幾聲,裏麵都沒有回應。
心中狐疑,難道裏麵沒有人?可是剛才夏沫兒交代說,謝秘書長很著急,總裁很需要這份文件的。
心裏忐忑不安的,伸手再次敲了門。還是無人回應。林蕭蕭的腦海裏浮現出,靳北川伏案辦公的專心樣子。以前他們還在一起的時候,晚上他把工作帶回家裏,她去敲書房的門給他送咖啡,也是的,敲幾次都沒人理。
那男人工作起來時,簡直就像個瘋子,完完全全的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世界裏,誰都拔不出來的那種。或許……
她穩了穩心緒,把門嚐試著推了下。門掀開一條縫隙,映入目的便是沙發和水晶茶幾,邊上還有些名貴的字畫和裝飾品。
幹嘛要這樣鬼鬼祟祟的?她又不是來偷東西的。索性,她直起腰肢,揚起下顎,正大光明的走了進去。
視線觸及到那張偌大的紅木辦公桌,靳北川並不在這裏麵。可,為什麽會急著要這份文件。還是,他人根本就不在辦公室,而是在會議室裏?夏沫兒沒有聽清楚話。
辦公室三麵朝陽,窗外的淡金色的陽光穿過落地窗,灑進來。林蕭蕭眯了眯眼睛,轉身正準備離開。耳畔卻隱約的聽到,些許細碎的聲音。
耳朵陡然的一豎!仔細的聆聽著,似乎是從休息室發出來的。類似那種很痛苦的呻吟聲音。怎麽回是?那男人身體不舒服了嗎。
她屏住了呼吸,帶著好奇心,腳步慢慢的走向休息室的門。等到她站在門口時,確定了這呻吟聲音就是從裏麵發出來的。與此同時,她還聽出了,這呻吟的聲音是出自女人的嘴裏。
冷不丁的。她的臉龐驟然加熱,這聲音太不正常了,簡直就是……就像是……林蕭蕭的心猛然的顫抖起來,胃部一陣的翻滾,各種不舒服的滋味一股腦的湧上來。
“唔……嗯……呃……”伴隨著這種類似歡愛的聲音中,還夾雜著床腳不堪承受重力,而發出的咯吱聲。
手中的文件逐一的掉在了地上,林蕭蕭調頭,大步的跑出了辦公室。
靳北川曾經跟她說過,這裏是他辦公的地方,非常的嚴肅而神聖。他也曾因為靳夢兒的胡亂搗鼓而大發雷霆。而現在,卻和蘇明溪在裏麵做著那樣的事情。如此直接,毫不避諱。甚至還讓謝培婷囑咐她送文件去。
這是侮辱,還是嘲諷?林蕭蕭想笑,可是臉上的線條是如此的僵硬,怎麽也笑不出來。她甚至想哭,可是眼睛裏麵的河水是幹涸的,她清晰的聽到了眼淚流進心裏的嘩啦啦的聲響。
腳步走的太急,根本就沒在意到前麵走來的人。直到撞上,才知道晚了。她惶恐不安的抬起頭來,看到一臉燦然的陸言。
“林小姐,你怎麽了?”陸言看出了她臉色很蒼白,眼神裏流露出悲傷的痛色。
搖頭,努力強擠出笑容來,“沒事,我很好。”語畢,不顧那男人詫異的目光,抬腳朝自己的辦公室方向跑去。
她隻能回去,躲在屬於自己的領域內,否則,她怕自己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控製不了自己的眼淚。
陸言蹙著眉頭,看著她像逃跑似的離去的身影。心下思忖,這是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難道和總裁……可是,不可能的,總裁他人在會議室裏,怎麽可能在辦公室?
轉而一想,總裁是讓他回辦公室取東西的,這事不能耽擱。於是,陸言隻好把心裏的疑惑先放一放,抬腳朝辦公室走去。
休息室的門,被人打開,靳夢兒從裏麵探出頭來。眼睛環視了下四周,又看到掉落在地上的文件,嘿嘿的一笑,說道:“明溪姐,她走了。”
蘇明溪從裏麵出來了,坐著輪椅,臉上的表情極其的不自然。
靳夢兒帶著驕傲的口吻,說道:“怎麽樣,我剛才學的怎麽樣?像不像是真的。”
“像。”硬著頭皮,蘇明溪說了一個字。
怎一個像字了得?蘇明溪和靳北川,戀愛過。男歡女愛的事情,她又豈會不知一二。隻是,當著另外一個女人的麵,把這檔子事裏的聲音,模仿的惟妙惟肖,她還是頭一次見。
她看向靳夢兒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眯了起來。這還像是個才十九歲的小女孩,該有的表現嗎?年紀這麽的小,懂得的卻如此的多。這到底是件好事,還是件壞事。
這時候,陸言突然走了進來。一看到辦公室裏的倆個女人,先是一愣,然後問道:“靳小姐,蘇小姐,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倆個女人均是一愣。隨即,靳夢兒說道:“我是來找我哥的,對了,他人呢?”
蘇明溪聞言,也跟著點了點頭。
“總裁在開會啊,你們不是知道的麽?他連吃午飯的時間都沒有。”陸言說著,看到休息室門口散落在地上的文件。走過去,將那些文件撿起來。“怎麽都扔在地上了呢。”
靳夢兒和蘇明溪,對視了一眼。隨即,靳夢兒說道:“我也不知道呢,我們也是剛來,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好了,明溪姐,既然我哥在有事,那我們就先回去吧。”
蘇明溪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麽。讓靳夢兒推著她,退出了辦公室。
陸言也沒有想那麽多,隻是著急找到了靳北川需要用的文件,轉首便離開了辦公室。
林蕭蕭的腳步有些不淩亂的,心跳不知道是加速的過快沒了知覺,還是已經停止了。隻是覺得,胸口堵的慌,疼的難受,呼吸極度不順暢。
走到辦公室的門口,她連忙推開門衝了進去。進去之後,才發現,裏麵的接待椅子上坐著個人。
那人聽見有人進來了,扭過頭來,一看到林蕭蕭的臉色,心裏也是一驚,緊跟著就站了起來。
“蕭蕭,你沒事吧?怎麽臉色這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