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蕭可不管,她可是真的有重要的事要見靳北川的。她可不想背負一身的債務。
“外麵什麽事?”為首的男人,已經徑自坐在了辦公室前,淡淡開口,詢問。
“總裁,是無故曠工,並離職的林翻譯。”謝培婷回答著,還特意把‘無故曠工離職’,說得特別的重。
靳北川一隻手,擱在了辦公桌子上。五指修長,拇指和食指,來回輕微的摩擦著。半響,他開口道:“讓她先進來。”
“……是。”謝培婷心有不甘,可是又不敢在臉上表現出來。隻是轉身,冷冷的瞥了站在外麵的林蕭蕭一眼。
林蕭蕭不理會她的傲慢,徑自走了進去。她還沒有說話,謝培婷把一些文件遞交到靳北川的麵前。而在他的辦公桌前,分別站著幾位西裝筆挺的靳氏高管。
他們也都在因為剛才的會議內容,正在討論著一些什麽。
林蕭蕭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渾身都尷尬著。她的視線,一直都不敢抬起來。甚至,都不敢朝著靳北川坐著的方向看去。
“……總裁,我覺得這次的策劃方案……”其中一個攤開一個文件夾,雙手遞交到靳北川手中。
男人鷹隼的眸子,大致的掃了眼。拿著鋼筆的手,在上麵簡單的點了兩下,立刻便指出了裏麵的不到之處。
他雖然沒有說話,隻是這麽一點,便讓那人茅塞頓開。麵露敬仰,“總裁,我真是眼拙,居然沒有看到這裏的錯誤。”
靳北川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也是冷冷清清。
謝培婷上前一步,將泡好的咖啡,送到他的麵前。
靳北川開口說了一句,“謝謝。”聲音中,帶著明顯的疲憊。好像,這男人是真的被累到了。
林蕭蕭站在一邊,聽得真切。不知道為什麽,心在這一刻居然沒出息的顫了下。他是昨晚沒有休息好嗎?還是工作太忙了睡的很晚?
“咳!”突然響起的一聲咳嗽聲音,打斷了她的深思。抬眸一看,才發現原來咳的人竟是靳北川。
那男人手握成拳頭,掩在唇前,輕咳了幾聲。
謝培婷沒有說話,一杯溫水已經倒好,放在了靳北川的跟前。男人的嗓底還有咳聲,因此沒有說話,但也是淡淡的點了個頭,以示感謝!
“幫他們倒杯水。”男人先是喝了一口溫水,潤了下嗓子,然後說道。
“是。”謝培婷點頭,剛要轉身去倒水時,卻又聽到靳北川開口說話了,“我是說讓她倒。”
她?這裏麵除了林蕭蕭和謝培婷,還有其他的她嗎?
林蕭蕭狐疑的抬起目光,視線正與對麵的靳北川撞上。那男人麵色自如,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呃,我……”她指了指自己,嘴巴長成一個‘0’形。
謝培婷麵露厭惡的神色,白了她一眼。林蕭蕭心想,看來就是自己了。於是,走到一邊,倒了兩杯白開水,小心翼翼的端過來,放在兩位高管麵前。
然後,她退到一邊,繼續站著。肚子不由自主的咕咕叫起來,嚇的她忙大吸一口氣。小祖宗,餓一會沒事的,千萬別在這時候給她丟人啊!
冷不丁的,她感覺到,就在自己的正前方,朝著她站著的方向,投遞來兩道冰冷的目光。下意識的,她抬起頭來,卻發現並沒有人在看她。臉龐瞬間紅了起來。
那男人仍然在跟高管商討著什麽事,隻見他麵色寡淡,薄唇輕啟,淡淡的道:“那照你們的意思,這個方案也必須要跟海外的企業一並合作了?”
“是的,總裁。我是這樣想的,靳氏現在在G市,可以說在國內,都是數一數二的大企業。想要根深蒂固,無人可及,隻有和海外聯手……”
靳北川淡淡點頭,這樣的分析還是有些道理的。“隻是,這人手方麵,需要層層涮選,務必要都是各界領域的精英人物了。”
“這個是自然……隻是,一時半會的我們還……當然,我們會抓緊……”
當那人說道‘一時半會’這四個字的時候,靳北川的目光個突然淡淡的抬起,青睞了一眼站在自己一邊的林蕭蕭。而當他的視線凝聚的霎那,那暗沉的眸子裏,立刻折射出兩道極具強烈的光束。
林蕭蕭隻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子被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在砰砰砰的節奏下砰出心髒的部位,猝死!
“你來是幹什麽的?”冷不丁的,那男人問出這一句。
“我……”林蕭蕭被毫無預兆的提問,一時間竟忘記自己來是幹嘛的了。
謝培婷薄厭的瞟了她一眼,口吻裏也帶著些許的鄙夷,“她是來遞交辭職報告的。”
林蕭蕭無視了這個女人的存在,但也是點了頭,說:“是的,總裁。我上次是因為……因為有些原因,所以沒能來親自向您遞交辭職報告,這次我是……”
“不予批準。”男人惜字如金,隻是說了這四個字,然後,收回視線。
“啊?”林蕭蕭詫異。他什麽意思?不同意?“可是,總裁我……”
她還想說著什麽的,無奈那男人再度投來一記冷冷的眼光,那眸子如炬一般凝著她,最後,竟跟從前一樣,將眼神演示成無聲的警告。
“總裁,我們的方案都在這裏……”另一個高管把話題給拉了回來,將東西遞到靳北川麵前。
“嗯。”靳北川應了聲,伸手接過東西,仔細的翻閱著。好似剛才的一幕,都無關緊要一般。
約莫十來分鍾後,那男人合起手裏的文件,並遞還到高管的手中。
“那就這麽定下來吧。至於後麵的細節,你們一一的寫個策劃書出來,到時候我在看。”
“是的,總裁。”
“知道了。”
兩位高管連連點頭,起身,和靳北川禮貌的告別。
謝培婷將桌上的茶杯等東西收走,然後又來到男人的辦公桌便,道;“總裁,您今天的午餐是讓飯店的人直接送來,還是您……”
“不用了。”靳北川擺擺手,可視線卻依舊盯著麵前的頻幕。“出去吧,我有點累了,想一個人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