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的是,男人沒有發怒!林蕭蕭也是嚇的連大氣都不敢再出一下的。倆個人的眼睛,對峙著,誰也不服誰的那種。
林蕭蕭覺得,如果眼神也能把人殺死的話,那她早就死過千百次了。
有手機的鈴聲響起來,是陸言那邊的。他本來就離他們很遠,為了接電話,他識相的走的更遠了。
不一會兒,陸言神色慌張的來到靳北川身邊,先是看了一眼林蕭蕭。然後,也沒有看到男人開口說什麽,於是便說道:“總裁,蘇小姐找到了。”
“在哪裏。”靳北川的吼底淡淡的問道,可是那雙眼睛,依舊緊緊的盯在林蕭蕭的臉上。
“在……”陸言想了下,最後,還是將嘴巴湊到了靳北川的耳邊,說了幾個字。
林蕭蕭聽不清地址,隻是看到靳北川的眉宇猛然的一個深蹙。如此一來,她也能猜到個幾分了。
“那麽這麽危險,她為什麽要去哪裏?”靳北川的視線已經從林蕭蕭那邊收了回來。那眸中的冷厲,似有緩和。
林蕭蕭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眸低的狠厲之色,在聽聞了蘇明溪的去向後,有了明顯的改變。而她的心,似乎也明朗了許多。
“可能是以為您還在那邊吧。”陸言開口道。
靳北川輕歎息!這裏的情況真的是糟糕透頂了,怎麽這世界上有這麽多不怕死的人。蘇明溪是,林蕭蕭也是。想到她,那眸子便有意無意的落在了林蕭蕭那。
那女人也正抬起頭,視線與他相撞在一起。
“你把她送回去,我去那邊看下。”靳北川對陸言道,陸言點頭。
“不,我不回去!”林蕭蕭斷然拒絕。
“你給我回去!”靳北川怒了。
林蕭蕭深吸一口氣,道:“靳北川,我知道你現在很不想看到我。但是,我一定要跟你一起去找蘇明溪。我要當你的麵,問她一下,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到底是不是故意要試探她的。問完了,我立刻就走。”
靳北川冷笑。真是幼稚!抬腳,便朝外麵走去。
陸言上前好言相勸,林蕭蕭怎肯聽進耳朵。執意要去,跟在靳北川的身後,來到他的越野車旁邊。
“靳北川,你今天就算不帶我去,我也會自己跑過去的。反正,也不遠。”林蕭蕭的口吻如此堅定,和曾經說一不二的靳北川如出一轍。
“林蕭蕭,你就這麽的想死嗎!”靳北川的眼神布滿了血絲。
“如果這樣不明不白的活著,我和死了又什麽區別!”
見她真的是鐵了心的要去,靳北川冷冷的說道:“上車吧。”事後的時候,待靳北川冷靜了下來,他自己也不明白了,當初為什麽要同意她一同前去的。
如果,當初他就死咬著不許她去,也許接下來,也不會發生那麽多的事了。
車子朝著目的地開去,發生了雪崩的地區,比林蕭蕭剛來的時候,狀況還要淒慘的多。白天的時候,她就看到了,小鎮上所有的醫院外麵,都停滿了救護車。
這次雪崩,不知道又有多少無辜的人遇難了。
靳北川一行人,相信的詢問了當地的村民,可有看到蘇明溪的蹤跡。有人說不知道,有人說似乎有看到過。
這樣漫無目的的找下去,是找不出個結果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分頭尋找。
林蕭蕭似乎有看到黑壓壓的遠處,有一抹熟悉的顏色,從眼前一晃而過。應該是坐在輪椅上的人,可是那一閃而過的姿勢,竟有點像是人站著的高度。
她心底狐疑著,朝那個方向走了去。而她的離開,也並沒有引起另外倆個男人的警覺。三個人,等於是兵分三路去詢問查找了。
腳下的路越來越難行了,林蕭蕭衝著那個熟悉的顏色,越走越遠。漸漸的,她猛一轉首,才發現原來自己不知不覺中,居然跑出這麽遠了。
再轉首時,眼前赫然出現一個身影。那人坐在一副輪椅上,背朝著一座山脈。從發型,衣服,以及身材推斷,這個人不是蘇明溪又會是誰呢。
“蘇小姐?”林蕭蕭狐疑的開了口。搞不懂,這女人究竟想幹什麽,整的這麽神神秘秘的。
那人轉首,看了她一眼。確實是蘇明溪。
林蕭蕭心裏的大石頭放下來了,本來想著第一時間通知靳北川他們的,可是轉而一想,蘇明溪不是故意把她引到這裏來的嗎?肯定是有什麽話想要跟她說的吧。
於是,她打消了這念頭。抬腳,朝那邊走去。當她走到蘇明溪的麵前時候,月光下,雖然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卻看到了她那張泛著水光的臉龐。
“蘇小姐,你怎麽了?”林蕭蕭奇怪的問道。
那女人,突然冷笑了聲。抬頭,那眸子像把淩厲的尖刀一樣,伸向林蕭蕭。
“林蕭蕭,你贏了!”
冷不丁的這句話,讓林蕭蕭一頭霧水。她笑笑,“我不懂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嗬……”蘇明溪自嘲的笑著。“不管我是不是失去了記憶,不管我是不是個瘸子,林蕭蕭,最終贏的還是你。”
林蕭蕭心中的疑惑更甚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她莫名其妙的說這些話,究竟是想告訴她什麽。
“蘇小姐,我真的不懂你這句話的意思,請你把話說開了,好嗎?”
“好啊。”蘇明溪說著,那雙手撐在輪椅的兩邊,那身子,在那雙腿的支撐下,居然慢慢的站了起來。
林蕭蕭像是看到了罕見的跡象似的,嘴巴驚愕的微張著。直到蘇明溪整個人,好好的站在地上,她才不得不明白了一件事,蘇明溪一直都在裝瘸子!
“可是,我不服!”蘇明溪幽幽的說著。轉首,那眸子裏,盛滿了嫉妒和怒意。她想起了白天得知雪崩,來找靳北川時,被那個男人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斥。甚至還說,一定要陸言把她送回去。
她不同意,將手裏的錄像傳到他手機裏,趁著陸言不注意的時候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