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靳北川丟下最後一句話。
“聽著,不管你做什麽,都別打她的注意,否則我會讓你更後悔!”
退出辦公室,守在門外的團隊們各自打起精神,每一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凝重的。
“總裁。”
靳北川淡淡點頭,平靜的道,“各自去忙事。如果裏麵的人要走,別送。”
“是。”
不僅林蕭蕭心裏納悶,其他人心裏也是不解。
靳戰南此番前來不就是為了罷免靳北川總裁一職的嗎,他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離開。可是總裁既然已經發話了,所有人隻好乖乖的閉上了嘴巴,不在多問一句。
走出大廈,上了車,靳北川油門一踩,車子朝前麵拐了去。
直到車子開上了大道,林蕭蕭終於忍不住了,問道,“我們去哪裏?”
靳北川的眉心自始自終都是擰著的狀態,修長好看的大手輕鬆自如的掌握著方向盤,男人目光抬起,正視前方,淡淡的道,“帶你去個地方。”
“什麽地方?”
“去見一個人。”
“誰?”
“到了再告訴你。”
如此一來,林蕭蕭便不再問了。
這麽長時間的接觸,她多少都了解一點這個男人了。
每次靳北川在思考事的時候,話都會變得很少。
前後估計半個多小時,車子在一家宛若城堡似的門口停下來。
林蕭蕭下了車,左右的看了下,才發現原來不知不覺的他們已經身在郊區了。可想而知,靳北川剛才的車速得多快。
大門口,林蕭蕭抬頭望了眼門楣,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家私立醫院。
靳氏私人醫院!
咋舌!
靳氏不愧為G市第一財閥大戶人家。
靳北川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帶著她往裏麵走去。
“誰住在這裏?”林蕭蕭看著鬱鬱蔥蔥的綠意,耳聽著鳥語,空氣中帶著花香。她的聲音也不由自主的放輕了很多。
“我爺爺。”靳北川的目光看著遠處一棟棟的大樓,目光變得有些深遠。
“……呃,他還好嗎?”
靳北川笑了笑,在一個涼亭內停了下來,“他很好。”
林蕭蕭一直好奇,靳氏的老爺子到底長什麽樣子。
他是不是也和靳北川當初一樣,冷的叫人不敢靠近。亦或是像靳戰南那樣,一身尊貴的氣息逼的人不得不低著頭。
然而,她千猜萬猜,都沒有猜到,靳震風哪裏有個一家之主的樣子,簡直就跟個老頑童,老小孩樣子。
先看到靳北川時便吹胡子瞪眼睛的,斥責他這麽些天了也不來看他,還口口聲聲的說什麽飛機坦克汽車。
聽得林蕭蕭一頭霧水。
“這位是?”靳震風數落完靳北川,這才注意到了林蕭蕭。於是問道。
“你未來的孫媳婦兒。”靳北川拉過一把椅子,讓林蕭蕭先坐了下來。
老爺子一聽這話那還得了,也不顧自己正處與臥床靜修的狀態,一骨碌的從床上爬了起來。腳下生風的走到林蕭蕭跟前,那大眼睛帶著幾分驚喜,帶著幾分讚賞,更帶著幾分的疼愛。
這眼神,和靳北川不同,和靳戰南的更加不同。
靳北川每每看著她時,那眼神中自然的流露出的是一個人男人對自己喜愛的女人的灼熱占有欲。
靳戰南的眼神,則似刀如炬,恨不得立刻從眼裏飛出兩把大刀砍向她。
靳震風的眼色,讓她有種被長輩慈愛的感動。
老爺子麵露讚許的神色,一邊看一邊點頭,“嗯,不錯,不錯。是個美女,一看就是為我靳氏的孫兒而生的。不錯不錯……哈哈哈……”
靳震風其實很少露出這種不正經的樣子,在靳氏時,他一向都是嚴厲冷峻的。也隻有在私下和靳北川在一起時,才會這樣子。
老爺子的眼光非常的挑剔的,以前總有老戰友撮合著要給靳北川介紹給自己的女兒亦或是親戚什麽的,雖然對方也都是出自大戶人家的千金,可每每老家夥看了人家的照片後,總是能挑出有的沒的來婉拒了。
什麽時候像今天這樣,給予如此之高的評價的。
林蕭蕭直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了,輕聲的喚了句,“爺爺好。”
“哎哈哈哈。”老爺子頓時開心不已,當下就要給見麵禮。
“爺爺,好啦,你該上床歇著了。”靳北川生怕林蕭蕭被弄的不好意思了,既心疼又責備的看了眼靳震風。
靳震風卻不以為然,從衣櫃的衣服口袋裏,拿出一張卡,遞到林蕭蕭的麵前。
“孩子,拿著吧,算是爺爺給的見麵禮。”
“呃,這個……”林蕭蕭眨眨眼睛,有些微愣。
“拿著啊?你這孩子。”靳震風見她低頭,有些不開心了。
靳北川說道,“爺爺給的就拿著吧。”
林蕭蕭於是點了點頭,雙手從靳震風的手裏接過銀行卡。
靳北川走到她身後,一手搭在椅背上,道,“爺爺出手可不是一般的大方的啊,蕭蕭,我覺得我們可以用這卡裏的前在G市買幾套別墅了。”
林蕭蕭瞪大了眼睛。
幾套別墅?那這卡裏麵起碼也得有五千萬吧?貌似還不止呢。
“你個臭小子,就知道消遣你爺爺。”靳震風瞪了他一眼。
“蕭蕭,快謝謝爺爺。”
“謝謝爺爺。”林蕭蕭甜甜的叫了聲。
“哎應該的應該的。”老頭子笑嗬嗬的,居然紅了臉。
靳北川站直身子,抬手看了眼磚石腕表,頓了頓,說道,“蕭蕭,你去和護士去看下飯店裏的菜,讓他們準備些送來。”
“噢,好的。”林蕭蕭知道,他們要切入正題談正事了。
林蕭蕭走後,靳北川臉上露出正經的神色,而靳震風也收起了那玩世不恭的臉色。
靳北川走到茶幾上,給靳震風倒茶。
靳震風道,“他出手了嗎?”
靳北川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估計隻是打了張黃牌。”
“怎麽講?”
“本來是想出紅牌的,估計這會兒他也應該知道我到了你這邊了,紅牌改成了黃牌。”靳北川淡淡的說著,把茶水遞到靳震風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