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北川眉心擰成川字,他是想懲罰她,但是不是現在。
五年前他所做的一切肯定有給她帶來很大的傷害,五年後他不希望自己再次傷害到她。
轉身,冷冷的丟下一句話,‘我為什麽要幫你。’
“……原來你不行……”身後響起的是和五年前一模一樣的話。
雖然時隔五年,可這仍然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忍受,更無法接受的話。
靳北川果然臉色一沉,冷冷的道,“你說什麽,你再說一次!”
“……你不是個男人,你不行……唔……”
下一瞬,她的嘴巴被人狠狠的堵上……
整整半夜,靳北川都在用身體力行的告訴了林蕭蕭,他到底行不行!
半夜,夜深人靜時。
別墅二樓的露天大陽台上,沒有燈光,唯有淡淡皎潔的月光,傾灑下來,落了身姿挺拔,俊朗的男人一身。
“情況怎麽樣了?”靳北川拿著手機,口吻淡得幾乎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來。
“查出結果來了……”
手機那一端的陸言將自己查詢的結果匯報給靳北川,並將今晚一起吃飯的另外倆個人,以及他們之間的關係都告訴了他。
靳北川不免覺得有些疑惑,既然是父母,何以見得要將自己的女兒推進火坑?再者,林家看起來也並非是那種窮得把女兒賣掉的樣子。
“繼續查,追問下去。對了,人呢?”
“看著在。”
“嗯。你看著辦吧,懂我的意思?”
“明白,總裁。”
掛了電話,靳北川微微闔上眼簾,看上去一臉的波瀾不驚,可也隻有接近他時間久了的人才知道,靳北川此刻的真正內心是怎樣。
猛的,他赫然睜開眼睛。
如虎似豹般的黑眸裏,折射出一抹淩厲駭人的狠光!他凝著遠方,薄唇噙著一抹弑血的笑意。
敢動他靳北川的女人?
真的是活膩味了!
仿佛做了個坈長而繁瑣的夢,夢中林蕭蕭被萬物纏繞,掙脫不了,呼喚不得。急得她渾身是汗,全身顫抖……
感覺到懷裏的小東西在不停的扭動,靳北川將她柔軟的身子緊緊的按在懷裏。
這才驚愕的發現,她的身體竟是這麽的冷。
冷得像一塊冰,沒有一絲的溫度。
靳北川吻上她的唇,狠狠的吻著她。從額頭開始,眉毛,鼻梁,嘴唇……他要把自己體內的熱量全部度給她,希望她熱起來,希望她活起來。
林蕭蕭仿佛在萬丈深淵中看到了一絲的曙光,她向著這抹曙光而上,將它緊緊的抓牢在手心,直到黎明的到來。
何永梅和林旭鋒回去後,林曉雪破天荒的沒有出門。從自己的房間鑽出腦袋,當看到林蕭蕭並沒有一起回來時,便問道,“媽媽,她同意了?”
何永梅眉毛一緊,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林旭鋒本來就有些憤懣,見母女倆這樣,顯然這件事起先隻有他和蕭蕭是被蒙在鼓裏的。他眼風似刀一樣刮了眼何永梅,轉身進了房間。
何永梅也白了他一眼,陰陽怪氣的嘀咕了句,“裝什麽正經人。”
然後,摟著寶貝女兒進了房間,一臉欣慰的表情也是如釋負重般輕鬆了下來。
“可算是把最大的難題給解決了。曉雪,你是不知道,那傻兒子真的是傻不拉唧的,看到蕭蕭的時候口水都流出來……哈哈……”
何永梅這會無所畏懼,盡管放肆的大笑著。
林曉雪縮了縮脖子,“咦,好惡心。媽,這樣說來的話,林蕭蕭嫁過去又不需要履行什麽夫妻義務啊,那人是個傻子能懂什麽啊。”
何永梅是何等的精明用心,任何事都逃不過她的眼睛。飯桌上,老王對林蕭蕭如此殷勤的態度,她心裏便有了數。
“我們也就別管那麽多了。反正林蕭蕭若是再產子,那孩子必然是王家的。”
林蕭蕭是突然從睡夢中醒來的。
裹在被單裏的身體寸縷不掛,房間熟悉而又陌生。
昨晚上發生的一切,漸漸的回歸到大腦。她依稀還記得,自己應該是被父母陷害了。所有的記憶,全部至於她在門口摔倒的那一幕。而接下來發生了什麽事,她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林蕭蕭感到一陣的惶恐!
如果這裏真的是老王的家,她立刻從這樓上跳下去!
“叩叩叩——”
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音。
“誰?”林蕭蕭立刻提高了警惕,冷聲問道。
“林小姐,是我。”
門外的聲音禮貌中帶著尊敬,似乎還有一些熟悉。
林蕭蕭心中雖是疑惑,卻又不敢確定。
“你進來吧。”她將身子朝被單裏縮了縮,隻露了個脖子在外麵。
傭人端著早餐走了進來,在看到林蕭蕭把自己包裹得像隻蠶寶寶時,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起來。
果然是靳北川的傭人!
如此說來,難道她又睡在了靳北川的家裏?
可是,昨晚她是怎麽來的呢?
她想了想,猶豫著問道,“哪個……請問,昨晚上……我的衣服,是您幫我……脫得嗎?”
傭人將早餐放下來,愣了愣。
過了會兒,再看到林蕭蕭滿臉羞澀的樣子,才反應過來。
笑嗬嗬的說道,“當然不是我了。”
“……”林蕭蕭一懵。
傭人想了想,聲音溫和的道,“想來,應該是先生吧。”然後,搖了搖頭,笑著說,“想不到,一向性格薄涼的主人會這麽的體貼人。對了,林小姐,下次還是別再喝醉了,女孩子家家的喝太多的酒對身體不好啊!”
“……”
林蕭蕭繼續暈了。
傭人離開後,林蕭蕭足足呆呆的坐了二十分鍾。
想仔細的捕捉昨晚到這裏後,發生的一切。可是,思來想去,除了頭暈就是頭疼,半點印象都沒有。
她無奈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林蕭蕭啊林蕭蕭,你怎麽可以這麽笨這麽蠢!
該麵對的還是得麵對啊。
林蕭蕭穩住情緒,從床上站起來。
然而,雙腳剛剛站在地毯上時,身體某處傳來的不適害得她一下子沒在意跌坐在地上。而雙腿內側流出來的一串溫熱的液體,震得她如遭雷擊,整個人石化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