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七夜 警局騷動
黑色的能量環席卷至折翼者身軀,眾多的刀芒圍繞著能量環,成為了無人可擋的殺招。
折翼者臉上依舊是那副獰笑的容貌,他沒有露出絲毫慌張的情緒,反倒是一副磨刀霍霍的模樣。
折翼者身邊蕩起洶湧的水波,形成了一麵堅實的牆壁,竟把所有的攻擊阻隔在外,完全沒有受到影響,緊接著卻悄然祭出殺招。
“喝!”
折翼者周遭的湖水在水牆內奔湧著,製造出了一個相對安全的空間,緊接著將這些湖水似霰彈般完全排出。
眾多的水滴被壓縮加速至極限,形成了陣雨似得彈幕,擊向徐天諾的身軀。
“小心!”
徐天諾沒有去顧及自身的安危,反倒是朝著翟炎大喊,旋即張開虛盾,為翟炎和自己張開防禦屏障。
“再見了,三位夜行者,咱們後會有期!”
折翼者說著便化作了無物,頃刻間從三人的眼前消失了,如同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徐天諾在原地逗留了幾秒,用通訊器指揮二人搜索敵人的蹤跡,待到搜索無果之後方才取回虛能球,下掉氧氣麵罩與二人一道遊回湖麵。
即便是三人已經盡量不影響到湖麵上的遊客,但是這不代表折翼者就會對遊客手軟,當三人回到湖麵的時候,眼前已然是一片狼藉的景象。
寬廣的湖麵上浮著數十具屍體,屍體身上均是被利器切割的傷痕,有男有女,也有兒童和老人,時不時還傳來了死者家屬淒厲的哭聲。
滴嘟!
滴嘟!
滴嘟!
警鈴的聲響在整個濕地公園回蕩,雖說是極為單調且重複的聲音,卻如同是在為死去的冤魂默哀,直至十來個五大三粗的警察離開汽車,緩緩地向著湖麵的方向前進。
不多時,一個警員走到了三人跟前,稍事詢問了一會情況,便要求他們回警局一趟,三人對視了幾眼便將這事應允下來。
………………
2146年3月27日,PM2點48分,白虎軒,衡陽府,警察局。
徐天諾、翟炎和江雨夢分別坐在黑漆漆的審訊室內,接受警察的問詢,三人早就商量好了說辭,將口供統一起來,以最快的速度脫身。
1號審訊室內,一個毛發稀疏的警官坐在翟炎對麵,點燃一支煙,翹起二郎腿,神情自若地詢問著。
“你好,翟先生!你可以叫我陸警官,關於剛才我同事提到的幾個問題,你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
翟炎掃了眼陸警官的眉頭,不緊不慢地開口:“你好,陸警官,該說的我都和你同事說過了,不用再和您重複一遍了吧,這是浪費大家的時間,不是嗎?”
“哦~”陸警官用鷹一般銳利的眼神望著翟炎,頓了頓說道,“好,既然翟先生這麽坦誠,我也就開誠布公了……你們是不是和這場慘劇的殺人犯,有著極深的淵源。”
2號審訊室內,坐著一位高姓警官,他有著臃腫的身材以及濃密的寸頭,他此時正審視著眼前這位妙齡女子。
“江小姐,有目擊者聲稱,看見你們一行三人在登上了遊船,隨後也發生了船體解體的事件。為什麽有那麽多人命喪黃泉,而你們三人卻安然無恙啊!”
江雨夢一絲不苟地盯著高警官的臉頰,笑嘻嘻地說道:“我們隻是運氣比較好而已,這也沒什麽可說的吧!”
“不盡然吧,我查了一下,你們可是這場慘劇唯一的生還者,能存活下來總是有原因的,你說是不是?”
江雨夢露出故作驚訝的神情,心裏清楚這位警官的伎倆:“哦~其中原因我就不清楚了哦,我們三個也隻是普通人而已,相信你們一定已經查過了吧!”
3號審訊室,一位瘦長的高個警官拍打著桌麵,對著眼前的徐天諾高聲質問道。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的兩個同伴都已經招了,說是他們和這次慘案有著極大的淵源,你還想嘴硬到什麽時候。”
徐天諾用真誠的眼神回望著高個警官,隨後卻是一個狡詐的笑容:“羅警官,你不用乍我了,你這套……沒用的,我的人馬上就到了,很快我就能出去了。”
高個警官漲紅了臉,脖子上的青筋暴漲而起,死命攥緊拳頭,一個箭步衝到徐天諾跟前,朝他的麵門擊打下去。
咚咚!
咚咚咚!
此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還沒等審訊室裏的男人應門,便被人用鑰匙打開了。兩個西裝革履的壯漢衝進了審訊室裏,正好目睹了徐天諾被擊倒在地的一幕。
兩個壯漢雷厲風行的行動起來,一個把高個羅警官控製住,另一個則跑去拉起徐天諾。
“不好意思,諾哥,我們來晚了一步,我們是滄溟的人,現在就帶你出去,善後的事情我們會做好的。”
徐天諾抹了把臉頰的血漬,無所謂似地笑了起來:“沒事,沒事,能來就好了,咱們現在可以走了嘛!”
“嗯,走吧!”
徐天諾回眸望向身後,瞳孔不由得放大了幾分,立馬拉上壯漢往房間外奔去:“我去,這他媽的是陰魂不散呢!”
………………
同一時間,1、2號審訊室內,與3號審訊室內同樣造型的壯漢將二人安全地帶了出來,但幾人企圖去和徐天諾匯合的時候,卻見他拽起壯漢的衣領,一邊朝著幾人狂奔而來,一邊高聲呼喊。
“你們快跑啊!後麵有妖怪呀!”
徐天諾話音剛落,身後的門扉就被人打爛了,一個全身綠色的怪物張牙舞爪地從門後跑了出來,瞬息間咬上幾人的背脊。
他有著玉石般璀璨的皮膚,雖說仍舊是保持著人的形態,但更確切的說是之前那個西裝壯漢和高個警官的結合體,兩人的身體組織各占一半,在跑動的同時在地麵溢滿綠色的液體。
“我擦!”翟炎聞聲,立馬向後方跑去,“諾哥,這是怎麽回事啊!”
“始祖……”江雨夢在跑動的同時,也向徐天諾詢問,“你怎麽惹上這種玩意啊!”
“甭提了,倒血黴了,咱們一邊跑,一邊想對策吧!”
【對於攀登者來說,失掉往昔的足跡並不可怕,丟失了前進的方向才是最為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