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圩二夜 翼之王的能力
徐天諾不斷地揮動藍夜,快若疾風的刀氣頻頻釋出,紛紛在阿納金身後聚集,即使他的背脊已經被紮成了刺蝟一般的模樣,那些刀氣卻始終無法突破那道無形的屏障。
徐天諾自然不會這麽簡單就放棄,隻是他在進行了諸多嚐試,並且均已失敗告終之後,所能做的也隻有緊握著手中的藍夜,憤慨地看著阿納金和那具女屍緩慢融合。
十餘秒的時間悄然逝去,可對於徐天諾來說,這十幾秒的時間就如同是數百年那般漫長。
他緊攥著拳頭,義憤填膺地凝望著阿納金的背脊,儼然是手足無措的狀態。
咚!
嘩啦!
那層透明的屏障如同玻璃般碎裂,似冰渣一般散落在地上,發出小溪在耳邊流淌似得聲響。
阿納金轉過頭,身體並沒有什麽變化,隻是滲出更為森冷的氣場。
那雙湛藍的眸子溢滿悲切之色,他凝望著徐天諾,嘴角露出一抹嗤笑。
“你好啊,夜行者始祖,你……做好赴死的準備了嗎?”
徐天諾神情凝重,將手中的藍夜又攥緊了幾分:“哦~這麽大的口氣,必須得有足夠實力支撐才行,否則就和吹牛沒什麽區別了。”
“是不是吹牛,你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阿納金說著揚起右臂,並指為掌,朝著前方擊出,冷冽的寒意隨著那隻揚起的手掌席卷整個密室。
整個資料室的氣溫徒然間下降,眨眼的功夫便已降至零下,這狹小的空間儼然成了冰與雪的世界。
虛團!!!
徐天諾仍然用虛團進行著防禦,即使能夠抵禦冰層的侵襲,卻無法抵擋因恐懼湧入心扉的刺骨寒意。
徐天諾由於體力不支,早已將“夜”納入體內,他望著在虛團外緩步走來的阿納金,宛若是在注視著一座巍峨的雪山,亦是他個人的力量絕對無法逾越的珠穆朗瑪峰。
徐天諾用雙臂環抱在胸前,不自覺地打起冷顫:“這……就是真正的翼之王嗎?即像是百餘年來折翼者們怨念的集合,又像是將他們每一個單獨的個體盡數呈現在你的眼前。”
阿納金在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虛團外圍,他輕盈地舉起右拳,顯露出一副遊刃有餘的狀態。
他不屑地望著徐天諾,用著譏諷異常的語調:“夜行者始祖喲,我繼承了我族所有人的意誌,是承擔了他們百餘年夙願的容器。
而你卻早已是風中殘燭,就連那最後的星星之火都將熄滅。屬於夜行者的舞台已經結束了,接下來將是折翼者的天下了。”
徐天諾緊咬住牙關,矢口否認道:“不,這一切還遠沒有結束,夜行者的字典裏沒有放棄這個詞匯,哪怕是僅剩一兵一卒,我們都會戰至最後一刻。即使我的能力無法打敗你,但是不代表我族的後輩沒有能力勝過你。”
“哦~你是說那兩位**型夜行者嘛?”阿納金抬起頭,瞥了眼布滿冰層的天花板,而後重新望向徐天諾,“你認為我會讓他們逃出這個地方嗎?”
“當然不會!”徐天諾斬釘截鐵地回答,“但是,我會讓他們順利離開這裏的,並且要從你的眼皮底下溜走。”
“癡人說夢的話就免了吧,還是先和我過幾招再說吧!”
阿納金撇了撇嘴不再說話,將手臂往後拉了少許,繼而留出足夠的距離讓拳頭的速度提升至極限,隨著一陣骨骼的脆響,憤然間擊出右拳。
徐天諾並沒有在此刻退讓,即使他清楚地知道阿納金的能力,但是他也明白自己沒有退步的理由,即便會落得玉石俱焚的下場。
虛界·亡鎏!!!
黑色的能量從徐天諾體內噴薄而出,頃刻間形成了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幕布恍若是真實存在的景物,將徐天諾的身體包裹,繼而成為了一個巨大的黑色球體。
磅!
阿納金的拳頭如約而至,拳風夾雜著刺骨的寒意,以難以估量的巨大力道擊向黑色球體。
球體的正中央在一聲巨響中印上網格狀的裂痕,本該隨著慣性向後方褪去,卻早已被從地麵升高的冰層截住,被那股巨大的力道鑲入堅實的冰層之中。
徐天諾此時已是甕中捉鱉的狀態,阿納金亦在同時祭出左拳,左拳即刻附著上一層閃著亮光的銀色金屬,左拳的頻率和速度均是右拳的一半,可威力卻早已不是右拳能夠比擬的。
在這般摧枯拉朽的攻勢之下,黑球早就裂成了碎片,而徐天諾趁著這個時間釋放出了絕招,他周遭飄蕩著無數黑色的光點,在黑球破裂的瞬息奔向了阿納金。
虛光·星閃!!!
無數黑色光點隨著黑球的破裂襲擊向阿納金,像是一根根尖銳的軍刀刺入阿納金的體內。
阿納金絲毫沒有要去管黑點的想法,仍舊緊跟著徐天諾的步幅前進,步伐穩健,氣息均勻,沒有一絲混亂的跡象。
阿納金如瞬移一般來到徐天諾跟前,他猛然間擊出雙拳,儼然是不打算留給徐天諾任何機會。
磅!
一記右拳擊中了徐天諾的麵門,疼痛與寒意相繼在徐天諾的身體裏蔓延開來,整個頭顱也被完全凍結,猶如是深入骨髓的冰錐,滲透著那沁人心扉的巨大涼意。
磅!
另一擊左拳命中了他的腹部,覆蓋在手臂之上的液體注入徐天諾體內,翻騰的巨毒燒灼著其體魄,儼然已是無法忍耐的地步。
徐天諾在挨實了這兩記重拳之後,在慣性的作用下飛出數十米,一頭紮入牆壁之中,已是生死不知的狀態。
眾多的黑色光點近乎將阿納金的半個軀體完全啃食,可他僅僅是向前挪動著步幅,那些個傷口儼然是自行愈合,沒有殘留下一絲傷痕。
滋——
數個藍色的圓弧在徐天諾前方展開,吉瓦古哈、藍塵、白井龍、原星、顧堯、柴靜娜、韓靈一起攔住阿納金的如路,一同為始祖的安全護航。
阿納金露出暢快無匹的笑容,他仍舊平穩地邁出腳步,朝著那群誇克級的夜行者前進著,要在此地和他們分出一個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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