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卌四夜 徐天諾VS穆隆
穆隆尋著刁鑽的角度,將兩柄螺旋狀的長刃送入徐天諾的頸部。
徐天諾周遭用做防禦的黑色能量即刻開始反撲,形成了一股狂暴的反噬,卻隻吞噬了一小半劍刃,就如老鼠見著貓般四散奔逃。
徐天諾警覺地退出三米遠,在頸部重新附上防禦能量,不斷打量著眼前的男人,心中滿是疑慮。
“如果我猜測沒有錯的話,翼之王候補的真麵目其實並不複雜,也就是將多種不同的能力嫁接在折翼者身體之內,使某個單一個體的能力獲得質的飛躍。
然後,這麽做的副作用也很大,折翼者的能力本就不是那麽穩定,強行將多種能力糅合會造成諸多的問題,他們的壽命定然是大大縮短了,還有存在精神和肉身方麵的問題。
諸如折翼者的精神崩潰,**發生噩兆化或者是其他特殊情況等等,這也是絕源為何將翼之王的研究擱置的原因。
隻是,他們如果真的是翼之王的候補,那麽處刑人究竟是用了什麽樣的方法,讓他們能在短時間內擁有著這般強大的力量。
這個方法究竟是什麽呢?
雖說我已經將翟炎和江雨夢派到那裏鎮守,但是為什麽總覺得寢食難安啊!”
穆隆舉起雙劍自徐天諾的肩膀滑下,螺旋狀的劍刃自行旋轉起來,帶著極度刺耳的噪音,侵入了徐天諾的肩頭。
虛的能量再次發生反撲,仍舊僅蠶食了一小部分的刃幅,便被利刃完全打散。而徐天諾也揮動斷劍,氤氳的黑色能量化為長鞭,盡數打在劍刃之上。
一陣金鐵交加之聲沁出,幾個回合的交戰瞬息而逝,斷劍與螺旋雙刀打得不相伯仲,不僅沒有落於下風,反而還略勝一籌。
穆隆見無法占得上風,即刻便放棄了與徐天諾糾纏,在與斷劍錯開一定的距離之後,便隻是站立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怎麽?”徐天諾瞅了穆隆一眼,“打不過就跑嘛,你身為翼之王候選人的節操都丟到哪裏去了,他麽還不如淩遲爽快呢!”
穆隆完全不為所動,那副撲克臉上窺不見任何情緒波動,冷漠地對徐天諾說道:“你的能力我已經分析完畢了,本來還對你的那把武器有所忌憚,現在那份忌憚也蕩然無存了。”
“哦~”徐天諾輕蔑地笑了笑,回以一個極度鄙夷的眼神,“那你就拿出真本事來吧,我目前連‘夜’都還沒有用上呢,充其量也隻有40%的實力。”
“多說無益,戰吧!”
穆隆背脊升起兩把刀柄,兩把三米多長的打刀被他握在手心,銀色的刀刃攀至兩米七,散發著咄咄逼人的寒芒。
他將兩柄打刀貼合在一起,隻聽到一聲清脆的輕響,黑暗自穆隆身邊極速蔓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整個異空間完全覆蓋。
黯淡無光!!!
隻眨眼的這一瞬,徐天諾便丟失了穆隆的蹤跡,甚至連自己身前兩米的距離都無法看清,恍若是被什麽人完全奪取了視覺。
滋——
吱——
滋——
吱——
那是刀刃摩擦地麵的聲音,那是分金裂石的崩裂,那也是血液飆濺的聲響。
穆隆究竟用了何種方式將整個異空間覆蓋,這種事情已然無從知曉,而徐天諾在視覺完全被剝奪的當下,恍惚間右臂已經中了兩刀。
一刀將虛的防禦壁擊的粉碎,而另一刀則在徐天諾臂膀處留下深可見骨的傷痕。
異空間之內已是萬籟俱靜的狀態,黑暗充斥著每一個角落,呈現出一幅原初混沌的景象。
徐天諾的眼前盡是晦暗,除了那對六芒星的眸子之外,這個世界便再瞅不見任何景物。
徐天諾一邊用虛將身體所受的損傷填補,並且重新附著上能量,一邊舉起斷劍注入了磅礴的黑色能量。
徐天諾沒有挪動步子,而是將斷劍插在地上,沛然的黑色能量頓時間形成一道黑色龍卷,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內暴走。
吒——
巨大的聲響在整個異空間內肆虐,恍若快要被台風吹倒的大樓,在肆無忌憚的狂風中飽受摧殘,瀕臨解體所發出的慘叫聲。
那般嘈雜的聲音卻沒有持續多久,僅僅延續了十餘秒便銷聲匿跡,方才的那些吱吱聲卻在狂風消失的地方出現,似鬼魅一般如影隨形,亦如驚濤駭浪朝著徐天諾撲來。
“嗬~有點意思啊!不但剝奪了視覺,還連空間都一並重置了,這種能力還真是匪夷所思啊!”
潮水般的吱吱聲從四麵八方湧來,就像是有無數刀刃在劃擦地麵一樣,那種嘈雜的聲音貫入耳廓,不由地讓人毛孔聳立。
虛團!!!
虛盾!!!
虛刃!!!
徐天諾相繼使出三種能力,讓他們圍繞在自己身邊,抵禦著那些不知從何處襲來的攻勢。
磅!
哢啦!
磅!
哢啦!
巨大的撞擊聲糅雜著虛盾破裂之聲,那般嘈雜的聲線敲打著徐天諾的內心,恍若是拆遷工人砸向牆壁的鐵錘。
徐天諾並沒有急於應對未知的攻勢,而是鎮定自若地掃視著虛團外圍,單手拖舉起下巴思考起來。
“嗯,刀刃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攻擊也不知道是從哪裏打過來的,有些難辦了喔!”
虛團的外壁在此刻完全碎裂,密如雨點的攻勢接踵而至,而徐天諾並沒有自暴自棄地杵在原地,而是又一次揮動斷劍。
黑色能量離開劍脊之後轉瞬間變成了紅色,那些能量如同是熊熊燃燒的烈火,交相輝映著走向嶄新的世界。
紅色能量匯集成了一隻隻火鳥,它們如同是探照燈一般向著遠處蔓延開來,不一會兒便填滿了異空間的每一個角落。
然而,令人無比震驚的事情就在徐天諾眼前發生了,異空間裏的別說是人了,就連鬼影也看不見一個。
那些斬擊的聲音卻未曾消散,仍然保持著高亢的速度,朝著身邊的火鳥逼近。
噗——
所有的火鳥就跟啞彈似得,在悄無聲息中被它們扼殺,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我想……我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了!”
【這世上隻有強者才會懂得去鬥爭,弱者甚至連失敗的資曆都未曾具備,並且天生就已經被完全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