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九夜 伊始
2145年12月24日,PM9點25分,邁緯實驗基地。
申屠雄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對於出現在此地的眾人尤為不解:“為什麽,你們……”
徐天諾遙望著申屠雄,用鎮靜的口吻說道:“我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隻不過是放長線釣大魚,這才決定把揪出你的事情延後罷了。”
徐天諾頓了頓,左手貼上胸廓,半鞠下身子,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表情,“感謝你,申屠雄,感謝你這麽多年對族群的付出,也要感謝你將處刑人帶到了這裏,並完成了你最後的工作。”
吉瓦古哈那般鄙夷的眼神透過黑框眼鏡,恨不拿一根鋼針插進申屠雄的骨髓:“叛徒就是叛徒,這是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的事實,你就洗幹淨脖子等著吧,待會我們就去取你狗命。”
淩遲癟起嘴,一臉不屑的神情:“喂喂,你們倆可不要在這裏自說自話,申屠雄是我們的人,我們可不會看眼睜睜的看著你們殺了他的。”
吉瓦古哈將手掌貼上地麵,又發動了自己的能力,無垠的黑色空間在場地內蔓延,很快就將七個人分崩解離,形成了七個小一號的異空間。
在徐天諾的授意下,由吉瓦古哈維持著異空間內的安定,而其餘七人全員參與到了這場戰鬥之中。
由萬事屋重新劃定的七個異空間,分別將六位處刑人和申屠雄關在裏麵,分割出來的空間,內裏的陳設幾乎一模一樣。
由四麵黑牆所圍成的,是近似矩形的空間,高度約有數十米,占地麵積約為五百平方米。
黑牆上布滿了詭異的藍色圓弧,用以完全將這個空間封閉,地麵鋪著瓷白色的地磚,天花板上充斥著布滿星宿的銀河,璀璨的星光成為了唯一的光源。
………………
其中一個異空間之內,傳來拳頭擊打鐵器的聲響,淩遲嚐試著用能力擊穿黑牆,卻隻傳來了幾聲頓響。
徐天諾從某個藍色圓弧裏進入一個異空間,正好處在淩遲的背脊處,可他卻沒有偷襲的意圖。
“淩遲,你就別白費力氣了,至少在黎明來臨之前,你們處刑人都別想從這裏逃出去。”
淩遲轉過頭,瞧了眼來人:“我當是誰在說話啊,原來是你這個不稱職的夜行者始祖啊。出不出得去我倒是無所謂,隻要拿了你的性命做要挾,還能有出不去的道理嗎?”
“嗬~好啊,”徐天諾也沒有否認淩遲的話語,隻是向他招招手,“那你就過來吧,我們之間也是時候把新舊賬結算一下了。”
淩遲的染上浮上一絲嗤笑,從雙臂的末端釋出銀刃,緊接著便朝徐天諾衝了過去。
………………
另一個異空間之內,炮烙的身體綻放著炙熱的火光,如同黑暗角落裏的一盞明燈,將周身的空間照的雪亮。
黑暗中,一對蔚藍的眸子閃著亮光,機械的腳步聲從遠處徐徐傳來,伴隨著綠色的GN粒子在偌大的空間內散布著。
原星早已發動了自己的能力GundamMeister,他已經用00高達包裹著身體,儼然是全副武裝的狀態。
此刻,他舉起GN劍Ⅱ並啟動了射擊的模式,兩道粉紅色的光束自槍膛擊出,盡數飛向炮烙的位置。
炮烙抬起右手,自掌心迸發一道火光,驟然間與光束撞在一起,須臾之間便相互溟滅了。
炮烙瞅了眼來人,發現是原星之後,不自覺地搖晃著腦袋:“真沒想到對手會是你啊,你我這一次的交鋒,恐怕不戰至不死不休的地步,都不會有什麽實質性的結果。”
原星操控00高達飛到了炮烙的跟前,將GN劍Ⅱ切換為近戰模式,並且用劍刃指向炮烙:“找到了,這個世界的扭曲點,你那扭曲的信念,由我來斬斷,W歐剛大木,斬獲未來。”
“哈哈~”炮烙單手撫額,冷笑了幾聲,“還是這種中二病的家夥對我的味口,我……燃燒起來了!”
炮烙說著,周身燃燒出更為猛烈的火焰,向著原星的位置衝了過去。
………………
鴆毒用嫵媚的眼神注視著江雨夢,她的眼神中飽含著複雜的情感,從那般靚麗的容貌之中沁出幾分感傷。
“你說,如果我們在同一陣營的話,會不會成為好朋友?”
江雨夢瞪著大眼睛,並不明白她想要表達的意思,故而不解地開口詢問:“抱歉,我們之前見過嗎?”
“不,我們之前從未見過,”鴆毒輕柔地搖晃著腦袋,“你的臉龐和我一位故友有七八分相似,隻是她早已過世多年了!”
“是嘛,”江雨夢思忖了一會兒,“難道說,你的那位故友是夜行者嘛,亦或者是處在不同陣營的你們展開了一場殊死搏鬥!”
鴆毒苦笑了幾聲,神情中釋出無法散去的寂寞,沉默了半分多種:“那些事情都過去了,怎麽樣都好,眼下不戰勝你,怕是無法從這裏出去的吧?”
“沒錯,事實的確如此。”
“那……就來吧,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呢!”
………………
“哈哈~”顧堯雙手叉腰,微昂起頭顱,對著眼前的男人放聲大笑著,“我看過你的資料,你就是五馬吧,那個最強的處刑人。”
“哦~”五馬用疑惑的眼眸瞅著顧堯,一並打量起他來,“很難想象啊,始祖居然不是派辰紫凝或者翟炎過來,而是派你這個野猴子來,總覺得被人小看有些不爽啊!”
“略略略~”顧堯做起鬼臉,朝著五馬吐著舌頭,“始祖他老人家會派我來,自然是信任我的實力咯,老兄,你還在懷疑什麽?”
“嗬~”五馬苦笑了一聲,將視線集中在顧堯的身上,磅礴的殺氣驟然間迸發,“既然是這樣,那你就來吧,我倒是很少和藍瞳夜行者作戰,也算是一種全新的體驗吧!”
………………
“一、二、三、四!”
“二、二、三、四!”
絞縊的左眼皮跳動著,瞅著眼前這個奇怪的男人,始終有一種不吐不快的感覺:“喂喂,大哥,你這廣播體操要做到什麽時候,可不可以有點緊張的感腳啊!”
白井龍一邊繼續做著動作,一邊對絞縊說道:“鬥花子,報個蔓,你門清不清啊?”
絞縊眯起眼睛,一臉迷醉的神情,左眼皮跳得更加厲害了。
………………
辰紫凝比劃著動作,凝望著斧鉞,斧鉞也以同樣的姿勢望著她,兩人似頑皮的孩童般互相叫囂著。
“你……過來呀!”
“你咋不先過來啊!”
“我為什麽要過去啊!”
“嘿~那我為什麽要到你那邊啊!”
【那些曾經美好的歲月,在時光逝去之後,逐漸凝結成照片裏那些定格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