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夜 淩遲來襲
徐天諾的隱藏能力“夜”:始祖獨創的能力,以消耗巨量的精神力作為代價,在短時間內獲得超越折翼者的力量。
雖然不會受到時間及地域的限製,但是白天使用時消耗加倍,能力強度卻隻有一半。一般的精神體夜行者根本無法負擔它的消耗,貿然嚐試隻會落得灰飛煙滅的下場。
始祖本人也無法負擔“夜”超過五分鍾,故而不到特殊的情況,寧願使用弱一些的“虛”,也不願意輕易地嚐試“夜”。
七夜:“夜”能力的承載體,分為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模式各自有不同的能力,每一次僅能使用其中的一種。
按照顏色的順序,從周一到周日依序出現,僅能在對應的日期及之前兩天之間選擇能力,是一個恍如賭徒間進行博弈般的能力。
AM10時17分,寫字樓八樓,會議室。
卌丁亥收回緊貼著地麵的手掌,神色凝重地走到淩遲身邊,在他的耳邊低語著什麽。
淩遲默默地點點頭,愕然地對著他說道:“嗬,居然有這種事,枯級的強者居然敗在無法使用鬼血瞳的夜行者手上。
枯戊申也就算了,畢竟麵對的是始祖,失手倒也算是情有可原。枯戊戌卻連一個初出茅廬的夜行者都擺不平,這屆部下也忒難帶了一點吧!”
卌丁亥單膝跪地,對著淩遲低下頭顱:“隊長,是我做得不好,我現在就去解決他們兩個。”
淩遲擺擺手,不屑地回道:“你太弱了,去了也是白白送死,還是好好給我盯緊他們吧!”
淩遲將他拉到身前,在其耳邊低語道,“如果探知到翟炎離開這裏或是我們中有人喪失了生命體征,你就立即啟動預備方案。”
淩遲拍了拍卌丁亥的肩膀,轉過身對著後方的折翼者喊到,“圩辛未、枠甲申、枠甲戊,你們仨和我走,其他人留守原地,圩壬戌保持住結界,卅乙醜在房間外圍釋放沙林毒氣避免閑雜人等靠近,小的們,開工了。”
“是!”
………………
徐天諾攙扶著翟炎登上天台,兩人依偎著倚靠在柵欄邊,凝望著被封印術籠罩著的天空。
小哥和小弟守在兩人身邊,它們的機械翅膀籠罩著兩人的身體,視線在天台的入口處搖擺,保持著高度警戒的狀態。
徐天諾本身並沒有肉體,實為高度精神體具象化的產物,在沒有使用鬼血瞳實體化的狀態下,隻要不是瞬間灰飛煙滅,便不會真正的死去。
機械狗的治療標準本就是針對精神體而製定的,所以治療施加在徐天諾的身上,有著事辦功倍的效果。
十五分鍾的時間過去了,治療效果的差異造成了最終的結果,徐天諾的傷基本已經痊愈了,而翟炎卻還是處於新舊傷重疊的狀態,呈現著一副滿目瘡痍的軀體。
徐天諾獨自來到天台的邊緣,嚐試著觸摸黑膠似的牆壁,被激發的牆壁如同鯊魚嗅到血腥味一般,張開血盆大口瘋狂地啃食徐天諾的手指。
徐天諾蹙起眉頭收回手指,緊接著做了其餘的嚐試,開槍射擊、揮刀猛砍、拳打腳踢、重物拋砸,這些嚐試都沒有任何效果,全部都被黑膠似的牆壁吸收。
徐天諾回到翟炎身邊,蹙著眉頭對他說道:“不好辦呢,小炎,這封印術的等級並不高,韌性和排斥性卻強得驚人。
恐怕隻有使用虛能球,才能將封印破除,隻是虛能球的數量以及單個球體的持續時間,都與破除封印的要求相去甚遠呢。”
翟炎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蒼白的臉色有了些好轉,他瞅了眼黑膠牆壁,喃喃地說道:“看來隻有那個方法,才能突破這地牢似的封印了。”
徐天諾拍了拍翟炎的肩膀,露出一副老大哥似的笑容:“哎喲,挺不錯的嘛,這就想到辦法了,隻是不知道你和我想到的方法是否相同。”
“汪~大家小心,敵人來了!”
嘭!
通往天台的門扉被踹到半空,沉入黑膠牆壁之中,四個人的身影踏入天台之上。淩遲的嘴裏銜著一根銀針,將雙手插入褲帶之中,以一副遊街般的姿態,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淩遲左手邊站著一位高大的男人,身材倒是十分勻稱,他有著一米九的個頭,穿著一套紅色的衛衣。衛衣外側乃至全身都纏繞著白色的繃帶,從間隙中露出些許皮膚,可以窺見被繃帶綁住的腳踝。
淩遲右手邊同樣站著個男人,男人約摸一米七三的個頭,穿著寬鬆的牛仔衣褲。雙手套著黑膠手套,腳踏黑膠皮靴,一副練家子的模樣。
淩遲的身後站著一位女性,她穿著殷紅的連衣裙,裙擺在大腿根部分叉,露出套著黑絲的美腿。
手裏倒提著兩把匕首,腰際有著數把不同規格的飛刀,隻是不清楚究竟有何用途。
淩遲從褲袋中抽出左手,並豎起中指吐露著嘲笑的語氣:“呦,始祖,來幹架吧!”
徐天諾譏諷地笑道,並豎起中指回敬:“敢不敢讓我用鬼血瞳,到時候陪你打個幾天幾夜都沒問題。”
“喂喂,這可是死鬥啊,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我個人倒是無所謂,手底下的兄弟可不一定吃得消‘虛’,畢竟要以任務為重嘛。”
“嘿,那就是交涉決裂咯!”徐天諾對著翟炎使了個眼色,似乎在給予他什麽暗示。
“這似乎,本來就沒什麽可談的吧,你難道還指望我饒你一命嗎?”
淩遲的話音剛落,翟炎便攫起小弟的短腿,將它朝黑膠屏障投了出去,此刻它的嘴裏正銜著一枚虛能球。
小弟在飛出去的瞬間便隱形了,旁人已然辨別不出它身在何處。幾秒鍾之後,小弟出現在了黑膠牆壁的穹頂,它口中的虛能球也在此時觸發了啟動開關。
咻——
一把飛刀在此時刺入小弟的身體,棕色的藤蔓從它體內竄出,直至藤蔓的根部鑲入地麵,將小弟完全固定起來。
虛能球內噴出褐色的液體,浸入牆壁之中,猶如病毒般蔓延開來。
隻要有希望人便會有失望,再怎麽失望卻又不可能拋棄希望,所以人的一生注定會飽嚐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