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初露端倪
席睿滕演講完,對著袁伊雪,側過她的耳朵,低聲說到:“你永遠都比不上盧頎爽,從你的慶功宴上你就已經輸了。貌似現在你是贏家,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誰笑到最後,誰笑的最好。”
席睿滕假意的一手給袁伊雪整理頭發,一手別再身後,麵對微笑看著底下的眾人。
袁伊雪整個人如身在大雪中,冷的刺骨,寂靜要死。
她輸了?
沒有,她不可以輸,輸了就是死。
盧頎爽不能活,她必須死。
在一場別開生麵的訂婚演講後,各懷心事的兩人一前一後走下去。受盡眾人的羨慕和稱讚。
席睿滕走下台,臉上閃過一絲疲憊,看到雲祁走過來,立馬收拾好自己的表情,恢複到冷麵高傲的席睿滕。
“席睿滕,戲演的不錯嘛,好一出恩愛的戲碼。”
雲祁咧嘴一笑,拿起桌上的一杯紅酒,眼睛看著遠處的袁伊雪,心不在焉啊。
“哪有雲總演戲演的好,我剛才說的可都是真心話。”
“喲,是嗎,我看你都把手放在身後。你呢,隻有說謊的時候才會這樣。哈哈。”
雲祁低頭看著席睿滕放在身後的手,嗤笑。
盧頎爽還說的挺準,席睿滕再說小東西那一段話時,手放在前要麽放在口袋裏,其他時候,全放在身後,哪怕是現在,他也是如此。
這個把柄,好用。
席睿滕皺眉,將手自然而然從後麵拿了一杯酒放到前麵。
心想:他怎麽知道他的下意識習慣?
“我說雲祁,你多慮了,我剛才不過是放在身後休息。你真的是有些敏感。”
席睿滕麵不改色將杯中酒喝盡。
“席睿滕,我們好歹也是認識多年了,難道我連這麽點小動作都看不出來?不過,你那小東西手好的怎麽樣,對她深情表白,可惜人家看不到啊。”
雲祁笑著,觀察席睿滕臉上的表情。
雖然細小,他還是從席睿滕的臉上看到慌亂。
“她知道,不用你操心。倒是你,雲祁把她的手弄傷,你倒是恬不知恥還能夠來我的訂婚宴?”
席睿滕將高腳杯嘭的放在服務生的托盤裏。
又是老爺子請的客人,什麽亂七八糟的人都往裏請。
席睿滕心生一計,看來可以換種方案,反正他老爺子口味重,就別怪他。
自己造的孽,總是要還的。
雲祁憋嘴,暴躁的男人,他不來怎麽跟盧頎爽匯報情況。
“我當然是你們請來的,你當我願意來這一場無厘頭無趣的訂婚宴?”
雲祁朝著席睿滕頂嘴。
哼,看你能夠編多久,快十天沒有見到盧頎爽,看你能熬多久!
忽然大廳的燈全暗了,所有人恐慌大叫。
席睿滕皺眉,拿出手機照明,怎麽回事,怎麽好端端的斷電,誰在搗亂?
“雲祁,雲祁?”
席睿滕聽到幾聲顫抖著的哆嗦聲,從桌子底下傳來。而身邊沒有雲祁的蹤影。
貓著腰彎下,手機小心往裏一照,席睿滕驚住了。
這還是那個毒蛇雲祁?
怎麽發抖成這樣,臉上全是汗水,嘴巴裏念叨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雲祁,你躲在桌子底下做什麽,快出來?”
席睿滕試探的叫他,沒有回應。
席睿滕舒展眉毛,明白了,黑暗恐懼症。雲祁竟然會有這種心理問題他一直以為他刀槍不入,水火不容來著。
燈,全亮!
席睿滕關了手機,用手在雲祁麵前晃了晃,雲祁總算恢複到正常。
雲祁也意識到自己失態,忙從桌子底下出來,淡定的拿出手帕擦幹臉上的汗水。
“以後出門還是帶個隨身的電筒,免得犯病了,嚇人家一跳。”
席睿滕看著大廳一片狼藉,亂糟糟的,地上都是些酒水,蛋糕,水果。
剛才不就一個沒電,呆著不動就好,酒店的人自然會安排去看看。何必在黑暗中跑來跑去,又容易受傷又跑不出去,多累啊。
許多人都擠在靠陽台的地方,一陣的唏噓。
“席睿滕,我們扯平了,今天我的事不準外言。”
雲祁整理好自己,對著席睿滕說道。
要是以後被對手知道這一弱點,那他以後還怎麽做生意,防不勝防。
“嗯。”
席睿滕淡淡應了一句,所有的心思都在看宴會上的人,看看有沒有少了的。
上官易暉在,老爺子在,袁伊雪,袁伊雪人不在。
她跑哪去了?
“席少。”經理帶著人急衝衝跑過來。
“怎麽回事!”席睿滕冷冷問道。
“有人把這一層電箱的線全剪了,我們的電工剛修好。”
經理彎著腰尊敬回答道,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全剪了,喲,席睿滕,看來有人看你不爽嗎,是不是小東西的惡作劇?”雲祁打趣道。
有了光,他就能很快適應過來,腦子也清醒不少。
席睿滕回頭一瞪雲祁,哪壺不開提哪壺,好了傷疤忘了疼。
剛才是誰躲在桌子底下怕成那副熊樣,現在又給他裝什麽牛氣。
小東西,要是小東西的惡作劇,他倒是慶幸不少。
“你給我閉嘴,好好治治你自己。”
席睿滕重重說了一句,領著經理走到一邊說話。
雲祁看到席睿滕這般神氣,氣急,我把盧頎爽好好的在藏個幾年,到那時,日久生情,有你眼紅的時候。
席睿滕聽完經理的匯報,托著頭,走到樓梯邊,仔細聽外麵的聲音。
全被剪,很整齊,手法嫻熟。袁伊雪不見,目標是袁伊雪?目的又是什麽?
袁伊雪蒙著眼,半拖半拉被帶到一處房子裏。耳邊還有呼呼的風聲。
“放開我!”袁伊雪大吼。
夜天辰重新佩戴上之前的麵具,端著手好整以暇看著她。
袁伊雪有了自由,一摘掉,便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咚的一聲,腿軟,跪在地上。
雙眼睜大,顫抖的跪在夜天辰的麵前,嘴裏哆嗦著說:“夜,夜少,您,您來了,來了。”
“嗯。”夜天辰暗暗應了一聲,蹲下身子,一把捏住袁伊雪的下巴,一手毫不留情的在她的臉上左右互扇,留下了四個巴掌。
打完,袁伊雪感覺到嘴角有血腥味,牙齒似乎有幾個鬆了,耳朵嗡嗡的,聽不清風聲。
夜少怎麽會發這麽大的火?
身邊的黑衣人都識趣的靜靜出去,剛才那一下子也嚇到他們,夜少好久沒有這麽發火。他的手勁大的嚇人,能將一捆的筷子折斷,這麽打下去,那女人可憐了。
“夜少,伊雪,伊雪不知道犯了什麽錯……”
袁伊雪閉著眼不敢抬頭看夜天辰的眼睛,直到身上那股子可怕的氣壓漸漸離去,才敢睜眼。
地上能看到夜天辰的影子,手上還有一把刀。
袁伊雪身子越發的顫抖。
“伊雪啊,你怎麽可以不我的話?我不是讓你不準欺負盧頎爽的,你怎麽還敢跑到醫院去?”
夜天辰靠著窗,甩著手中的刀,一下,又一下,聽的袁伊雪心慌慌。
她沒有欺負盧頎爽,是盧頎爽她一直在欺負她啊。
“我,我沒有欺負……”
夜天辰聽到沒有兩個字,怒的將手中的刀摔在袁伊雪的前麵。
“再說一遍!”
夜天辰極其溫柔的說。
袁伊雪害怕到,快昏厥,她要是再敢說一句不,這刀估計得從她的脖子上劃過,或者從臉上劃過。
“席少,伊雪知錯了。”
袁伊雪手緊抓著自己的晚禮服,大氣不敢出,背後一直在流汗。
不管有錯沒錯認錯最重要。
“哼!盧頎爽我看上了,隻能我欺負,你沒那資格,懂嗎?你今日所擁有的,都是我給你的,你記住了。我可以讓你享受這一切,也可以一夕之間毀掉所有。”
夜天辰看著袁伊雪嘴角的血留到脖子上,順流而下。
看到血,他瘋狂了。
湊過去,順著袁伊雪的嘴角,吸吮她的血,一路向下。
袁伊雪不敢動,隻能這麽跪著。
眼睛裏充盈著委屈,還有濃濃的恨意,為什麽所有人都偏袒盧頎爽,為什麽她要看卑微的身體一步步爬上去。
“很好。”
夜天辰飲完血,撿起地上的刀在袁伊雪的臉上拍了拍,說:“乖乖的聽話,繼續在席睿滕身邊,離間他們父子,你的任務一旦成功,我會把你送到米蘭繼續學習,否則,我送你去地獄回爐重造。”
這女人,當初睡了幾個權利大的手下,想爬上上流社會。他知道了,便開始培養她,讓她一步步爬上去。雖然畫畫技術一般,但他捧得高。
可惜,她卻碰盧頎爽,還想動手打巴掌,那他今天就好好的教教她。
“明白了?”
“夜少,伊雪明白了。”
袁伊雪被夜天辰拉起,為她整理好衣服和頭發,說:“該回去了。我在你身邊安插了很多人,你要是有什麽小動作的,別怪我,當場斃命!”
最後四個字,夜天辰咬的特別清晰,特別的重。
“夜少,伊雪明白。”
袁伊雪被人綁著布條回去,再睜眼,便是大廳的洗手間裏。
門口還有席睿滕站著想東西。
“席少,你在這裏做什麽?”
袁伊雪笑著走過去,仿佛剛才沒有發生過。
“你剛才去哪了?你的臉,還有你的嘴角又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