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調虎離山
席睿滕放下放下電話,看向盧頎爽,說:“推你的人已經找到了。”
盧頎爽一個激動,手中的澡巾掉落在水中,濺起一片的水花。
一個月了,終於找到人了,到底是誰,如此傷害她。
盧頎爽咬了雙唇,忍著心中的怒氣,說道:“席少,請你告訴我是誰。”
“小東西,這是交給我,我去處理。你在家好好的等我的消息,你的手機沒有,我的放在家裏,你等我電話,聽我的話。那人是一軍火頭目,我去見見人處理一下。具體等我回來,現在在家乖乖的睡覺。如果你一個人怕,我讓討厭上來陪你。”
席睿滕摸著盧頎爽的頭發,她的身子在顫抖,發冷。
“時間夠了,洗的差不多,我抱你出來。”
盧頎爽如木頭人般,任席睿滕動著她的身子。
席睿滕將盧頎爽放在床上,在她的耳邊說:“我會為你,為我們的孩子報仇,相信我。”
席睿滕說完,吻了吻盧頎爽的額頭,關了燈離去。
盧頎爽聽到別墅樓下的車子發動呼嘯離去的聲音。
噙在眼裏的淚水終於撐不住,崩潰而出,一瀉千裏。
“嗚嗚……”
盧頎爽抓著自己的被子,捂住自己的嘴巴,可是眼淚根本止不住,潤濕了一大片的被子。
她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哭了,在哭什麽?
因為席睿滕的那一句話?
他們的孩子,他在乎,比她還在乎。她隻擔心的是她的身體,他擔心的是她和他們的孩子。
盧頎爽,你真自私。
盧頎爽緊握拳頭,垂著自己的胸口,一遍又一遍,一遍比一遍重。
“孩子,對不起……席少,對不起。”
對不起,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臥室的門開了,討厭,尋著盧頎爽的聲音跑了過去。
朝著盧頎爽叫喚了兩聲。
盧頎爽爬起來,開了燈。看到討厭兩隻前腳架在床邊,兩隻大眼水汪汪的看著盧頎爽。
盧頎爽抱過討厭,趴在討厭的身上,哭聲更加的大。
討厭不在動,在盧頎爽的懷裏安分的躺著。
“討厭,你說我怎麽這麽壞,一定是我做的壞事太多了,所以所有的報應都到我愛的人身上是嗎?我的爸爸,我的孩子,你說為什麽不報應到我的身上……”
盧頎爽哭夠了,拿著紙巾給討厭吸幹她的淚水。
抽噎聲不斷,整個身子一抖一抖。
看向外麵的夜空,一片漆黑,好像又有下雨的聲音。
今晚的路燈怎麽也壞了,別墅區一片的安靜。
盧頎爽抱著狗狗站在窗前,看著遠處高樓大廈的點點亮光,模糊不清,就像她的未來一樣,遙遠不可及,微弱。
席睿滕將車開到最快,直奔謝傑西告知他的地點。
雨越下越大,路況一點不好,各種堵車。各個紅綠燈,心裏更加的煩躁。
“shit!damnit!”
席睿滕在一處紅綠燈麵前敲打著方向盤。
看著外麵雨越下越大,心裏掛念著盧頎爽。一個人在家,她的情緒狀態又很不好,他不敢保證會出什麽事。
等會見到那個人,他一定要好好的折磨一番,才解心頭隻恨。
一路煩躁,黑色的布加迪威龍在路上如一隻憤怒的野獸奔向另一處。
“席少。”
謝傑西看到席睿滕從車下下來,忙跑上去撐傘。
“有沒有問出什麽?”
兩個男人一邊快走,一邊朝著地底下走去。
一走進亮著黃光一閃一閃的,晃動著照著地上的男人。
地上躺著的男人,腦袋上已經有血,流落在地上,流淌了一片。整個身子佝僂著躺著,一隻鞋子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裏去,臉底上有一條條的疤和厚厚的繭子。雙手被綁在身後,顫抖著。
嘴裏念叨著東西,“不是我,不是我……”
“你們做的?”
席睿滕嫌棄的看了地上的男人一眼,怎麽打成這幅樣子,審問能審出什麽東西,話都說不清楚,腦子也不清醒,怎麽做事。
謝傑西連忙擺擺手,慌張說道:“真不是我,也不是我手下的人。我們的人在非洲的x國找到他,那時他就已經被綁著困在一個木屋裏,屋外的他的手下都是被槍殺,一槍斃命。我們就原封不動的將他拿回K市。”
謝傑西踢了踢腳下的男人,他也奇怪,手下全是用槍殺死,唯有他是被這麽綁著,在他死之前到底經曆過什麽。
席睿滕蹲下身子,拿出手怕,套著手在男人的臉上和脖子上按捏。
“席少,你……”你別動手,很髒。
謝傑西還來不及勸阻,席睿滕舉手示意讓他不要說話。
這是傷害小東西和孩子的凶手,他怎麽可以置身事外。
到底為什麽,這個人看上去很怪,但又說不上有什麽問題。
一番動作後,席睿滕將手帕扔在地上,站起身,皺皺眉,說:“人沒有什麽問題。其他你們有沒有查過。”
“席少,來之前我請過人來看過,除了一點點的營養不良,其他的身體狀態都還行,但是他一直念念叨叨,我又讓人檢查了他的腦子,依舊是沒有毛病。我讓人給他打了營養針,差不多起效了。”
謝傑西看著席睿滕第一次會動手自己查,真的對盧頎爽那麽在乎嗎?
“還是不對,餓的絕對不會是這樣的樣子,把他叫醒,我來問問。你熟悉這人嗎?”
席睿滕微微搖搖頭,愁眉不展,右眼皮一直在跳,心裏總是慌慌的,很不安。
“席少,人醒一點。”
謝傑西讓人將男人扶好,席睿滕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男人幽幽的抬頭,眯著眼看著他,瞳孔沒有一點神。
“為什麽對我的女人下狠手。”
席睿滕冷冷出聲。
男人沒有回答,嘴裏隻是念叨那三個字“不是我”。
看著男人一點沒有配合的樣子,心裏越發的心急和燥怒。
不是瘋了,精神沒有出問題,那麽隻有一種可能,裝。
“傑西,既然不肯說,用點料。你過去不是最擅長這個的嗎?”
席睿滕看向身邊一動不動的謝傑西。
“席少,我想起他很像我爹地原來抓到的一個人,也是這幅頹廢樣,嘴裏總是重複那幾個,說不出一點東西。不管我爹地怎麽逼迫。用盡各種方法,也讓人給他來了個全身的檢查,可是那人依舊沒有說出什麽有用的話。後來,我父親覺得那人是裝的,就把他扔回原處,那個人回到原來的地方依舊沒有變化,嘴裏隻會說那幾個字,生活不會自理,就連吃飯都是個大問題。觀察了三個月,人沒有變,事情也查清了,為了不留下把柄,我爹地就送他一程離開。到現在也沒有知道是為什麽那人會這樣。我觀察這個人這麽久,才想起這個例子。”
謝傑西的中文不好,用英文說了一大段話,說完扶著額頭休息。
席睿滕沒有說話,一個人靜靜地繞著地方轉圈。
到底為什麽,到底背後有什麽人在操控這些事。還是說這個男人被精神錯亂的幕後黑手才是大boss。
“你父親抓到的那個人為什麽被抓?”席睿滕問。
謝傑西捂著嘴吧唧半天,一下皺眉一下舒展,突然一個激動喊出來,“我想起來了,那人是rew的手下,那手下跟我爹地有些小摩擦,我父親就想找到……”
謝傑西沒有說完,席睿滕走近他,一般正經問:“你剛才說rew?黑夜帝國的王者rew?”
席睿滕心裏更加亂,rew是他的英文名,中文名就是夜天辰。
他軍火的事都是在邊緣甚至不管,謝傑西參與多,畢竟他的家族都在做這些事。
夜天辰跟他有什麽瓜葛?
席睿滕看向謝傑西,看著謝傑西一臉的茫然。
謝傑西被席睿滕看著,過了幾秒,連忙搖手,說“席少,這事可不是我,也不是我的家族引起的。夜天辰都消失了一年多了,我……”
謝傑西連忙解釋,他還真怕席睿滕吧矛頭指向他。畢竟在席睿滕身邊跟夜天辰有關係的也隻有他。
“我沒懷疑你。我跟夜天辰沒有過交集,我覺得是不是另有其人指使,我最近的罪過的人有誰?”
席睿滕拍了拍謝傑西的肩膀。謝傑西的為人它清楚不過,而且美國那時也是謝傑西救了他一命。
席睿滕讓人把男人扔回地上,雖然腦子不清楚,不管因為什麽傷害了小東西和他的孩子,那就是罪不容誅,不能饒恕。至於他背後那人,找!
謝傑西長噓一口氣,額頭上冒了許多虛汗,雖然他不喜歡那個女人,但是她畢竟在席睿滕的身邊,他再怎麽看人不爽,也不會傻到以這種方式來傷害一個女人。
欺負女人算什麽男人。
“得罪的人,嗯哼,雲祁算嗎?”
謝傑西想到的隻有這個,畢竟盧頎爽的現在在席少的身邊,席少也對這個女人不一般。雖然那女人接近席少的目的到現在他也不清楚,但是席少沒有提防,那就應該沒有什麽事。
席睿滕想不明白,雲祁,他比他更加的白,這種生意他們家根本不碰。他也慢慢退出來,在k市,碰這道的,又跟他是仇家的還真是找不出。
“席少,電話,是你的手機?”
謝傑西從口袋裏拿出手機,上麵的來電顯示是席少。
席睿滕想到是不是盧頎爽擔心事情的發展,打過來問問,也許一個人待在別墅裏怕了。
臉上的剛毅溫和了許多,笑著接過電話,說:“喂,小東西,你……”
席睿滕還沒有說完,電話裏傳來老人般低沉蒼老的聲音,咯咯直笑。
“席睿滕,我可不是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