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席少的別扭溫柔
盧頎爽快速解決完粥,拍拍肚子,心滿意足的枕著手臂看天空,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盧頎爽穿的是一身簡單的白色睡裙,皙白肌膚露在外麵,一條大白腿微微曲起,撩開了睡裙直到大腿根處,勾起了席睿滕無盡的遐想。
席睿滕轉頭看著她一眼,看到她的笑容,心裏癢癢的,很想撓一撓。當初第一次見蘇若寧的時候,看到他的笑容也是這種感覺。
“你在看我?”
盧頎爽感受到席睿滕熾熱的目光,渾身不自在,轉頭看著她同問。
“嗬,我在看你?那請問你漂亮嗎?你溫柔嗎?你聰明嗎?”
席睿滕幹笑,一連問出三個反問,盧頎爽呆呆的坐著,無言以對。看著席睿滕半天,轉過頭繼續看著夜空,隻不過沒有那笑容。
盧頎爽心想她要是敢回答一個是。席睿滕一定會很鄙視將她從三樓扔下去。
她不醜,但也不是屬於很漂亮的,她隻會在她愛的人麵前溫柔,自從遇見席睿滕,她覺得聰明漸漸離她遠去。席睿滕隻會說她笨。
兩個人默默的躺著,無話。席睿滕絕不會主動挑起話題,盧頎爽不敢亂說話,而且下午兩個人還大吵大鬧,實在撇不下臉,兩個人默契的不聊。
“盧頎爽你怎麽不說話?”
席睿滕躺著久了,夜色微涼,可是旁邊穿著裙子的盧頎爽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盧頎爽回應他的是沉默。
席睿滕不高興,起身,對著背對著的盧頎爽重重的拍了她的肩膀,突然想起她肩膀的傷,又小心的挪開,叫了聲:“盧頎爽?”
回應他的依舊是沉默。
席睿滕才意識到盧頎爽估計是是累的睡著了,不然怎麽可能拍她的痛處也沒有反應。
席睿滕無語踢了踢她的小腿,彎身抱起她往屋內走。心想就知道給找事,偏偏就是這麽不聽話,隻有在睡覺的時候才會乖乖的。
放到床上,給她掖好被子,席睿滕拍拍自己的襯衫,以後跟上官出去混,身上一股子臭香水味,還是小東西身上香,好聞,淡淡清爽的薄荷味,怎麽聞怎麽舒服。
席睿滕看著她安穩的睡去,自己也下樓了,不想瞎折騰。
在樓下,偌大的房間裏,席睿滕總覺得心裏缺了些什麽,空空的。
穿了浴袍才出浴室準備睡覺,聽到樓上的有動靜。
媽的大晚上,盧頎爽你夢遊啊,吵死人了,欠揍!
衝衝忙忙的跑上去。
盧頎爽不安分的在床上翻滾,滿頭大汗的樣子。
做噩夢了。
席睿滕看著盧頎爽,細細的給盧頎爽擦汗。席睿滕一手握住盧頎爽顫抖的手,盧頎爽一把抓過,兩隻手緊緊的席睿滕的大手。
席睿滕可以感受到她的恐懼,她的手冰冷冰冷,手心都是冷汗,可是他卻不討厭。
“盧頎爽?小東西?”
席睿滕輕輕拍著她的背,不敢叫醒她。
“救我,救我,帶我走,他們要強/爆我……”
盧頎爽一直輕聲念叨,也許是席睿滕的安撫,身子慢慢的不再顫抖。
席睿滕不知在床邊呆了多久,盧頎爽慢慢平靜下來,直到放開他的手。
為她輕輕翻了個身,才發現枕頭處全是濕潤,不知是汗還是淚。
“白天還那麽勇敢,到了晚上慫的要死。沒這本事,還在我麵前瞎嘚瑟,你這小東西,不知天高地厚。”
席睿滕不高興的捏了捏她的臉,她的皮膚又嫩又滑,隻想這麽捏著她的臉玩,邊玩邊念叨。
經過這麽一折騰,席睿滕也不想下去睡覺,果斷在盧頎爽的身邊躺下,將她抱在懷裏。
聞著她淡淡的薄荷味,漸漸入夢。
盧頎爽夢中夢到席睿滕將她救出狼窩,抱著他,聞到了他身上熟悉的迷迭香,她心安了。
第二天盧頎爽醒過來,看到自己的頭旁壓著一隻手臂,蹭的爬起,她不是怕這裏進采花賊,而是邊上的是席睿滕,比強盜還恐怖。
“起來了?”
席睿滕收回手臂,沒有睜眼,轉過身背對著她說。
“嗯!”
盧頎爽實在找不出話,心想她難道要問昨晚他為什麽睡在她的床上,估計他又會嫌棄她一番。
盧頎爽慢慢下床,進浴室洗澡。
席睿滕等她離開後,拿出枕著的手臂活動活動,昨晚一折騰,他的手都快廢了。利索從她的床上起來,到樓下去。
盧頎爽出浴室,床上空無一人,她才不管席睿滕去哪了,穿好衣服跑下樓做早餐。
高媽不知從哪裏冒出來對著盧頎爽說。
“席少呢?”
“他應該還在樓上吧。”
盧頎爽剛才跑下來二樓門關著,她也不關心就這麽跑下來。
“那,小姐要先用餐嗎?”高媽問。
不等席睿滕就先吃,又要被他說不懂禮貌。
“不用,我等席少一起。”
盧頎爽轉過頭故意對著吃食視而不見,笑著對著高媽說道。
盧頎爽坐在客廳等著,昨晚隻喝了粥,早已餓的不行,可是席睿滕不知道在折騰什麽,等了半天依舊沒有下樓。
“小姐,去叫一聲席少,不然你們今天要遲到。”高媽走到盧頎爽邊上問。
“嗯,好吧。”
盧頎爽放下手中的雜誌,壯著膽子往樓上走,稍稍推開門,裏麵一片藏青,奇怪的構造和隔間,地上依舊是厚厚的白絨毛地毯,踩在上麵軟軟的。
盧頎爽躡手躡腳一個一個房間找過去,邊找邊輕聲叫“席少”,沒有人回她。
直到走到最後一個的更衣室,盧頎爽驚呆了。
席睿滕的更衣室,那拿出去完勝隨便一家品牌店,諾大的更衣室各種襯衫,外套,領帶,家居服,鞋子,袖扣,各種東西擺放整齊的陳列兩排,還有一麵巨大的全身鏡,鏡子麵前站著的就是它的主人席睿滕。
“席少,請問你快好了嗎?高媽準備好早餐等你下去用餐。”
“過來!”
席睿滕從鏡子裏看到她,對著自己的領帶糾結。
“幫我係領帶,會嗎?”
席睿滕放下手,今天的右手一點都不聽話,使不上勁,難道是昨晚枕著她的頭壓的?
人挺瘦的,頭怎麽就怎麽沉。
“會。”
盧頎爽接過領帶,替席睿滕仔細認真的打領帶。她在家過去給盧文國也打過領帶,還是她自己要求的,想先學好以後給夜天辰打領帶,可是她除了父親之外,打的第一條領帶卻是席睿滕。
席睿滕低著頭,看著和自己靠得極盡的女人,聞到她身上的味道,看著她,帶著淡淡的憂傷,眼殮中藏著不知有多少的故事。
其實,安靜的盧頎爽還是很美的,很舒服。
“席少,好了。”
盧頎爽滿意看著自己的作品,高興的擺動一番,然後,站到一邊給席睿滕看。
薄荷味的消逝,席睿滕清醒過來,閉了眼睛,再睜眼,他又是那個冷酷沒有感情的席睿滕。
“恩,走吧。還有,從今天晚上起,你睡到二樓。”
“席少,我……”
“昨天的教訓忘記了?”席睿滕狠狠又拋出一句話。
明明在樓上的大臥室睡的挺好的,這又是鬧哪樣。
我根本喜歡這裏的色調,這麽陰沉,壓抑,早晚要睡出精神病。
這股氣盧頎爽一直帶到公司。
席睿滕竟然破天荒的讓她采訪她,給他做個專訪。
盧頎爽奇怪的是,席睿滕今天是用左手簽字。
助理謝傑西走進來,報告工作。
坐在一邊聽,似乎還聽到了關於城西那塊地皮項目的字詞。
盧頎爽耳朵馬上立起來,拿起一本雜誌假裝專心的看,然後心和耳朵朝著那個方向。
“有多大的把握?”
“雲氏集團是我們最大的競爭對手,我們在他們公司的眼線說雲祁最多壓6億,那麽我們的估算值比他們更多上百分之一就足夠打贏這場戰役。”謝傑西說。
“不夠,雲祁這次勢在必得,雖然壓6億。但是他會在準備壓多一點,我的打算是x億,所以我們在他們的基礎上在準備百分之一。”
席睿滕在說數字的時候用了一種其他語言,盧頎爽根本聽不懂,不是英語,也不是日語,不是韓語,她在大學隻學過這些,而他說的她從來沒聽過。
可是席睿滕故意這麽做,無非是擔心她會告密,不相信她。
所以,他懷疑她?
席睿滕和謝傑西還聊了些,盧頎爽聽了不關城西地皮的事,也就不關心。
看起手中的雜誌,可是一直在想他們說的那個詞什麽“阿嗬”的。
什麽意思?
“席少。那我先出去了。”
“哎,席少,今天你怎麽改用左手簽字?”
謝傑西離開時才覺得哪裏不對,皺皺眉。
“右手不舒服。還有事嗎?沒事可以出去了。”
“沒事了,我出去。”
謝傑西受到席睿滕冷冷如刀一樣的眼神,忙做了一個封口的動作出去。
盧頎爽在想不舒服,是昨天打球,可是連她都不疼,席睿滕是高手怎麽會疼。再一想,早上壓在她的頭下的手不就是右手,所以是因為她。
席睿滕不應該啊,他不像是那麽好心的人。
辦公室再次恢複平靜,兩個人各懷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