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尋劍（中）

  “你……你這小賊！”那女人憤恨指著我，上氣不接下氣，想是搬著那木棍追我太累。


  “哈哈！……”我得意地大笑。


  “你別得意得太早！看我，我一會，我……我就把你打扁！”她氣道，眼睛瞪得如銅鈴。


  “來，來，來，打我！朝這兒！”我笑。


  “老娘可不是好惹的！”那女人氣道。


  “好，我等著！”我站直了道。


  那個女人還想再衝過來打我，卻已經體力不支抬不動手，我便又是一陣大笑，等到我笑夠了，我才道：“本姑奶奶還有要緊事，就不跟你玩啦！”我走到那黃馬前，取下韁繩，笑罵她一句：“蠢驢！”就上了黃馬。我居高臨下地望著那女人，道：“知道本姑奶奶是誰嗎？哼，不知天高地厚的村婦！還想打我？讓你打著我就不是我啦！我走了，你慢慢練習打人吧！”我笑著，我便一揚馬鞭子，黃馬便疾馳而去，把那女人遠遠地甩在後麵。


  出了樹林，也不知道該去哪裏找齊大哥，連同齊大哥口裏的寶劍。不知道齊大哥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東西，突然不辭而別，看他的人也不像是言而無信的人。我心裏滿是疑惑，不繼地指責他不義。他都不像是在江湖上混的人，一點江湖道義也不講。我一心惦記著我的寶劍，便奔出古鎮，想去尋一把好劍拿著。


  我奔到荒無人煙的鎮外，隻見尋四周隻是一片荒蕪的雜草，樹木隨路而見，也沒有個方向標。我心想著，鎮外，哪裏有寶劍賣呢？蒼茫大地，哪裏去尋？正如大海撈針一般。


  我又徑直奔了一二百裏，正見一個砍柴的樵夫擔著一捆柴，往小徑走去。我瞧見樵夫的擔內擔的是上好的榆木，便勒馬停住，隻聽黃馬一聲嘶叫，便立住，那樵夫聽見動靜便好奇地回過身來看，我微笑地看著樵夫，道：“你好！”樵夫聽見，便吃驚道：“姑娘可是喚我？”


  我點點頭，說：“是啊，就是叫你。”我說著便下馬。


  “姑娘何事叫我？”樵夫放下柴擔道。


  “我見你挑的這榆木不錯，想討要一根，不知……”我笑。


  “哦，”樵夫笑，“姑娘原來是看中我的榆木。”


  “對呀，怎樣？好不好？”我期待地問道。


  “姑娘，真是對不起！我砍柴是想挑到鎮上去換點油鹽，家裏實在沒有油鹽下鍋。因為榆木不多，這榆木不可相送，如若姑娘想要，自己到山中去砍便是。”樵夫難為道。


  我低頭想了想，那樵夫卻又擔起柴要走，我連忙叫住他，道：“等一等！”樵夫便又回頭，卻並不放下擔子，問道：“何事？”


  “我用翠玉手鐲跟你換一根榆木如何？”我舉起左手的一隻晶瑩的手鐲問道。


  樵夫看見，眼前一亮，怔住了。


  “你可有適合做劍的長些的榆木嗎？”我放下衣袖問道。


  “有，有。”樵夫收回目光慌忙答道，“你看這些就很好。”他指著擔上的柴，這會，又放下了擔。我走近一看那擔上的榆木，有幾根還挺長，他挑了那質地最密的又較長的問道：“姑娘看這根如何？”


  “嗯，不錯，還有沒有？”我問道，眼睛盯著其餘的榆木。


  “就這根最合適的，姑娘。”樵夫道，他看起來像是很有經驗似的。


  “可惜我刀工不濟，煩請大哥代勞。事成之後，這翠玉手鐲應當奉上。”我委婉地提出想他幫我做劍。


  “銷成劍可要費些工夫，……”樵夫猶豫著，“我還得砍柴，哪裏有空？”


  “這翠玉手鐲價值不菲，大哥請不要考慮太多，隻管銷劍給我便是。”我說。


  “這……”樵夫想了想，便答應說：“好吧！我盡管試試看，銷得不好，姑娘可別怪我。”


  “好。”我笑，“大哥前麵帶路，我跟大哥回去。”


  樵夫便興高采烈地收拾好地上的榆木，擔了挑引我回家。樵夫住在樹林中的小屋裏，我牽著馬跟他後麵走了不多時便看見那小屋。


  樵夫高興地指引道：“前麵便是我家。”


  我笑著說：“住得不遠。”


  “住太遠不方便。”樵夫道。


  不一會兒，我便來到這小屋，樵夫把榆木放在地上，就有一個大嫂聽見外麵的動靜從屋裏迎出來，見了我，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