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線索

  “如煙姐姐？”我在高空看到十指山腰的紅角亭裏的如煙了，我狂喊：“如煙姐姐！我來啦！”如煙聽見了，抬起頭來看到我，笑著衝我揮揮手，我也衝她揮手，然而侍女不耐煩了，擠出倆字：“別動！”我體諒她的輕功不太厲害，隻得不再亂動。


  終於下了地，那侍女已經體力不支，就要倒下，幾個侍女就上前來扶她進亭子休息。


  “妹妹！”如煙拉著我的手，很高興的樣子，我也拉著她的手，笑道：“姐姐！”我們歡喜地笑著轉了幾圈，才停下來。


  “好啦！進亭子來休息一會吧！”如煙道。


  “嗯。”我答。


  我們拉著手走到亭子裏，有侍女主動給我們讓座。我們便坐下。我觀察了一下這個紅角亭，很簡陋的四根柱子頂著一個圓錐形的茅棚，但是卻屹立這麽多年的風雨不倒，卻又叫人感歎。


  一陣北風刮來，我不禁緊了緊衣衫。我下意識地偷偷地摸摸懷裏那本秘籍，我把它藏在內衣裏了，它冷冷地貼著我的身體。我生怕被如煙發現，然後想起這本秘籍，又把秘籍收走了，所以便不敢讓她發現。


  然而，如煙有別的事情要忙的，她跟別的侍女正在分析形勢：“瘋姑最愛去的地方都找過了嗎？”


  “不知道如蓮和如花都在哪裏？”有一個侍女道，“可能她們正去那些地方找人吧！”


  “有沒有什麽發現什麽線索？”如煙問道，“想想瘋姑會去哪裏？”


  “上次小芝不是說在清河縣境內被瘋姑打傷的嗎？”另一個侍女道。


  “是啊，”在旁邊豎起耳朵聽著的我插嘴道，“她的輕功可厲害啦！一直在半空中飄啊飄的，我甚至都沒有看清楚她的樣子。”


  “瘋姑的行蹤飄忽不定，看來，要找到她實非易事。”如煙看了我一眼道。


  “不如我們先回去稟報居士，再做定奪？”又一個侍女道。


  “不必，我們還有別的任務。”如煙道，“居士命我們出來，其實最主要的目的，是暗中調查波絲團夥的行動。”


  “那我們要到哪裏去調查？”有侍女問道。


  這時，遠方走來三個浪子，看他們的打扮，不僧不俗，正談笑著往紅角亭走來，如煙立刻令眾人不要講話，我們便都不動聲色地坐好，低頭不語。


  那三個浪子走近了，其中一個光頭的胖子笑著跟其他兩個人說：“喲！真不湊巧，亭子都坐滿了人！”另一個瘦子卻不介意地說：“就讓婦人們坐裏麵吧！咱們爺們就坐外邊歇歇腳便可！”還有一個強壯的絡腮胡子欣然同意道：“行，咱就將就將就。”


  於是，這三個浪子便隨性地坐在亭子的石階上，感歎著天氣的寒冷和身子的單薄。


  隻見那瘦子拿出一隻酒葫蘆來喝了口，便又遞給身邊的絡腮胡子喝，道：“喝口酒暖暖身子。”那絡腮胡子毫不客氣地接過喝了兩口，道一聲：“好酒！”便又轉遞給光頭的胖子，胖子也毫不猶豫地接過來喝了一口，道：“真好酒!”


  隻聽那瘦子突然感歎說：“近來江湖上鬧得風風雨雨的事件你們可有聽聞？”


  “是什麽事情？說來聽聽？”絡腮胡子和胖子都感興趣地問道。


  “我昨日在十裏外的山路上遇到一個和尚在擔柴，隻因我好心幫他把柴搬到山上的小屋裏，他便備了家常小菜與我同飲。那和尚孤身一人，也十分寂寞，我便坐下與他同飲。我問他為何一人獨居這山中，不去和尚廟裏當吃齋念佛的各尚，而是跑到山上當酒肉和尚。那和尚便歎息道：‘你當我想？隻因少林寺被強賊洗劫，強賊全衝著少林寺的武功秘籍而來，我們這些出家人，跟他們又無冤無仇，何苦去跟他們強鬥，便都商量著一個個地還俗歸隱，不是我等無情，實在是那亂世太多糾葛，本來少林寺一直都是清靜佛門，不想被這些強盜牽扯進塵世的紛擾，你說少林寺還像個佛門清靜地嗎？’那和尚說完還長歎一聲，道：‘少林寺離滅頂不遠嘍！’我聽了也感慨頗多。”那瘦子講完，又說：“近來總聽江湖上傳聞，江湖上各路人馬都想得到少林絕學，欲聯合起來血洗少林寺，正鬧得人心惶惶，你們難道沒有聽說？”


  “我也聽說了，”那絡腮胡子道，又壓低了聲音跟同伴道：“據我所知，確有此事，……”


  後麵的我們即使留神聽也聽不清楚了，我等本來聽了那瘦子的話早已按捺不住，是鎮定的如煙製止了我們的衝動，我們本想上前去捉了那三個浪子詢問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