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會見無塵居士

  我正疑惑地東張西望間，如煙走出來喚我：“妹妹，居士教你進去。”我答應一聲便跟如煙走進去。如煙輕手掀開門簾請我進入，我便走進去，隻見屋內陳設簡潔，有一陣泌人的檀香縈繞，在不遠處有一個小閣樓，這琴音就是從閣樓傳出。閣樓像建立在半空中一般，有石頭階梯通上，有門簾掩了視線。我不敢亂闖，便等著如煙帶我上去。


  如煙輕輕走來，我正要問她，被她用手勢阻止，我便住了口，她淡然地領我走上石頭階梯。走到那門簾處，隻聽如煙恭敬地對內說：“居士，丁丁小芝已帶到。”一名清秀的侍女走來打開門簾，我才知道那是一扇門而不是簾子。我好奇地瞄了一眼裏麵，隻見清清朗朗的一個閣樓，倒沒有多少擺設，顯得寬敞明亮，居士倒看不見。那名侍女請我入內，我向那侍女點點頭就走進去，如煙跟在我身後進來。


  走進閣樓，看見幾名身著石榴裙的侍女正應合著一名侍女的琴音翩翩起舞，清音妙舞，令人心曠神怡。其後端坐觀看的乃是一介神情麵貌都清麗明媚的成熟女人，看起來像二十八九歲，身穿一件素色寬袍長裙，明淨淡雅。在她的身旁正有一爐檀香，清煙正嫋嫋升起，彌漫開來。


  我環顧四周，隻見四周並無他人，便懷疑那端坐的美女即是清潭居士，便立刻朝她跪下，磕頭拜道：“晚輩丁丁小芝拜見無塵居士！”我微微抬起頭看她，隻見她淡淡地一笑，衝侍女和藹地輕輕一揮手，那幾名侍女便會意停止了彈琴跳舞，都靜靜地端立一邊。此時，如煙和那名清秀的侍女都立於另一邊，恭恭敬敬的樣子，不敢亂動。我便心知肚明，她即是傳說中的無塵居士。我暗自慶幸，沒有看走眼。


  “你就是來我清潭居療毒的丁丁小芝姑娘？”無塵居士的聲音傳來，似是天籟之音般悅耳。


  我欣喜地回答：“正是在下。”


  “請起。”無塵居士一點架子也沒有，然而卻令人不由自主地信服於她，她就是有這樣的本領。我聞言站起，雙手交疊立定不敢亂動。


  “聽說你能解瘋姑的掌毒？”無塵居士詼諧問道。


  我忙回答道：“晚輩何得何能，解得了九毒化骨掌？這幾個月全靠如煙姐姐夜以繼日、不眠不休為我研製解藥，又經過我無數次的親身試驗方才最後成功化解了一部分殘毒。我來清水閣前已看過醫仙婆婆，她老人家說我還未完全解了此毒哩！”


  “這麽說來，還是如煙的功勞？”無塵居士笑看如煙。


  “如煙愚鈍，足足研製了七十天才研製出九毒化骨大法的解藥，致使丁丁妹妹的殘毒已深入骨髓。”如煙謙虛地出列道，“萬望居士不要見笑。請丁丁妹妹恕罪。”


  無塵居士感到很有趣，便笑了。其餘的侍女也都跟著忍俊不禁。如煙歸隊，臉上也似乎有幾分笑意。


  老天！我的毒已深入骨髓，憂煩鬱悶的心情她們竟然毫不同情，還當成個笑話一般聽，我頓時覺得難過。


  她們笑畢，隻聽無塵居士寬慰我道：“丁丁小芝姑娘受苦啦！”我聽了才鼻子一酸，差點落淚。


  “委實這瘋姑跑出外界害人不淺，真該把她捉回來關住嚴加看管。”無塵居士道。話音剛落，便聽見那名清秀的侍女出列恭敬地說道：“弟子如蓮願為居士效勞，外出捉她回來。”聲音清亮，震懾人心。我才知道，原來她就是無塵身邊的另一名貼身侍女如蓮。


  無塵居士讚許地點點頭，又說：“也好。”如蓮便受命道：“弟子願意即日啟程，帶幾名手下出外追捕瘋姑。”無塵居士點頭，末了，又提醒她道：“別忘記帶上如煙新研製的解藥，萬一中了瘋姑的九毒化骨掌也好及時化解。”“弟子謹遵師命！”如蓮說完便退下。


  過了一會兒，無塵居士命左右侍女都退下，她要單獨跟我談話。看著侍女們恭敬地退出，我不禁緊張起來，不知道無塵居士有什麽悄悄話要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