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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去借酒消愁

  秦曉鸞展開圖紙,開始介紹起來。


  在她複原的諸葛亮陰陽八卦陣設計中,荊州城和目前所能見到的所有城牆都有所不同,除了常規的淞南西北四個門,另外還設置了小東北和小北門。


  除水門小東門之外,其他的都會增築曲城。


  什麽叫曲城呢?就是在原有城門之外,因地就宜建設環狀外城牆。


  這樣就形成了二道城門,各設內外閘板,也就是四重城防。


  這樣從整體看來,荊州城主城是個不規則六邊形,外麵是一道八角形,兩道城牆之間就建立了“甕城”。縱觀曆史,所有城池攻防中,最薄弱的環節就是城門了。無論外敵強攻或巧設詐術,還是內奸反叛,皆通過城門得手。


  而這個甕城的設計,就能夠則一舉將薄弱環節變為最為強勢之地。


  在戰時,兵馬出城須經雙重驗關,可澄清疑瀆;

  如來援軍,可不分真偽先放進甕城進行驗證。若是來誆開城防的,則在此一舉殲滅。若真是援兵,則可立即和原來城中守軍一起抗敵。


  最為奧妙之處,在於可以隨時從防禦進入反攻。


  與通常的據敵於城外的設計不同在於,這個設計即使敵人進來,也可以將其圍殲之。


  甚至可以敞開甕城,誘敵深入,四麵圍攻,一舉殲之。


  這就是秦曉鸞設計中的外牆和內牆的巧妙之處。


  事實上,這個設計來自於楊不羨緊急整理出來的《鬼穀陣法》。


  經曆了上次玉墜的事件之後,秦曉鸞知道,絕對不能在亂來了。即便要用什麽,一定要借用什麽“天命”之類的玩意。而且最關鍵的是,自己絕對不能是“天命所歸”。


  說完所有設計之後,秦曉鸞開口了:“其實我是絕對想不出這麽神奇的設計的,這中間啊,還是有些……嗯,怎麽說呢,我不敢說。”


  “大膽說來。”李經立即開口說道。


  “我怕……於少詹事已經說了,不得亂講神秘之事。於少詹事也不錯,畢竟咱們營造之事,還是要講實際操作的。豈可借天之言,招搖惑眾?”秦曉鸞垂下頭講到。


  “說,恕你無罪。”李經沉聲說道。


  “謝太子殿下。那我可就說了啊。”秦曉鸞點頭說道?:“曉鸞不過一介民女,哪能想到如此深奧之設計?其實是這樣的,這個圖紙也並不曉鸞所創。秦家班昨天才能看到水文圖,回來之後自覺沒這個能力完成。民女也就幹脆不加理會,上床睡覺了。”


  “然後呢?”太子饒有興趣地問道。


  “半夜裏,有一個白胡子老公公前來托夢。說什麽大儀當興,荊州當旺之類,民女也不是很懂。然後就不知怎麽的起身就畫了這個圖。”秦曉鸞說道:“包括這些什麽水牆外牆內牆,也都是夢中所托。”


  說到這裏,秦曉鸞非常慚愧地低下了頭。


  “恭喜吾主,賀喜吾主。”在場的人紛紛跪下道賀。


  大儀當興,荊州當旺,什麽意思?

  第一句就不用多解釋了,重點是第二句。


  太子李經現在主政荊州城,荊州當旺這話還需要解釋嗎?


  李經並沒有喜笑顏開,而是沉聲說道:“巫卜托夢之言,不可盡信。咱們還是就事論事,說說咽下的事情吧。”


  這話一出,旁邊的幾個人不由得肅然起敬。看來太子殿下之英明睿智,實在非常人所能。


  “行,”李經說道:“秦都料你先下去吧,等候通知。”


  等秦曉鸞告退後,李經這才開口問道:“諸位意下如何?”


  齊超群第一個表達了態度:“稟殿下,若論設計來說,秦家班當為第一。若是荊州城真按此構造,臣可立軍令狀,隻要糧食補給能跟上,哪怕是孤城,也必可守半年以上。”


  “回殿下,”左翰升也說道:“按此設計,如果能在城內加設三到四個糧倉,翰升能保證荊州城軍民一年飲食所需。”


  “很好,很好。”李經轉而問胡沐風:“你的看法呢?”


  “回殿下,”胡沐風垂頭答道:“職以為,適才秦班主所言不錯。此等設計,當為上天助吾朝萬歲萬歲萬萬歲,實非人力所能為。”


  “嗬嗬,”李經笑道:“那你們的意思就是說,這個設計已是至善至美了?少詹事,你說呢?”


  於奇正也沒法再說多的了,隻能答道:“職以為如此。”


  李經拿起圖紙:“也就是說,從設計來講,秦家班第一。其他設計無須考慮了。”


  幾人紛紛低頭,因為實在找不出反對的意見了。


  “那就按照這個設計執行吧。”李經沉聲說道。


  這就相當於已經定了調的結論了,幾人說還能多說什麽?

  “殿下,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於奇正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奏到。


  “少詹事盡可暢所欲言。”李經答道。


  於奇正這才說道:“此設計委實不錯,不過……”


  “不過怎地?”齊超群搶著問道。


  於奇正說道:“我對秦家班比較了解,他們沒有足夠人力完成這麽大的項目。”


  左翰升點頭道:“這也確實是個問題。”


  齊超群不以為然地說道:“你們這些文人啊,有時候就是把事情想複雜了。要我說啊,這事很簡單,直接調囚徒征夫來,本將派兵守著,還怕沒人幹活?”


  左翰升歎了一口氣:“將軍啊,是你把事情想簡單了。”


  說實話,其實李經心裏也是這麽想的,人力好解決,直接抽調囚犯和征夫來就行了。但左翰升這麽說,不由得問道:“左刺史,說說你的看法。”


  左翰升行了一個禮之後說道:“齊將軍的觀點沒錯。若是普通營造,或是時間要求沒這麽緊的,調集囚徒等人是沒有問題。但是咱們質量這麽高,時間又這麽緊。調集那些沒有任何主動性的人,要麽趕不上時間,要麽達不到質量。這一點,別說打罵了,就算砍頭也沒用啊。”


  李經立即眉毛皺了起來。


  左翰升說的這話還真是這樣。你說調那些囚徒過來,在皮鞭之下可能做那些賣力氣的活問題不大,若是有質量標準的,就很難說了。


  “那你們認為應該怎麽做比較合適?”李經開口問道。


  左翰升、齊超群和胡沐風全部皺著眉不吭聲。


  他們也沒辦法吭聲,這事還真是沒那麽容易解決的問題。


  “於奇正,你說!”李經開口了。


  “我?我也不知道。”於奇正愁眉苦臉道。


  “欺……君……之……”李經拿出了殺手鐧。


  “別別別,我說,我說還不成嗎?”於奇正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然後說了起來。


  現在設計、運輸、混凝土方麵,秦家班都具備著巨大的,應該是選擇秦家班了。


  但是,秦家班的人力問題根本就沒法解決。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由一個實力強大的營造隊伍,從秦家班手裏把設計圖集和運輸以及混凝土技術買到手,然後由這個隊伍建造。


  這樣就能一舉解決所有的問題。


  幾人一聽大喜,確實這也是最好的解決目前困難的辦法。


  其實,於奇正這幾天刁難秦家班的事,李經也都知道。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做,但李經還是相信,於奇正不會也不敢對自己吃裏扒外。


  現在這個妙計一出,李經心裏不由德暗喜:這於奇正雖然嘴上不著調,但還真是一個忠臣啊。不不不,這完全是我手下第一忠臣!


  “不可!”


  就在事情將要確定下來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幾人抬頭一看,是一直沒吭聲的胡沐風。


  “太子殿下,此事萬萬不可。”胡沐風跪下說道。


  見這個一直走路都怕踩死螞蟻的家夥這樣,李經就知道,這其中必定有不妥之處。當即上前,雙手扶起胡沐風:“別這樣,咱們現在沒有高低之分。隻是為了做好這件事,大家暢所欲言。”


  胡沐風這才說了起來:“殿下,這營造之事,尤其是大規模項目的營造,主設計師可是絕對不可缺少的人。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整體的設計理念,除了主設計師外,天下沒有第二人能真正理解,這個和水平無關。”


  作為幾人中唯一一個真正的行內人,胡沐風這麽說,另外三人不得不認真聽著。


  “再者,”胡沐風繼續說道:“若是另外一家或者幾家分包,圖紙如何分割?如何保證不泄密?以卑職幾十年的經驗看來,當前這個設計,可以說在全國城池建設中,都是絕無僅有的最為嚴密的設計。不誇張的說,絕對是高度軍事機密。”


  李經等人紛紛點頭。


  “故,胡某以為,此事非得全部交給秦家班不可。”胡沐風說出了他的結論。


  “可是他們人手不足怎麽辦?”齊超群忍不住問道。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隻要提高利潤,秦家班高薪招納匠人,何愁招不到?”胡沐風說道:“再者,隻要州府張貼榜文出去,歡迎任何工匠假如荊州城的建設,按照市場價格結算,任何營造隊伍不得刁難,這個問題是可以得到解決的。”


  荊州刺史左翰升頻頻點頭。


  於奇正提出了反對意見:“我不這麽認為。就算一下來一萬的工匠,沒有統一的調度和管理,雞多不下蛋有什麽用?”


  “這就要看秦班主的調度能力了。”胡沐風笑道:“不過我相信,秦班主既然敢做出這種計劃,心中自然早有打算,說不定已經有了一班人呢。”


  話沒說完,就進來一個皇家秘衛,在李經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李經放聲長笑起來:“哈哈哈,胡卿果然有先見之明!”


  看著其他人不解的目光,李經說道:“秦家班還真做了這個準備,據說已在天門縣新招了一支五百人的隊伍,全部都是年輕力壯的民夫。”


  於奇正差點從椅子跌了下來。


  不可能!別人不知道秦家班難道我還不知道嗎?秦曉鸞從哪裏能一下子搞這麽多人?


  李經點頭道:“胡卿言之有理啊!這事基本上就這麽定了。行,你們先退下吧,我也要休息一會了。”


  幾人行禮退出。


  左翰升和齊超群兩人走後,於奇正恨恨地瞪著胡沐風。


  胡沐風長身一揖道:“少詹事,您對沐風和刁家班的照顧,胡某心裏都知道,實在無法表達感激之情。”


  照顧?感激?我叉你三娘娘的青蛙腿!

  不等於奇正罵出聲,胡沐風又說道:“我知道,您一直是要照顧刁家班,想把這事給他們做。可是,確實和秦家班差距太遠,實在無法貪這個功啊。”


  於奇正瞪著眼,恨不得一腳踹過去。


  但事已如此,就算踹死這個沙比又有什麽用呢?

  於奇正憤憤地走開,老子不鳥你們了,找地方去喝酒行了不?


  這麽想著,然後朝附近的“金星酒樓”走去。


  金星酒樓是最近最好的酒樓,於奇正走了進去,找了一個雅座坐下。


  剛剛菜一上來,一杯酒還沒喝,就聽到外麵吵吵嚷嚷。


  接著就是幾個人進到了隔壁雅室裏。


  “今天非得好好慶賀一下!秦班主,我程黑子早就說了,肯定能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哈哈,就是就是。楊某也是這麽認為得。”


  “秦班主,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哎,程幫主您這話說的就見外了。我楊不羨早就聽秦班主說過,如果您能來啊,咱們秦家班簡直就是如虎添翼。這麽客氣做什麽?”


  “哈哈哈哈,楊公子說的對。以後都是一家人了,一家人,啊,我先幹為敬。”


  “好嘞,我也幹了。對了,曉鸞你怎麽不喝?”


  ……


  於奇正的肺都快起炸了。


  我叉你所有娘娘的青蛙腿!老子本來想出來清淨一下的,你們特莫的這什麽意思?

  真是出門就見到鬼啊!

  老子不在這裏喝了成不?


  於奇正憤憤地站起身,離開了金星酒樓。


  可是還能去哪呢?想來想去,終於想到了一個好去處。


  我特莫的去易月樓還不成嗎?對,易月樓!


  據說那兒有個叫啥啥啥的花魁特別善解人意,老子去借酒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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