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5章 無所不能簡逸辰
女人流利瀟灑的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後拿著手包站起來輕輕握住舒曉的手,說道:“舒小姐,期待我們的下一次合作。”
舒曉笑著點頭示意,回握著女人的手表示感謝對自己的信任。直到送走女人後舒曉懸著的心才真正的放下來,這是上次訂15架鋼琴的幼兒園園長,最後一批鋼琴已經完完整整的安頓在教室內,女人自然來過交付剩下的尾款。
下午就結束了最後一節鋼琴課,此時店裏除了舒曉和奧利再無其他的生物。盤腿坐在待客室的沙發上舒曉拿著錢數了一遍又一遍,倒不是她嗜錢如命,有了這筆錢欠下的一次就能補齊,下期治耳朵的費用也能一並出來。
雖然醫生早就宣告她左耳沒了再恢複的可能,但不止抱著的那一點希望同時還得將右耳保護得好好的。耳朵當年是因為車禍撞/擊到頭部又連續幾日的高燒不退導致的,所以即使是已經恢複健全的右耳,也可能在外力及心理因素上造成二次失聰,到時候將不可逆轉。
就算不為了自己也不為了簡逸辰,單單是為了這苦苦支撐的小店舒曉也得樂觀的活下去,畢竟這是她的全部。
簡逸辰走近琴行的時候,剛好看見舒曉發呆的樣子,走近拍了下那人的肩膀舒曉反射性的回過頭,問道:“什麽時候來的?”他走進來的聲音並不小,到底會是什麽事讓簡逸辰這麽心急。
“剛到,在想什麽?這麽入迷是在想我?”把從SWEET打包的甜點放在舒曉麵前的茶幾上,隨手翻了翻那人記得混亂的數字,問道:“這是?”
右手伸上前打掉他不老實的手,舒曉白了他一眼說道:“那15架鋼琴的尾款,今天才把最後一批交給人家。”壓根把剛才簡逸辰自戀的話當做沒聽見,這人相處久了才發現和原本陰沉的樣子大相徑庭,舒曉更喜歡現在這樣的簡逸辰。雖然看著有點不正經,可大男孩似的性格總讓她有種以前的感覺。
“我再問你有沒有在想我,沒聽到?”坐在她身邊右手自然地將她擁在懷中,本來今天傍晚城西有一個活動本是需要自己參加,可聽聞這些老藝術家都是冒牌的。
“不想,有什麽好想的?”明明早上才從這兒離開,加在一起都還不過12個小時,沒有簡逸辰相伴的五年她都能走下來何況是這區區幾個小時。
扳過她的臉輕輕在唇瓣上啄了一下不甘不願的放開說道:“你這張嘴,說點好聽的就這麽難?”這女人都活了23年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時而上來的這股子倔強勁兒連自己都不得不甘拜下風。
“為什麽,突然要出去吃?”舒曉想起下午簡逸辰打來的電話,輕輕推著那人胸膛將距離拉得遠些帶著疑惑看著簡逸辰的眼睛。
自海邊別墅回來之後,簡逸辰常常借口各種理由賴在自己這兒不走,什麽自己的別墅沒有保姆照顧或者是廚師請假回了老家,連臥室床不舒服的瞎話都能編的出來舒曉已經無奈至極,她又不是專職保姆來找她有什麽用?嘴上說著可心裏完全不忍心趕他走,一來二去時間久舒曉也就習慣了,習慣每天這個時間做晚飯,下午送走上課的孩子後舒曉正盤算著晚上該做些什麽,簡逸辰的電話就極為巧合的響起來,告訴自己晚上要出去吃。
“突然決定的,沒有原因。你不喜歡?”皺眉攔住舒曉試圖推開自己的手,簡逸辰手上的禁錮不自覺的又加緊了幾分。
“喜歡,還以為你不喜歡吃我做的飯了。”舒曉有些賭氣,到現在都以為是自己的手藝已經江郎才盡,讓簡逸辰厭煩了,“傻女人,想什麽呢?”拍了她發頂一下,兩人又窩在一起吃了甜點才向餐廳出發。
他可以為了小男孩而不去上學,可我不能。這個世界上相似的事情有很多,可即相似、家庭又好幾乎早被人搶走了,獨獨給我們剩下這些妖豔賤貨。
鎖門之前特地叮囑了奧利要好好看家,畢竟多數飯店還是不允許帶狗狗進入的,上車直奔泰相,正是晚餐的時間光是門口等著排隊的人就已經到了店外,舒曉扯扯簡逸辰的衣袖,小聲說道:“要不……換一家吧。人太多了。”
簡逸辰沒回答舒曉的話,扯著人進了餐廳,老板正在前台幫忙招呼客人看到簡逸辰立馬狗腿的過來,“簡總,包間專門為你預留,請跟我來。”簡逸辰以前常來這家店,幾次下來老板就記住了這位壟斷A市經濟的大金主,所以每次來隻要一個電話無論多忙都會提前預留出來的。
“想不到你還有吃飯不排隊的技能啊。”臨進包間之前舒曉最後看了一眼門口排著長隊的顧客,然後由著服務生關上門。“現在知道你老公的這張俊臉多重要了?”簡逸辰欺身上前靠近舒曉,鼻尖靠著鼻尖聽得舒曉耳垂一紅,嗤笑他沒個正經。
點了常吃的幾道菜,簡逸辰恢複了冷臉驅走服務生,給舒曉倒了杯果汁玩味的說道:“我們,這算不算約會?”就算不問這麽一嘴,在簡逸辰心裏早就默認了今天的晚飯。
“當然不是啊,一頓飯就想收買我,那我豈不是很廉價。”舒曉接過果汁抿了一口,不敢示弱的回看簡逸辰。那天晚上一時衝動加之小小的感動便莫名其妙的把自己扔給他,直到後來徹底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以後將要麵對的是什麽,舒曉才覺得自己那晚的決定是不是太隨便了。
隻當她在開玩笑,簡逸辰也十分配合的說道:“那舒小姐該怎麽讓我徹底收入囊中?是八抬大轎還是二十八台我都可以考慮一下。”要是他當真明白舒曉所顧慮的,恐怕等著舒曉的就不是這個臉色。
“簡總裁,你的高冷呢?不知道這油嘴滑舌的工夫是跟誰學來的。”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人們傳聞中的簡逸辰是冷酷無情的。可記憶裏那個對她好,照顧她的簡逸辰不是這樣的,剛適應了這般冷血毒蛇的他,下一秒就改變了自身的屬性變得像陳牧似的不正經。
“冰冷是對外人的,對你,我一如既往。”突然冒出的一句算是情話的情話鑽入舒曉的耳朵,刺激她的所有神經線。
那一瞬間,她從小跟在屁股後喊著“逸辰哥哥”的男孩真的就在自己麵前,意外熟悉的感覺落進舒曉的心,像一滴水珠滴進原本平靜的湖麵,淺淺的激起一層漣漪。
簡逸辰看她有些呆滯的表情不自覺笑笑,服務生輕叩響門,簡逸辰隻斜眼看了一下,服務生便心領神會召喚身後的人上菜,等包間再次恢複安靜簡逸辰才用叉子輕輕碰響餐盤,說道:“喂,傻了?都是你喜歡的怎麽不吃?”
舒曉回了神停止一切對小時候的回憶,迫不及待用叉子先帶上一塊小點,濃鬱的奶香立刻把自己包圍,連連稱讚後問道:“你怎麽會常來這兒?”
“很久以前阿牧帶我來過的。”
舒曉應了一聲沒了下文,記憶裏陳牧的口味是消費極高的娛樂場所,怎麽會帶著身份比他還尊貴的簡逸辰來這種大眾的地方。
不糾結此事,舒曉還是一本正經的向嘴巴投食,吃得差不多了,舒曉摸了摸有些鼓起的肚子在心裏歎氣,照這個喂養方式很快自己就要胖死過去了。
車子扔在餐廳門口,兩人手牽著手順著街邊繞進熱鬧的晚市。兩側的小販守著自己的攤位直吆喝周圍圍滿了看熱鬧的人,舒曉扯著簡逸辰一會到這家逛逛一會再看看那家,簡逸辰臉上卻意外地不是陰沉,雖然吵鬧可他喜歡這樣的感覺。
實實在在活著的感覺,和愛的人守在一起。
由著舒曉瞎逛,最後停在一家用槍打氣球的小店舒曉就挪不動步子了,“想要?”簡逸辰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黑壓壓的人群,不明白這種無聊的小把戲有什麽可玩的。
“想要,要那個。”舒曉惦著腳給簡逸辰指了指正中間擺著的兔子玩偶,這和之前奧利嘴下慘死的玩偶一模一樣。可能年頭太久了第二天舒曉逛遍了A市全部的玩偶店也沒找到,原來就在這兒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厲聲一喝前麵的人群皆是麵麵相覷,驚訝的看著這麵色不太好的男人,不自覺讓開一條路簡逸辰也不客氣來著舒曉的手走到最前麵,“槍給我。”
哆哆嗦嗦的雙手奉上,小販顯然被這滿身戾氣的男人給嚇到。簡逸辰試了一槍是意料之中的脫靶,皺著眉頭斜睨了一眼商販用這種無良的把戲騙錢是怎麽做到心安理得的?
找好了基準點,連續十槍無一不落的打破了氣球,當簡逸辰要換下一把槍的時候,小販一臉菜色的抱著被動過手腳的槍,哭喊道:“都給你,禮品都給你,放我一條生路吧。”照這架勢下去,怕是再有一麵牆的氣球也會被逐一擊破。
得到了理想中的兔子玩偶,舒曉抱在懷裏緊跟著簡逸辰的腳步,“你怎麽會這麽厲害?”
簡逸辰笑了笑沒答話,她怎麽會知道,自她不聲不響的消失後,自己大半的大學時光都是在部隊裏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