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兩百九十九章 魔化了
「你這傢伙,你出去的時候我怎麼和你說的,叫你千萬不要真正的發怒,更不要喪失理智,我話都還沒說完,你特娘的便……靠,你特娘的和我互坑的時候,怎麼就那麼氣定神閑?」
空間之間,察覺不對的魔龍之魂此時不由低聲而喝。
有了靈魂契約,他可以感受得到如今的韓三千正在變的越發的憤怒,同時也越發的失去理智,不受控制!
「該死,忍住啊。」魔龍有些焦急,他實在不明白,能跟自己在這耗的如此淡定無比的韓三千,說明他的心境極高,怎麼會在出去后不到片刻,便會變成如此這樣。
這簡直讓他感到不可思議啊。
從某種程度而言,他都覺得韓三千比他這個活了幾十萬年的老油條還要老油條,怎麼會那麼容易就情緒爆炸了呢?!
魔龍的感受自然沒錯,韓三千儘管人生歲數和魔龍比起來一個天上一個地上,但在人生經歷上卻與魔龍比起來,有過之而不及。
韓三千這一生,都在隱忍之中步步為營,時刻忍受各種屈辱卻要小心翼翼,一步走錯,便是滿盤皆輸。
一路直到今天,韓三千有多麼的不容易,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但魔龍身為龍,卻並不清楚,韓三千雖然並非是龍,但卻和他一樣擁有不可觸碰的龍鱗,而蘇迎夏便是這。
此時的韓三千,雙眼滿是怒火,他不介意被陸若芯耍的團團轉,可是,如果這其中還夾帶蘇迎夏的話,那便是萬萬不可接受。
她甚至敢拿蘇迎夏的生命來開玩笑。
陸若芯似乎也感受到了韓三千的無限憤怒,不過,她絲毫不畏懼,手握重要籌碼的她,韓三千在她眼裡,不過只是隨時都可以捏死的螞蟻。
「生氣有用的嗎?這世上便是莽夫的天下了。」陸若芯不屑冷哼,接著臉色變的猙獰非常:「你要生氣,我就偏要你下跪服軟。韓三千,你給我跪下。」
沒有回應,有的只是韓三千那雙因為憤怒,而變的血紅的雙眼。
體內的鮮血,在魔血的催生之下,變的異常活躍,沸騰無比。
魔血燃燒,獸血沸騰!!
「喂,韓三千,我跟你說話呢!」陸若芯抬起頭,望到韓三千那雙血眼,整個人卻不由一愣。
強如她,高傲如她,也被韓三千這股嗜血又冰冷的眼神給嚇了一跳。
「你……你幹嘛?」陸若芯下意識的微微退了半步,怔怔的望向韓三千。
韓三千沉默不語,但氣喘如牛,片刻后,冷聲而道:「蘇迎夏在哪,韓念在哪。」
「你若是乖乖聽話,她們自可平安,可是,你若不乖乖聽話,你這輩子就別想再見到她們。」陸若芯同樣強裝鎮靜的怒聲回擊道。
沒有任何人可以讓她低聲下氣,包括韓三千。
「我最後問一遍,蘇迎夏,韓念,在哪!」
轟!!
韓三千身上猛然黑色魔煞之氣猛然從身體四周噴發而出,黑氣擴散,如同自成黑暗星空,又如同自成黑色猛虎邪獸,張牙舞爪,張開血噴大口,詭異萬分。
嗡!
周身三尺,氣勁外散,竟是直接將周邊一切死物活物轟然無形中炸為齏粉。
好強的氣浪!
陸若芯心裡微微一驚,一時間驚為天人。
但下一秒,她卻眉頭緊皺。
雖然她和韓三千算不上朋友,但對他的了解以及近日的相處而言,韓三千身上從未有過這樣的魔煞之氣。
莫非,是魔龍之血的影響?!
想到這裡,陸若芯手中微微一動,蒼生和永往瞬間微微蓄力。
「我說過,我要蘇迎夏和韓念!」
「吼!」
「啊!」
一聲仰天長嘯,黑氣轟然炸開!
頭頂之上,防佛感受到韓三千的咆哮,天空晴空消散,太陽盡失,只剩黑雲滾滾襲來,並以韓三千為中心,形成一個巨大的旋渦,從上而往下呼應。
地面上,飛沙走石,狂風大作。
擴散的黑氣猛然收回,死死的圍繞著韓三千。
「吼!」
忽然,那些圍繞著韓三千身邊的黑雲里,猛然化成鬼頭,猙獰血盆大口怒聲咆哮,又突化黑氣繼續圍繞韓三千,又或化猛獸襲來,一個掉轉,如同前者又是消散。
而身處黑氣中央的韓三千,全身皮膚已然微微黑化,青筋暴露,整個人看起來如同一個魔鬼,那張英俊的面龐此時更是白如紙,蒼如血,雙目血紅,黑色頭髮突然銀白,轉瞬間又猛然化成血紅。
黑氣之中,血色長發如絲如幻,如血如凝,鮮艷奪目又帶著閃閃金光。
若是之前的韓三千銀髮金身,睥睨天下,是為戰神的話,那麼此時的韓三千便是魔煞陰冷,如同魔神降世!
隨著韓三千的變異,天動雲涌,大地被黑暗籠罩,強大的魔煞之氣隨身蔓延!
無論是剛剛到達營帳的敖世等永生海域和葯神閣之人,又或者是看盡熱鬧,準備散去各自的散人聯盟,此時全被異象所驚,一個個震驚不已的重新瘋狂跑了回來。
「爺爺,那邊……」敖義睜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望著藍山之巔的營帳。
黑雲壓頂,中央旋渦血光衝天,直覆地面,防佛天與地,都連在了一起。
「好重的魔氣。」王緩之不由吞了口口水冷聲道。
「這股魔氣,是魔龍嗎?」葉孤城也面色大驚,即便距離那邊很遠,可他也能感受到那股極強無比的魔煞之氣,甚至從某種程度來說,如今的魔煞之氣,要遠比困龍山時直面面對魔龍還要強烈。
「魔龍復活了?」顧悠也愣道。
「不!」敖世難得眉頭緊皺,咬了咬嘴唇:「這股魔煞之息與魔龍的相似,但比之更為強大。」
「這不可能吧?」王緩之當即驚的張開了嘴巴:「魔龍已是上古混世魔王,其魔煞之力到了今天已經強到無人可敵的份上,怎麼會還有比他還要強大的魔煞之息?」
「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敖世沒有答話,只是一直死死的盯著那頭,他也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