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陌生兄長
“隻要是有情之人,都逃不過靈霧林的夢魘獸所織的幻境。”歐陽蘇看著白夭夭,撫了撫她的秀發,說道。“別想太多。”
白夭夭微微一愣,點了點頭,粲然一笑:“知道知道,本美女才不想這些讓我難過的事兒呢,忘了就忘了吧。”
白夭夭這才覺得靈霧林的可怕,她差一點點就要自殺了,得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不然總是心驚膽戰的……
就在這時,草叢邊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小心!”歐陽蘇眼中劃過一絲寒意,將白夭夭狠狠地拉到自己的懷裏。
隻見草叢裏出現了一個身襲一身暗紫色,尚未束發的妖豔女子,那位女子正用奇怪的眼神盯著白夭夭:“你……是人,還是妖?”
“啊……”白夭夭被這個問題問住了,自己該咋回答啊?
畢竟現在自己已經是一隻狐狸了,那就說妖吧。白夭夭思索了一會兒,回答道。“我當然是妖啦。”
那位女子朱紅的豔唇微微一揚,眼底裏浮出了好奇:“是嗎……第一次見到如此香美的狐妖呢……”
“這位公子就是太子殿下了吧?生的果然是俊美。”女子微微將目光轉向樂歐陽蘇,露出了一種貪婪的表情。
“人形的夢魘獸,難怪會幻化出如此真實的幻境。”歐陽蘇冷冷地望著那位女子。
他曾在書帛上看到過,夢魘之獸,化人形之後可觀人內心,讀人之記憶,織人之噩夢。
“太子殿下真是好眼力啊。”那位女子笑眯眯的說,正準備向歐陽蘇和白夭夭出手。“能以那麽快的速度逃出我所編織的夢境,真不愧為太子。”
“青蓮?”一種低沉而清澈的聲音從樹林裏傳出,隨即走出了一位白衣男子。“有客人來了?”
“主人。”那位女子微微一愣,隨即微微點頭表示敬意。
歐陽蘇的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能收服夢魘獸的男人,絕對不簡單!
男子微微一笑,似乎知道歐陽蘇是誰,行禮道:“太子殿下。”
“你認識本太子?”歐陽蘇蹙了蹙眉,這個男人並不是什麽平凡之輩,看他的樣子也從未出山,並不是那種沾染世俗之人,竟然會認識他?
“那個,公子。”白夭夭看著歐陽蘇這副充滿敵意的樣子,她也覺得這個白衣男子絕對不簡單。“是我們打擾公子了,望公子大人不計小人過,放我們離開。”
白衣男子時才注意到白夭夭,抬頭循聲望去,邊看見了這張人畜無害的巧臉,微微一呆。
“夭,夭夭……”白衣男子不由得喚出了聲,聲音有些顫抖。“你是,夭夭嗎?”
……
“若雨,夭夭呢?”此時此刻,阿梨正在擔憂的尋找著白夭夭的身影。
“夭,夭夭姑娘出去買東西了……”若雨的目光閃躲著。
“你在騙我?”阿梨冷冷一撇,目光裏包含殺意。
“奴婢,奴婢知錯!”若雨“撲通”一聲跪下。“夭夭姑娘,夭夭姑娘去靈霧林采淺炎草了。”
“靈霧林?!”阿梨大吃一驚,眼睛裏滿是怒意,嗬斥道。“你可知道靈霧林是什麽地方!你為何不攔著她!”
阿莉披上外衣,奪門而出。
……
白衣男子時才注意到白夭夭,抬頭循聲望去,邊看見了這張人畜無害的巧臉,微微一呆。
“夭,夭夭……?”白衣男子不由得喚出了聲,聲音有些顫抖。“
呃,這位大哥認識她麽。白夭夭下意識的在記憶裏搜尋了這位男子的身影,可記憶裏從未有這個男人的出現啊。
“公子認識我?”白夭夭疑惑的望向了白衣男子。“可我記得我與公子素未謀麵。”
“你不認識我,倒也罷。你那時還那麽小。”白衣男子微笑著看著白夭夭,白夭夭竟然覺得有那麽一絲的親切。“在下白辰,是你的兄長。”
兄長什麽鬼?!從哪裏冒出來的?
白夭夭被嚇到了,一個素未謀麵的男子說自己是她的哥哥,換作誰都不信啊!
“當年母親去世,我被迫離開家中。”白辰看了看白夭夭身旁的歐陽蘇,將“狐族”臨是改成了家中。“但你還小,我邊把你交給了夜來看管。不知道這幾年,你過得可還好?”
白夭夭低下了頭,想想白夭夭也很可憐,那麽小就失去了父母,兄長離開也從未找過她,還被狐族的人所唾棄、所欺負,那麽多年的日子就像地獄一般,痛苦而孤獨。
她除了夜,便再無其他。
白夭夭緩慢地抬起頭,苦笑著看著白辰,說道:“這麽多年來,你可有找過我?”
白辰愣住了,不知該如何作答。
白夭夭看了看白辰的這個反應,繼續說道:“你並沒有,那說明你不是真心很珍惜我這個妹妹。我的是死是活與你有何相幹?”
“我在狐族除了夜和婆婆,其他的人視我的善良為懦弱,對我一再欺負。而那時,你在哪裏?”
“我從前就是一個孤兒,沒有情人與朋友,現在,我也不需要你這個所謂的兄長。”
白夭夭一口氣把這些話全都說出來,頭也不回的走了。
“你很孤獨?”歐陽蘇跟在白夭夭的後麵,緩緩的問道。
他確實是沒想到白夭夭有一段和他這麽相似的經曆,心中微微想被狠狠揪了一把似的,隱隱作痛。
“算是吧。”白夭夭抬起頭,想到了自己在現代沒有朋友,到最後也失去了親人的日子。
“沒事兒,美女總是孤獨的,我不介意一個人!”白夭夭粲然一笑,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即使看上去滿不在乎的樣子,可卻還是那麽讓人心疼。
白夭夭啊白夭夭,你還真是個善於隱藏自己內心的人呢。歐陽蘇心疼的看著白夭夭。
想當年,母妃去世,一直貪玩的他即便受到了父皇的疼愛,可仍然因為曾經厭學導致法術多年沒有增進而被宮裏人的歧視。
但後來自己的天賦幾乎能讓所有人臣服,可來找他的有多少是牆頭草,是為了能得到他的一點點青睞而來,他自己心裏不是不清楚。
可生長在皇室之家,誰沒有許多無奈與煩惱?
歐陽蘇伸出手來摸了摸白夭夭的頭,第一次對白夭夭溫柔地笑了笑:“我們,做朋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