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衝突
王大海伸手拍了拍擋在自己身前,譚雅的後背,他本來是想拍肩膀的,但納威人兩米四五的身高,王大海實在是夠不著啊。
“讓我來吧!”已經被壓抑了很久的王大海,總算重新擁有了力量,這些家夥正好撞在他的“槍口”上,如果這都能忍,那之後和大祭司的會麵恐怕就沒什麽好談了——人家小弟都騎你頭上了,你還忍著,還有什麽臉談合作。
譚雅沒有吭聲,隻是倔強的看著獵人,王大海是母樹欽定的人,她絕對不會讓人傷害到王大海。
“愛娃應該說過,讓你聽我的,對嗎?”王大海說道。
譚雅微微一愣,好像是有這麽回事兒來著,剛剛光想著保護王大海了,沒想到這點。
王大海看譚雅的表情,知道自己猜對了:“是愛娃的話不管事兒了?退一邊去!”
“哦……”譚雅隻能聽話的推開,將王大海的身影讓了出來。
“嘴巴既然如此的臭,那就不要開口了!”王大海話音剛落,領頭的獵人就感覺一股莫名的力量緊緊的扣住了自己的喉嚨,他的雙腳逐漸離開了地麵,嘴張的老大,舌頭伸的直直的。
同伴連忙抱住他的雙腿,可他依舊飄向天空,同伴抱腿的舉動不僅沒有救他,反而差點害死了他,脖頸的骨頭吱呀作響,已經達到了極限,隨時可能斷掉。
“鬆手,多羅,你快勒死希賽了……這是巫術,人類的巫術,想要就希賽,必須殺了他!”獵人的同伴高呼道。
“還不出來?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麽時候……”王大海的精神力“看到”不遠處藏著幾個納威人,看服飾,應該是大祭司。
隻不過這個大祭司對於王大海似乎有什麽想法,看到族人和王大海衝突並沒有阻攔,反而遠遠的看著。
看著向自己衝過來的納威人,王大海毫不猶豫的解開基因鎖,劇烈的疼痛幾乎讓王大海忍不住叫出聲來,他已經很久沒有經手過這種痛苦了。
閃身躲過納威人的冷箭,王大海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和納威人混在一起近戰,那個遠程的射手才沒辦法射冷箭。
衝上來的獵人手中的骨匕首狠狠的紮向王大海的胸口,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這個人類既然能將希賽吊起來,應該是那種可怕的法師,而法師,一向都是脆弱的。
“什麽時候?”
獵人隻感覺手上一疼,手中的骨匕首莫名其妙的被對方奪了過去,並且紮進了他的手臂,疼痛還未襲來,另一隻手已經被王大海纏住。
一拉,一拽,獵人的手臂耷拉在半空中,完全永不上勁兒了。
“啊!”獵人慘叫著,紅著眼睛用頭去撞王大海,不得不說納威人不愧是原始種族,野性十足,雙手被廢之後,第一反應竟然是繼續進攻。
“刮躁!”
先是一記上勾拳請他閉嘴,避過隨後而來的長矛突刺,王大海順手拔出骨匕首狠狠的紮入第二個人的肩胛骨,整體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
大祭司有些看不下去了,這些部落裏的精銳獵人,在王大海的手裏走了沒幾招就被廢了兩個,如果再拖下去,這一個獵人小隊恐怕都不夠這個人類打的。
此時的王大海倒是有些“屠殺”的快感,這些納威人完全不是自己一合之將,解開一階基因鎖的他對著這些納威人,就如同老虎進入了羊群,碰著即傷,擦著即亡,而納威人軟綿綿的反抗,在王大海的眼中如同慢動作一樣,毫無威脅可言。
譚雅目瞪口呆的看著王大海,她實在不明白這麽一個“殺神”,是怎麽被區區幾匹狼給傷成那個樣子的,至於同族的傷亡?她完全不在乎,納威人從來沒將她當做同族,她才不會為他們求情呢,而且就算求情,也未必管用。
“住手!”大祭司還是沒有忍住,高聲喊道。
部落裏一共就沒幾隊精銳獵人,為了試探王大海折損一隊,實在讓她有些心疼。
納威人的獵人們聽到大祭司的話,連忙停手,可他們沒想到的是,王大海竟然趁著他們不注意,又放到了三四個人,獵人們大怒,立刻就要圍上去,這個時候大祭司又高喊:“所有人都後退!”
納威人隻能不情不願的向後撤,惡狠狠的瞪著王大海。
“瞪我?”王大海裝作不注意,微微後撤,一腳踩在一個抱著大腿哀嚎的傷員身上。
“哢嚓”
“嗷嗚!”傷員的另一條腿也被王大海踩斷了。
“人類,你想挑起戰爭嗎?”大祭司氣的臉色通紅,強忍著怒火,說道。
“好啊,打就打唄!”王大海可不慣著大祭司,從她之前的表現,明顯就可以看出她對王大海心存惡念,否則王大海也不會如此幹淨利落的出手,畢竟現在雙方是同盟的關係。
“你!”大祭司氣急,平日裏被族人捧在手心的大祭司什麽時候被人懟過,但靈魂母樹的話又不能不聽,隻能勉強將怒火壓下:“人類,現在可不是我們內杠的時候,你的族人已經危在旦夕,難道你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亡?”
“他們死不死和我無關,說話之前不知道先自我介紹嗎?愛娃就是這麽教你的?”王大海眉毛微挑,故意尋釁道。
深呼吸,深呼吸,大祭司緩了緩,才平複心情。
“抱歉,忘了自我介紹,我是這個部落的大祭司,艾達,剛剛母樹已經通知我了,讓我配合你的行動……我的這幾個族人並不知道這些,你看,能不能放了他們,他們已經快不行了……”大祭司艾達平心靜氣的說道,如果不是緊緊握住的拳頭,指甲深深的刺入肉中,王大海還以為她已經放下了呢。
“喔~!原來是大祭司啊,抱歉抱歉,沒有認出來,譚雅,你看你,你也不告訴我,害得我還以為這是準備來搶劫我的壞人呢……請便,請便!”王大海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恨得大祭司牙根癢癢,又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