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先祖之力
“阿象，沒時間解釋了。你快離開斯坦達城，坐火車一路北上，去臨冬城找到奴隸商人康德萊，他會回答你所有的疑問。”
“你還把我當成小孩子嗎！”丘爾頓氣呼呼握著拳頭。
墨菲一把抓住要逃跑的瓦利，搖了搖頭，“阿象，哥哥真的沒時間解釋了。”
“墨菲團長，不用擔心，你們兩兄弟好好聊著，我幫你望風去。”瓦利無奈聳了聳肩。
“我會放你離開，但你要幫我做件事。”墨菲悄悄在瓦利耳旁嘀咕了幾句話，說完之後，鬆開了手。
“合作愉快。”墨菲伸出了手。
瓦利驚喜地點了點頭，迫不及待拉住丘爾頓：“走吧，小胖子，路上我跟你解釋。”丘爾頓猶豫不決，但看著哥哥急迫的神情，最終還是轉身跟著瓦利匆忙逃了出去。
沒過一會兒，一輛蒸汽車駛入小巷，車子還沒熄火，車門被人一腳踢開，身穿黑皮大衣的男人跳出車子，把昏迷的克薇兒，抱進車裏。
“告訴摩爾，治不好我女兒，我拿他開刀”，車子一個漂移，滑出了小巷。
“我需要一個解釋。”卡普掃了一眼地麵上的巡城警察屍體。
墨菲手扶著佩劍，單膝跪地，“警察局全體叛變，偷襲了克薇兒小姐，其中有個忍魔法殺手實力很強，我被她糾纏了許久，銀發少年趁亂逃走了。”
卡普抬起腳，踩著墨菲的肩膀，“沒了？”
骨折聲從肩膀傳出，墨菲依舊麵不改色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你就幫我把警察局的人都殺了吧。”卡普接著又踩碎了墨菲另一邊肩膀。
佩劍從手裏滑下，墨菲問道:“難道不留個活口，審問一下？”
卡普低下頭，笑著拍了拍墨菲的肩膀:“問多了你不怕嘛，你弟弟可是他們負責監視。”
墨菲身子一晃，臉上不再那麽從容。
“我知道你是誰的人，也知道我女兒的秘密是誰泄露的。替我給她傳個話，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被動，用不著借‘王之刃’的手逼我起義，時機一到，我會把火燒進皇宮的。”
說完，卡普一腳踩斷地麵上的佩劍，轉身離去。
遠處，小村莊裏，老巫婆收拾好了行囊，放牛娃比爾不舍地握著拴牛繩，“奶奶，我們真的要走嗎？”
老巫婆叫過小孫子，擦了擦他的鼻涕，笑著說:“比爾乖，奶奶帶你去見識下大城市的熱鬧。”
“可我真的喜歡放牛。”
“跟奶奶走的話，將來你會得到尼德蘭王國最大的牧場，數不清的小牛等著你去放牧。”
比爾這才鬆開了放牛繩，美滋滋搶過老巫婆背上的行囊，一路跑去。
“慢點慢點……”，老巫婆心裏想著:小皇子呀，不著急，整個五大國遲早都會是你的……
尼德蘭王國是個煤炭資源大國，不過開掘煤礦極為汙染空氣，所以煤礦大多開在遠離城市的偏僻之地。
斯坦達城以南有座日產煤炭一萬噸的中型煤礦，火車站就建在了煤礦旁邊，每天向以北沿線城市運送煤炭。
趕到火車站時，已經是深夜。火車站每天隻發車兩次，最後一班車是在淩晨一點，瓦利看了看表，距離發車還有半個多小時。
“死魚眼，我哥到底跟你說了什麽？”
瓦利已經記不清，這是丘爾頓第幾次問他這個問題。可他是個小氣的人，小胖子坑的他差點小命不保，當然不會輕易放過小胖子。
“想知道呀，先把你今天施展的火係禁咒教給我。”瓦利靠在候車廳裏的長椅上，一臉愜意。
“不是我故意藏著掖著，你魔法天賦確實極高，可禁咒最關鍵的是血統，魔力和精神力。我施展的‘火武七象’是血統禁咒，你一個外人，就算魔力與精神力修煉神速，也施展不出來的。”
“血統禁咒？我見識少，你可不要騙我。”瓦利臉上有些不甘心。
“貴族最喜歡與魔法使家族聯姻，看中的就是後代能繼承魔法使家族的血統禁咒。比如梅林家族的後代，一旦覺醒先祖之力，便可隨意操控磁場。”
“照你這麽說，尼德蘭王國的貴族豈不都是魔法使家族。”
“事實就是如此。不過近幾十年蒸汽技術的發展，尤其是蒸汽機甲的軍事化，機械師也頗受世家貴族聯姻的青睞。”
瓦利好奇問道:“那你是哪個魔法使家族的後代？”
丘爾頓自豪地揚起唇角:“赫菲斯托斯家族，尼德蘭王國七大魔法使家族之一，不過我跟哥哥來至家族支係，血統不太純，隻能覺醒一部分先祖之力。”
“先祖之力到底是什麽？聽起來似乎挺厲害的。”瓦利追問道。
“你還真是個魔法白癡啊！”丘爾頓嘲笑地擺了擺手，“相傳在遠古時期，人類與其他生命生活在一個永恒黑暗沒有光的時代，直到有一天，神火從天而降，為世間帶來了光明，而最初被神火照亮的生命，意外獲得了各種超越自然的力量。他們被稱為魔法先祖。那份力量，也就是先祖之力”
瓦利摸著石錘護身符，臉上浮現著一抹得意，要是小胖子知道他手裏就有一部分神火火種，還不得嚇得直接跪地磕頭禱告。
“笑什麽笑，你一個野孩子，沒有家族血統，就算魔法天賦異稟，也隻能一輩子學習普通魔法。”
瓦利倒也不惱怒，魔法對於他來說，本身就是可有可無的本事，甚至有些厭煩。畢竟每次召喚史萊姆都需要咬破手指，他都擔心自己未來會不會貧血。
“禁咒有什麽了不起的，等小爺將來研製幾套抗禁咒魔法機甲，一拳把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魔法使，打的屁股開花。”
瓦利此次北行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到愛格勒城，找到老鍾表匠先前的仆人，從他手裏拿到老鍾表匠遺留下來的白龍皇機甲。雖然消息是丘爾頓的哥哥墨菲傳來的，一開始有些懷疑，可墨菲提到了老巫婆，心裏的疑慮這才消了大半。
“怎麽會有這種蒸汽機甲，死魚眼你做夢呢！快醒醒吧！”
遠處火車呼嘯而來，巨大的蒸汽雲團，像一朵綻開的花，飄向夜空。瓦利站起身，目光堅定看著車頭的探照燈，“你去臨冬城，我去愛格勒城，終點不一樣，卻都是在向北。”
丘爾頓收斂了臉上的嘲諷，望著遠方一望無際的黑夜，沒再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