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他的變化
“你……你要幹什麽?”
她盡量使自己的聲音保持和平常一樣的溫度和高度,可兩個“你”字,還是暴露了她內心的緊張。
腦海裏一下子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想,她必須盡快離開眼前的男人才行。
“你那是什麽表情,難道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我了?”
初言覺得,自從簽訂了昨晚的契約以後,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連說話的風格和語氣都變了。
就像現在,設這麽自戀不要臉的話,他也能夠說出來。
“君越辰,我想你誤會我了,我隻是希望你離我遠一點而已。”
她也似乎發現了什麽東西在變化,這種未知的變化讓她變得很不安,不自覺地便會語言和表情來武裝自己。
君越辰發現,他的這個小女人真的有氣死人的本事,而且還是你越縱容,她就能越放肆的那種 。
不過雖然心裏很生氣,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戰,不過最後,還是抑製住了自己的情緒,放開她,從床上起來了。
她臉色一喜,以為他真會離她遠一點,卻沒想到,他剛站起來後,便把還在床上高興的自己也一把拉了起來。
拉起來之後,也絲毫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反而變本加厲,用手摟住了她的腰,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被拉得更近了。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溫熱的氣體,在她的頭頂盤桓。
“君越辰,你到底想幹什麽?”
她已經懶得去猜想了 。
“機器人呢?”
他望著她。
“你要要回去?”
她有些疑惑,不過還是為他指了一個方向 。
“咯,就在那裏,你要拿就拿走吧。”
他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果然,看到梳妝台的旁邊,他親自動手安裝設置程序的機器人,此時正安靜地在那裏待著。
“你沒用?”
那個位置分明是他放置機器人時的位置。
他可沒有記得自己給機器人編了主動回到原來休息的地方去休息的這個程序。
“我……”
“我不是叫你用嗎!”
此時的君越辰,臉色已經黑的可以掉下水來了。
深邃的雙眼就這麽盯著她,盯得她的心髒都快停止調動了 。
“我為什麽要聽你的。”
她也生氣了。
他一點人權都不給她,每次都這麽命令她,她有沒有和他簽賣身契,憑什麽!
“契約。”
“契約是昨天晚上簽訂的,而且契約簽訂完了以後,你也沒叫我用。”
君越辰一下子被自己的話套住了,臉色非常難堪,還從來沒有哪個人講道理能講得過他的,他的小女人,膽子倒是大。
“我給你的東西,你之前就應該用。”他繼續霸道 。
初言已經習以為常來,反正脾氣都已經發了,幹脆繼續發下去。
“那我叫你放了我,你為什麽不。”
一提起這個她就來氣,一想到眼前這個男人之前說過的要囚禁她一輩子,心裏就難受。
他分明是要在金絲籠裏麵養金絲雀,而她不是金絲雀,也不想成為金絲雀,他憑什麽囚禁她!
“你是我的女人,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必須做,你要是想讓我聽你的,可以,除非你親口承認我是你的男人。”
這簡直就是霸道邏輯,可惜初言現在根本沒有能力和他硬碰硬。
“你……”
“好了,這件事情就這樣,還要什麽,等你承認我是你男人後再說,現在陪我去一個地方。”
君越辰知道她又要說出一些難聽的話了,幹脆直接打斷她,免得到時候他會忍不住掐死她。
初言低下頭,眼神暗了暗,沒再說話。
“辰!”
君越辰突然衝著機器人開口,初言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有些迷茫地抬頭,就見到原本縮成球體的機器人,此時此刻,已經變成了人的形狀。
君越辰自然沒有錯過她見到機器人變成人形時的驚訝,有些驕傲地解釋道。
“他的名字叫‘辰’裏麵裝了聲控器,可以自動識別聲音,裏麵隻有你和我的聲音,隻有你和我可以命令他。”
初言默默地聽著,對他的話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興趣。
隻是對於機器人的名字有些在意,“辰”,不用說,她也知道那個男人的意思。
君越辰見她沒有任何反應,知道她心裏的芥蒂,也沒有為難她,摟著她的腰,對辰說了一句跟上,隨後,兩人和一個機器人,便走出了臥室。
初言怎麽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帶他來視聽室 。
當她再一次見到熟悉的環境的時候,那天他強迫她的記憶也撲麵而來。
“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
她的聲音,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跳舞給我看!”
他直接雙手握住她兩側的纖腰,低頭看著她,語氣甚至有些曖昧 。
“我不想跳。”
感受到了他熾熱的目光,她冷冷地把頭別了過去,毫不理會他的熱情,他也沒有生氣,反而低下頭,曖昧地在她的耳垂上不輕不重地咬了幾下 。
隨後,才在她的耳邊說。
“不要忘了,現在是契約期間,你要聽我的命令。”又重新在她的耳垂上咬了幾下,聲音沙啞地說 “還是說,你很喜歡我這樣對你,所以不願意離開。”
他的不要臉,讓她的耳朵立刻紅了,隨即僵硬地說道。
“我現在就要跳舞,麻煩你放開我。”
君越辰早就猜到了她的態度了,所以也沒有生氣,立刻放開了他,退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你可以讓辰和你一起跳。”
“不用了,我喜歡一個人跳舞”
在不知道機器人名字之前,她其實是很想使用機器人的,可在得知了機器人的名字之後,她隻覺得膈應。
“但是我想看。”
換句話說,他剛才的話,根本不是建議,而是命令 .
她不可置信地瞪著他,見他的嘴裏淡淡地吐出“契約”兩個字,她隻能咬牙切齒地表示同意。
把辰叫了過來,正準備跳舞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根本不適合跳她最喜歡的芭蕾舞。
正在慶幸的時候,門鈴聲響了,隨後,隻見到安好抱著一件白色的芭蕾舞專用服裝,還有芭蕾鞋過來 。
原本的慶幸瞬間沒有了。
她隻能抱著衣服,去了更衣室換下來。
兩人在視聽室裏,一直待到了中午。
這期間,君越辰就像是萬惡的資本家一樣,隻給了初言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其他的時間,全都讓她跳舞。
而他則一直坐在沙發上,看她跳。
初言心裏覺得奇怪,看君越辰的樣子,也不像是真的懂芭蕾的人,芭蕾這種舞蹈,其實並不大眾,隻有真正喜歡的人,才會明白它的美,換做是不喜歡的人,恐怕不下十分鍾,就能睡著。
也不知道他是個什麽怪物,就這麽堅持地看她跳了一個上午,而且連姿勢都幾乎沒怎麽換過。
要不是每次用餘光瞥到他的時候,他的眼睛正緊緊地盯著她,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睡著了。
跳了一上午,初言也累了,換了衣服,被君越辰摟著,也沒力氣反抗,兩人就這麽一直走到了大廳。
桌子上早已擺好了飯菜,熱氣騰騰的,剛走到門口,香味就撲鼻而來。
她的食欲也瞬間被勾起來了。
君越辰看著她,知道她是真的累壞了,便也快步地把她帶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抱著她坐下。
“君越辰,你能不能放我下來。”
又是這個姿勢,她一點兒也不想坐在他的懷裏。
經過兩個多月的相處,初言雖然在慢慢地和君越辰磨合,但他強奸了她的這件事,她從來沒有忘記過。
所以他每次靠近她的時候,她心裏總會有些膈應,甚至是緊張。
那晚他突然的撞擊,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想要忘記都難。
“當然不可以,不要忘了我們的契約。”
一提到契約兩個字,初言不再說話了,眼神暗了暗,低下頭吃飯。
午飯過後,初言本以為自己今天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可君越辰卻偏偏不放過她,硬是要把她拉到視聽室去跳舞。
她瞬間怒了,右手一甩,甩開了他握著她右手的手。
見他怒目橫眉,又努力地平複了一下心情,對他說。
“君越辰,我已經跳了一上午的舞了,我是人,我也需要休息,今天能不能放過我。”
其實累不算一回事兒,她以前跳舞碰到瓶頸的時候,為了破除瓶頸,經常會跳一整天的舞。
她之所以這麽說,隻是不想跳給他看而已 。
撇開他之前強奸她的這件事情,最近的他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很多事情都會順著她來,若是換做以前,但凡她有一件事情要和他反著來,他絕對會用粗暴的手段讓她屈服。
可現在,除開他特別想做的事情不會順著她以外,其她的,她要做什麽,他幾乎都不會反對。
就算反對,也不會對自己特別粗暴,更不會隨時要她,反而會和她講道理,雖然他總是講歪理,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的確變了,在不知不覺的時候。
這樣的他,讓她覺得很害怕,不管他的改變是有意還是無意,她都覺得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