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給你舞台
初言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已經換好了衣服躺在床上了。
入目的即是白的發光的天花板,因為身體虛弱,她的意識暫時還很模糊,不過鼻息間傳來的淡淡的一股好聞的清香,卻讓她瞬間強打著精神,警覺起來。
這裏不是她的臥室!
她一手扶著隱隱作痛的頭,一手撐著床單坐了起來。
和她的臥室完全不同,她幾乎一瞬間就認出來了--這是君越辰的臥室。
她仿佛想到了什麽,立刻掀開了被子,往自己身上一看。
幸好,衣服穿戴整齊,除了已經換成了睡衣以外,其他並沒有什麽一樣。
不過,待在這樣一個地方,她實在是覺得自己難以呼吸。
這裏全是他的氣息,再待下去,她會窒息的。
強打著精神,從床上下來,她沿著牆角,慢慢地走向臥室的大門,就在右手馬上要觸及門把手的時候,門突然從外麵打開了。
“你想幹什麽!”
君越辰原本有些高興的臉,在見到她竟然擅自從床上起來,甚至還想開門的時候,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黑的鐵青的臉。
“我……要回去。”
她的聲音很沙啞,卻又如初見時那般堅定。
君越辰的怒火頃刻被點燃。
“你身體這麽差,還想著回去,是不是要我把你要的下不了床了,你才肯罷休!”
這個女人,真是氣死他了,他自認為對她不錯,就差沒把天上的星星摘給她了,她竟然還想離開,實在是欠收拾!
“你的意思是,隻要我的身體好了,你就讓我回去!”
初言的眼神瞬間一亮,連精神都變好了。
君越辰眉毛一抖,不滿地瞪著她,然後,霸氣地吐出四個字。
“想都別想!”
“嗬!”
初言笑了一下,笑容淒涼。
——
是她想多了,他怎麽可能放過她。
氣氛,瞬間冷了下來,兩人誰也沒有開口 。
初言的心裏越來越冷,隨著時間的流逝,不斷地下沉 。
——
如果真要一輩子待在這種地方,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而另一邊,君越辰卻是出現了從未有過的急躁。
看著眼前的女人,神色一點一點地沉寂下去,就像是一個完全沒有靈魂的洋娃娃一樣,他的心裏,某塊地方,就像是被千萬隻螞蟻啃噬著一樣,蝕骨的疼。
——
她如果一直這樣,她如果一直這樣……
絕對不行!
腦海裏突然回蕩起柯天逸離開時所說的話。
——
要想她成為他真正的女人,他必須要先順著她。
“你要是聽話,我可以給你舞台跳芭蕾!”
原本逐漸沉下去的心,突然跳動一下,初言抑製住自己心裏的激動,抬頭望著君越辰。
“你的意思是,讓我繼續去跳芭蕾?”
她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站在艾爾比斯國的圓形舞台上,將她的芭蕾,跳給世界上所有的人看。
“嗯。”
君越辰見她很高興,語氣明顯要好的多了 。
“不過,你隻能跳給我一個人看。”
換句話說,他可以給她舞台,但觀眾,隻能是他一個人。
剛剛生起的希望,瞬間如同泡沫般破滅。
她重新低下頭,語氣平靜地說。
“不必了,我不跳芭蕾也沒事。”
“什麽意思!”
君越辰眉頭緊皺,他實在搞不懂,一個人的臉色為什麽變得如此之快,他根本不懂她的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麽。
“君越辰,如果我的芭蕾,隻跳給你一個人看,和你之前強勢讓我跳給你看,有什麽區別?”
她仰著頭,望著他。
突然很想知道,他說的這些話,究竟是真的不懂她的想法,還是故意的。
“我給了你舞台!”
——
所以,這就是區別。
真是可笑!
“抱歉,我在這裏呆不習慣,請讓我離開。我要回我的臥室!”
她實在不想再和眼前的男人說多餘的話了,低下頭就要離開。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君越辰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臂,抓得她有些麵色發白。
“我想,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請你放開!”
他智商這麽高,難道還聽不出她話裏的意思?不要說笑了!
“我靠!女人,有什麽問題先把話給我說清楚!我不是說好會給你舞台嗎?你現在一臉冷漠,是什麽態度!”
原諒一個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男人的情商。
君越辰的智商很高,這是全世界都認同的事情,可是智商高,不代表情商也高啊,很顯然,對於初言說的話,他是完全沒聽明的。
“君越辰,你願意給給我舞台,我很高興,但我所期望的,並不是那個舞台,而是舞台下的觀眾!”
所以她可以強忍著心中的不適應,答應在酒吧跳舞。
“你的意思是,你還想跳給別人看?”
就好像某種隻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染指了一樣,君越辰的語氣裏,帶著強烈的不滿,還有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的醋意。
“我隻是需要觀眾而已。”
她知道,她之前在酒吧跳舞的事情,他一直惦記著,他現在說話的語氣,和那時沒有什麽區別,都帶著濃濃的羞辱感。
所以她才忍不住重新申明這一點。
“我就是你的觀眾。”
“請問君先生,你懂芭蕾嗎?”
她用君先生稱呼他,兩人仿佛又回到了之前誰也不肯讓步的狀態。
“當然!”
這話君越辰說的一點兒也不心虛。
他雖然現在不懂芭蕾,但他以後肯定會弄懂。
他對自己向來如此自信。
“呼……”
初言深呼出一口氣。
她現在已經無話可說了,麵對這麽不要臉的人。
“但我現在不想跳舞。”
說完,用力地掙脫他的手,逃也似的跑掉了。
留下君越辰一個人站在門口,看著她逐漸消失的背影,眼裏晦澀不明。
當天晚上,柯天逸還坐在自己的家裏,抱著漂亮美眉左親右抱的時候。
一群黑衣人突然破門而入,二話不說,便把他拖走了。
隨後,便來到了君越辰的城堡 。
“我說……有你這麽折磨人的嗎?不知道打擾一家好事要遭天譴啊!”
柯天逸坐在沙發上,使勁兒地揉著自己的胳膊。
那群保鏢還真是看得起他,這麽多人架著他一個,就差沒把他胳膊卸下來了。
“明天早上開始,你正式成為動物園中的飼養員!”
他坐在沙發上,一手揣進黑色休閑褲裏,連看都不想看他一樣。
“什……什麽玩意兒?”
讓他去他的動物園,他還能活著回來嗎?
“你的方法不管用。”
他簡明地說了一下原因。
“不可能!”
柯天逸立刻不同意了。
“我這方法百試百中,肯定是你的打開方式不對,所以才出問題的”
他原本想說的是--憑你那高傲的自尊心和優越感,真的有認真做這種不要臉的事情嗎?
可他相信,他這話要是說出口,不用等到明天了,估計現在自己就要進動物園。
“你說什麽?”
君越辰皺著眉,眉眼間全是危險。
“沒,沒什麽,我隻是想問,你是怎麽用這個方法的?”
君越辰聽了這話,心裏老大不滿意了,可是又突然想起那張倔強的笑臉。
最後,還是簡明扼要地說了一下,之後,柯天逸立刻找出來問題所在。
便再次苦口婆心地向君越辰講起了追妞要訣。
兩人就這麽一起待到了淩晨三點。
這期間,君越辰除了冷冷地望著柯天逸以外,一句話也沒說,反倒是柯天逸洋洋得意的講了起來。
最後,若不是君越辰挺煩了,直接把他扔出了城堡,他估計能講個三天三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