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六:功力太高強
夏小婭將那說要她命的小張給拖到了汽車的後排位置上,當然這是為了掩人耳幕,別自己是被綁的那個人,到了最後還成了是她綁的這個小張了,畢竟任何一個人看到現在這樣的狀況都會這麽想。
夏小婭想開上車將這個已經毫無知覺的小張給拖回去,可是她不認識路是小事兒,她望著方向盤傻了吧唧的發呆,看看窗外,覺得似乎這電話說不定還沒摔壞,起身下車,往剛才包飛掉的那條幅度線條去尋找,結果看到的卻是這包的一邊帶子掛在了這半山腰的這顆沒一片葉子的大樹上,被這冬天裏冷裂呼嘯著的寒風還吹的有些搖晃著,看了看自己站著的和這個包之間的距離,然後望而生卻,再望了望這公路周圍,這小張簡直是把位置選好了,根本真的是渺無人煙,如果在夏天說不定還能有倆上山乘涼的老頭老太太,可這寒冬臘月的,連熊都知道要冬眠了,這人即使穿了狐狸皮,那也不能沒事兒出來吹寒風晃蕩吧,於是拿手揉了揉頭上毛線帽子兩邊的毛線球,然後趕緊的拉得緊了緊,回到了車裏。這回不去又無法請求援助,那就在這地等吧!死等,就不相信這還沒人過了。
坐在駕駛室裏,手握方向盤,夏小婭惡瞪了兩眼被甩翻丟在汽車後排半坐著的男人說:“你小子的命真是不好。”這誰的命不要,要她夏小婭的命,你這不注定了不站而敗嗎?段飛鷹都沒能要了她的命。
車裏左看看又看看,上翻翻這下翻翻,沒吃的,沒玩兒的,撒也沒有,夏小婭在這荒蕪人煙的半山腰上傻了吧唧無聊的將自己的兩條腿蹬在了汽車方向盤上,抱著手指頭,一跟一跟的數。望星星望月亮。這時間真的是度日如年的感覺。怎麽也不到頭。再是又一次回過頭去看看此時閉著眼睛在那兒看似相當之安詳的男人,那心裏一股腦兒的氣噴湧而出,這大冬天的她夏小婭躲在這兒鳥不拉屎的地方,這還沒頭了這。招誰惹誰了,要她的命。
陳瑋倫和蔣文浩心急如焚的往這液晶屏幕上已經不再走動停下的這個小紅點兒前進,可是當提示說到了地方的時候,他們撒也沒看見,什麽也沒有,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更別說這夏小婭和山了。
“蔣文浩,你這什麽東西,人呢?人呢?”陳瑋倫提著蔣文浩的衣領在那一刻徹底的怒了,他跟他說能找得到,他滿心歡喜的朝著這個小紅點兒的位置來,可是卻什麽都沒有發現,什麽都沒有,夏小婭在哪兒呢?他幫他找的夏小婭在哪兒呢?
“怎麽會這樣?這位置沒走錯啊!”蔣文浩就這麽被陳瑋倫提著衣領傻恁的一次一次的問自己怎麽會這樣。他甚至都沒有先讓此刻這個憤怒的陳先生先放了他被揪著的領子。
“搜山。”蔣文浩招呼著後麵下車,此刻看著他倆等待著吩咐的眾人,這樣的情況下,隻能艘山,既然再次的確認了位置都沒有錯,那就隻能搜山了。
接到命令的大夥於是像武警戰士,正規部隊一樣拿著槍挨著挨著的收,蔣文浩和陳瑋倫也參與其中,怕打草驚蛇,隻敢小心翼翼的在這裏慢慢的搜查,連夏小婭的名字都不敢叫。兩人握著自己的雙手撰的緊緊的,祈禱著上蒼,這千萬別出事,祈禱著說,這夏小婭沒幹過什麽對不起黨和人民的事兒,蔣文浩心想著說,這夏小婭這唯一對不起的就是我了,可這也不能就因為這麽點兒的事兒讓她沒命了啊!他蔣文浩有一段時間雖說時常在畫圈圈,可這畫圈圈詛咒的也是站在他麵前的陳瑋倫不是她夏小婭啊!這怎麽麵前這個人好好的,夏小婭卻接連的遭禍。
夏小婭腳翹在方向盤上使勁兒的抖,這眼看著眼看著,巴望巴望的這中午飯的時間貌似就過了,可她還被困在這個山溝溝裏,惦記著那頓烤羊肉,連早飯都沒舍得吃,就兩口香糖也不能填飽肚子啊!餓的直咽口水。真的是快餓哭了。
蔣文浩和陳瑋倫因為這找夏小婭,兩人要不是有頭有麵兒的人,真的都快急了幹一架了,突然在這兩人心急如焚,不知道是繼續這樣大海撈針的搜山尋找,還是先派一部分人回去的時候,剛才派出去搜山的一年輕手下著急的回來說,在半山腰上遠遠的發現一輛車,但不敢驚動,正回來請示該怎麽辦?
“走!”陳瑋倫一個字,擲地有聲。
澳洲軍校畢業的陳瑋倫當然是有著很專業的功底,在半山腰上他確實瞧見了一輛車像是他家的,趕緊的跑在第一個手裏握著槍坐在車上不停的招呼起開車的司機‘快,快,快’。和蔣文浩兩個人真的是嗓子都快急得冒煙兒了。
在隔著半山腰上夏小婭坐那車有一定距離的時候,全部的人下了車,隱藏的極好,靠著兩邊的灌木從往前行進,靠進夏小婭在的這輛車。夏小婭要知道此刻這群人正被安排著小心翼翼的靠近她,她鐵定得罵一聲陳瑋倫說你傻啊你,直接來不成了嗎?這哪個匪徒把車開在路中間殺人放火幹壞事兒。陳瑋倫依然是小心翼翼的拿著槍眼睛瞪的老大的每走一步都注視著那輛車,蔣文浩沒有他們那樣的專業功底,跑的這著實得累,也不敢開車,於是傻了吧唧的靠著路邊上,像個散步的老頭子般用走的,心裏著急的不得了,可是為了掩人耳目,本來已經不抽煙的他,卻裝腔作勢的在陳瑋倫的車裏拿上了一根煙點燃,一口一口的吧唧著,心裏著急,腳上的步子卻也放的特別的快,根本不像散步的,那個樣子真的是笑死人了。如果有路過的人看見他,真的心裏鐵定在想這個人穿的人模人樣的,可是這到底是在抽的什麽瘋。
可以說,蔣文浩和陳瑋倫是在同一個時間發現了那把兩隻腿翹在方向盤上慢悠悠在抖的人是夏小婭,當時這著急的出了一聲冷汗的人突然的一下就放鬆了,這一放鬆,一笑,這陳瑋倫靠著山邊上,真的是差點兒給掉下山去,千想萬想想不到是這樣的結局。
兩個人都衝著往夏小婭在的地方衝,夏小婭最先看見的是正朝著馬路對麵向他跑來的蔣文浩,當時這又高興又驚訝,高興的是這終於有個人了,這驚訝的是,這人怎麽是蔣文浩不是陳瑋倫,話說她是真的好久好久沒看到蔣文浩了,應該是從那次談判之後就沒見過。
“哥。”夏小婭打開車門,衝的往蔣文浩的懷裏衝,蔣文浩做好準備的站在原地張開雙手接著向他奔跑過來的人。話說這認識了二十幾年,夏小婭三歲的時候都沒有今天這個時候熱情主動。
可是這眼看著就要佳人在懷,突然的一陳咬金氣衝衝的從一旁的草從邊橫著殺了出來,生生的將兩個人這熱情的擁抱給攔在了半道上。
“老公,你也來了。”夏小婭一見陳瑋倫,這趕緊的轉了道,吊陳瑋倫脖子上很是親熱,一旁的蔣文浩站一邊看著咬緊了後槽牙。
“你抱誰呢你?”陳瑋倫黑著張臉,瞪著眼睛看著這一臉雀躍興奮的夏小婭,那說不出的生氣。
“喂,陳先生陳總,這抱抱我怎麽了?你要鬧清楚鬧明白了,破壞人感情的是你,不道德的小三兒是你,這抱我怎麽了?不該抱嗎?”蔣文浩看著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男人著實的覺得可氣。這他半路上殺出來,把人這輩子早預定好了的老婆給搶了,他還以一正宮娘娘的姿態在這兒給他臉色看。這到底是誰對不起誰了。這世上哪兒有一個說理的地兒。
蔣文浩這話說的陳瑋倫真的是氣得臉都綠了,跳出去就是一拳直接的揮在了蔣文浩的肩膀上說:“老子告訴你,下輩子你趕早,這輩子你總之是沒機會了。”
“切,沒機會,政府一天不承認你的存在,我就是有機會的,我告訴你,你倆一天沒扯證兒,老子就有一天的機會。”
陳瑋倫一拳打得蔣文浩真的是一下沒站穩,夏小婭趕緊的去攔,結果沒攔住,不過還好,這好歹的沒打到口吐鮮血。說明這陳先生的拳頭是收了力道的。蔣文浩一站起來又是這一他覺得相當能打擊這個男人的話,他就是想要試試這個人到底是有多大的火氣。可是他這話說完,這個人沒動手了,這個陳先生陳總笑了,笑的那是個讓日月都黯淡無光,笑得那個高興,那個得意,那個霸氣。
蔣文浩疑惑,卻隻聽陳先生說:“蔣總,您還真的是沒有機會了,呆會兒回家去把咱倆的紅本本拿給您觀摩觀摩。”
蔣文浩一聽,這什麽時候的事情,他一直都把這倆人大概的行蹤琢磨的清清楚楚的。蔣文浩覺得這人是在蒙騙他,於是眼巴巴的瞧著夏小婭希望說能給個準確的解釋,隻聽夏小婭笑著說:“哥,你下輩子趕早吧!這還真的是這樣的。”
“趕早,早個屁,老子這輩子就比他早了二十多年,我比他早了二十多年,難道你沒發現?”蔣文浩聽著這話就來氣,她讓他趕早,他還要怎麽個早,早他二十多年都頂不上這小三兒的功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