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九:夏小婭欠收拾
夏小婭他們一行四個人,吃完晚飯後這就都兩個一組的回酒店休息去了。這一整天都處於激動興奮的狀態下,這下午又是繼續的在沙漠上刨了那麽久的石頭,這也都累了,回去就直接的蒙著被子就睡了。
睡到半夜,夏小婭口幹舌燥的受不了,掙脫某人環在腰間的手臂,自己就從床上爬起來找水喝,喝完水又躺下,睡十分鍾又難受,又起來,如此繼續下來,喉嚨裏火燒似的難受,連嘴裏也難受,把自己往嘴裏一伸,媽呀!長潰瘍了,難怪那麽疼。
夏小婭痛苦的搖醒在床上睡的正香的陳先生,陳先生睜開他那迷蒙的睡眼,看著麵前的夏小婭疑惑這半夜的怎麽不睡覺,爬起來坐在床邊上看他做什麽?
“寶貝兒,怎麽了?”陳瑋倫將手伸出被子外隔著夏小婭毛茸茸的睡衣圈在她的腰上。
“老公,我疼!”夏小婭嗓子已經啞了,說話的聲音有種很渾厚的感覺。
“疼,怎麽會疼呢?哪兒疼?寶貝兒!”陳瑋倫一聽她說疼,趕緊的一翻身就起了坐在了床上,將這看起來迷糊的夏小婭抱在自己的懷裏小心的問。
夏小婭一說話就難受,也沒說,看著陳先生拿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和喉嚨,張開嘴給陳先生看。
陳瑋倫伸手把房間裏的燈全開了,此時借著燈火通明,他看著這夏小婭嘴裏全是有些白點點的小水泡,這當時就急了,這好好的,怎麽會這樣呢?趕緊的起床。
“寶貝兒,你先喝杯水,老公給找個人來給看看。”陳瑋倫倒起一杯白開水放在夏小婭的手上給她握著。自己起身去打電話。
“林經理,馬上找個醫生到房間裏來,把藥帶齊。”陳瑋倫撥通了酒店經理的電話吩咐。
“寶貝兒,你等等,馬上就來。”陳瑋倫打完電話轉身回到床上,將夏小婭抱在自己的懷裏,時不時的還去看看她的嘴。看著嘴裏那以野火燎原之勢長起來的小白點點,心裏心疼的難受,一下一下的揉著夏小婭的頭發說:“在等等,等等,馬上就來了。”然後時不時的抬頭去看看房門,看看有沒人敲門,其實或許是他自己著急。是他自己等這醫生等的著急。
不到十分鍾,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背著一個大大的醫療箱在林經理的帶領下到了夏小婭在的房間。陳瑋倫見人來了趕緊的招呼過來給夏小婭看。
中年醫生拿著手電筒讓夏小婭張開嘴巴,然後自己拿根醫用棉簽在她的嘴裏搗鼓了一陣,扶了扶自己的眼睛!
“沒什麽事兒,就是吃太多上火的東西了,這幾天注意點兒,吃清淡點兒!”醫生看著著急的陳瑋倫笑笑,跟他這麽說。不過就是貪吃造成的,根本沒多大點兒的事兒,這大晚上的帶著大包大包的藥,以為多大個病,結果到了就一口腔潰瘍。關鍵是這麽小的一點兒事兒,那旁邊站著的男人還著急的不得了。關鍵是陳瑋倫一聽完醫生的話,在看眼夏小婭的時候就直接的把臉拉下來了。
“陳總,那沒事兒,給您把藥留下,我們就走了,您好好休息。”林經理在自個家裏,這睡得正香,這一個電話打過來讓馬上找醫生,還以為是誰心髒病發了,這一來口腔潰瘍,簡直這不是鬧笑話嗎?自己還著急的把車開著接著醫生就往這酒店趕,結果就一口腔潰瘍外加一點兒扁桃體發炎,這女人是不慣的太嬌氣了點兒。
“麻煩了,林經理。這沒多大的事兒,藥就不用開了。”陳瑋倫跟林經理點點頭,招呼正在包裏拿藥的醫生別拿了。
醫生一聽這話傻了,錯愕的站在原地,這來的時候叫他把藥帶齊了,可這來了卻說什麽藥也別拿,醫生看看帶他來的林經理,然後林經理跟他點點頭,他到也是跟在林經理身後就出了門。
夏小婭一聽陳瑋倫說這藥別拿了,當場就傻了,坐在床邊上看著那說不用的陳瑋倫很是不解,這怎麽能不用呢?她現在喉嚨疼的刀割樣的難受,連吞口吐沫都疼。可是當她反映過來口齒不清的想叫回醫生是,人家醫生已經走出了房門。
“你幹什麽?讓他回來啊!我疼!”夏小婭手附在自己的喉嚨上,這公鴨一樣的嗓音真的是難聽死了。
“疼?怎麽會疼呢?這羊肉串多好吃啊!這不疼,睡吧,快睡,明睡醒了起來繼續吃。”陳瑋倫剛才一聽這醫生說是上火的東西吃多了,當時一想到那晚上吃的羊肉串他就生氣了,這說八百次不聽,嫌他嘮叨管她太多管太寬,現在這他還就不管了,不收拾她,她永遠不知道這嘮叨她是對她好,這他陳瑋倫一大男人,他難道願意去嘮叨誰?他自己都對他那老媽子的行為覺得不好意思。
“老公,疼,我不吃了,你給我吃藥,我要吃藥。”夏小婭扯著陳瑋倫的睡袍袖子依舊是那公鴨嗓,可憐扒拉的讓這一臉黑線的男人給她藥吃。她真的是疼,她也知道他陳瑋倫是不高興在故意的諷刺她來的。
“藥?吃藥?這藥不好吃,明兒繼續吃羊肉串,羊肉串才好吃呢?吃什麽藥啊?”陳瑋倫看著她那樣,她夏小婭越是疼的厲害,他就越是生氣,陳瑋倫把心一橫,把夏小婭拉著他睡袍的手甩開自己就翻身睡到被子裏去了。看也沒看她一眼。
“老公……”夏小婭看這情況,這慘了,他一點兒不心疼,夏小婭坐在床邊上看著蒙著腦袋在被子裏睡覺的陳先生,這委屈的直想哭。但又知道這他是在生的哪門子的氣,可她夏小婭現在是病人,他跟她置氣是不太那撒沒人性了嗎?
“別叫我,我要睡覺,我明兒還得給你找一專門烤羊肉串的廚子,咱過幾天好帶回去,以後天天都烤羊肉串給你吃。”陳瑋倫露出一腦袋看著夏小婭這麽說,一說完又直接的給鑽了進去,在被子裏自個兒一直在鬱悶生氣。
夏小婭一聽,這還專門要給她找一廚子,這以後天天烤羊肉串給她吃,如果是晚上吃飯那會兒他這麽說,夏小婭肯定得高興死,可他現在這麽說她真的是得氣死,聽他這話就是在故意的收拾她,夏小婭也聽明白了,這今晚上她的熬著,他絕對不會管她的,也別說吃藥了,絕對不可能有藥吃,一想到這兒,這就覺得委屈。
夏小婭自己可憐西西的窩回被子去,想著這不給藥吃,那抱抱總可以吧,她小心翼翼的往陳先生的身邊挪,拿自己的手去抱他,可讓她鬱悶的是,陳瑋倫直接的就給讓了,把她已經放在他腰上的手給直接的拿了下來,根本不挨她。夏小婭這是真委屈了,於是轉身屁股對著他,自己偷偷的藏著,眼淚啪嗒啪嗒的掉,枕頭上濕了一片,剛開始的時候覺得臉上熱熱的,後來掉在枕頭上的眼淚涼了,挨著枕頭的那半邊臉也跟著涼了。
陳瑋倫背對著夏小婭,他時刻關注著她的動靜,他怎麽可能睡的著,她從後麵抱他的時候,他自己的心有一些些的動容,他也心疼她,可是他實在也是氣她,他一次次的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心軟,所以在明知道她夏小婭轉過去偷偷的掉眼淚的時候,他掐著自己手上的肉告訴自己千萬別轉過身去抱她,去哄她。
兩個人都是一晚上沒睡,背對著背,陳瑋倫時刻關注夏小婭的動靜睡不著,夏小婭喉嚨疼的她咽口水都疼,一直起來喝了好幾次的溫開水潤潤,可一直不見效果,想睡的不得了,卻怎麽也睡不著。
第二天一早,陳瑋倫起的挺早,看了看昨晚那起來喝了好幾次水的夏小婭皺了皺眉,好像這會兒是睡著了,自己輕手輕腳的穿衣服起來,怕吵醒她,然後又自己出去找來藥,小聲的放在她睡那邊的床頭上倒上杯白開水放在旁邊,然後自己下樓去招呼酒店給熬點兒白粥。
夏小婭迷迷糊糊之中再次被疼醒了起來準備倒水喝的時候,便看見了放在她腦袋旁的還沒有完全冷掉的白開水,以及玻璃水杯旁邊放著的一個一個的小藥丸子,藥丸子還專門的放在紙巾上,藥丸子旁邊還有三個渥渥奶糖,看見糖,夏小婭笑了,三個糖,他真的拿捏的如此之好,他原來還是心疼她的,他還是在乎她。
夏小婭眉開眼笑的吃過藥喝光了水,躺在床上美美的嚼著那三個小時候才吃過的渥渥奶糖,昨天在街上逛的時候她就想吃,可陳瑋倫不給她吃,說太甜了吃了會牙疼,夏小婭在這個男人的淫威之下隻好作罷,沒想到今早上他卻給她放在了床頭上,而且還是三個,隻有三個,不多也不少,鮮奶味的一個,紅豆味的一個,煉乳味的一個,夏小婭躺在床上一邊吃糖一邊傻傻的笑,陳瑋倫這個男人就像當媽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