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管人閑事的夏小婭
姻藝跟著夏小婭上了回國的飛機,陳瑋倫事情忙,沒能來接,兩人便手拉著手在廣告拍完的第一時間就回去了。
一回國,夏小婭沒先去跟陳先生招呼一聲,見一麵,就打了個電話說要和姻藝去轉轉,吃了這麽久的西餐,就想吃吃那中國菜,直接的把姻藝帶到了陳瑋倫當初收繳下來的私房菜館。
兩人喝著廚師自己釀造的葡萄酒,吃著油汪汪的大蝦,去小廚房之前,夏小婭終於接到了慕容卿卿從米蘭打回來的電話,狠狠的罵了一頓,慕容卿卿說明白,這解釋清楚了,夏小婭也就沒了那麽大的火氣,也著實心疼慕容卿卿和秦佑這孩子。
兩人吃著飯,夏小婭就一口一個的慕容卿卿跟人姻藝聊著,姻藝一邊吃這美味的蝦,一邊聽夏小婭手舞足蹈的講這個慕容卿卿的光輝史。越聽越覺得這慕容卿卿就是現代版的卓文君,隻是那秦佑聽起來夏小婭雖將他描述的傻了點兒,但至少不是司馬相如。
這夏小婭的姐們都不是簡單的貨色。
陳瑋倫到私房菜館的時候,就見兩女人坐在一起,夏小婭說的那是個快到了唾沫橫飛的境界,姻藝在一旁的這看著夏小婭撫著嘴嗬嗬的笑。
“夏小婭,你說書呢你。”此刻的夏小婭在陳瑋倫看來就是那典型的說書藝人,那個激動那個霸氣,簡直是將慕容卿卿和秦佑這兩人的事跡快說成梁山伯和祝英台般的驚天地泣鬼神。
夏小婭見陳瑋倫已經站在了包間的門口,那雙油汪汪的大手撲著就去了,在陳先生的手工西裝上留下了那麽兩個耀眼不和諧的貓爪印後,看著陳瑋倫的臉吧唧一口留了個油亮亮的確切的說是嘴巴印不是唇印的東西後說:“老公,人家想死你了。”
陳瑋倫看著這著實讓他有些吃不消的女人,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夫男。
陳瑋倫坐到桌旁時就去拿紙巾搽臉,夏小婭怒瞪著那搽臉的男人很是受刺激癟嘴說到:“怎麽,陳瑋倫,才多久不見,你就嫌棄我了你。”
姻藝看著這耍寶的夏小婭以及這現在頭大的陳瑋倫嗬嗬的笑,這就兩諧劇演員。
陳瑋倫舉起酒杯看著姻藝什麽也沒說,一切都在無言中,。
“我也要來,我也要來,來,姻藝咱倆碰一個。”夏小婭傾身上前一定要參與一個。
“謝謝,看見你倆我心情就特別的好。”姻藝依然那副東方女人賢良淑德的姿態微笑客氣。看見他們倆,確實就覺得心情特別的好,生活也會變得特別的有朝氣有活力。
“那你就天天看著我吧!”夏小婭這自以為是的人。
像夏小婭這樣的人,本身骨子裏就是個開心的人,她有病她都不輕易呻YIN的人,還別說讓她無病YIN的去深沉。真正沉澱下來的女人或許就是該有這樣的姿態,而真正成熟對生活充滿理解的女人,就該是她夏小婭現在的狀態。她有阿Q的樂觀,也有遇事時的堅強冷靜,生活在她的麵前有她自己最獨到的詮釋。
羅切斯特在接到廣告導演告知廣告以拍完之時,心裏說不出的暢快,終於要把那夏小婭那小狐狸送回國去了,等把夏小婭一送回去,這姻藝還不屁顛兒屁顛兒的滾回來嗎?當姻藝確實如她自己所說的冷靜下來之時,他的心倒慌了,姻藝從來沒有隔過這麽久不跟他聯係。
老羅以東道主的身份趕去為那該要回國的夏小婭送行之時,當他擺足了架子定好了酒店帶上了司機驅車趕往夏小婭和姻藝所在的酒店之時,酒店服務員卻告知他,兩位住店的小姐早上就已經退了房,看大包小包的紀念品的樣子,應該是回中國了吧!老羅當時就傻了,這兩個女人居然就這麽的走了,這個夏小婭居然一句話沒說就把他的女人帶走了,老羅氣不打一處來。一個電話打到陳瑋倫的手機上。
“老羅的?”陳瑋倫舉起正在響的電話,希望說姻藝這個當事兒人能給個解釋。
“接啊你。”夏小婭急了,拿起陳瑋倫手中的電話就接起並且順便的開了那擴音功能,當即放在陳瑋倫身前的飯桌上使了個眼色讓他好好的接。
姻藝坐在一旁,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姿態來麵對這個老羅打過來的電話,他給陳瑋倫打這個電話是因為她跟著夏小婭回國這兒事兒嗎?心裏忐忑不安。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衡量這個電話,努力壓抑著心裏時刻要蹦出來的歡呼雀躍。
“KEVIN,陳太太是不是回國了?”羅切斯特在電話那頭用著他那蹩腳不自然的英文試著在詢問,希望能在陳瑋倫的回答裏,聽出點兒關於姻藝的端倪。
“回了,剛回的。”陳瑋倫看看夏小婭。
姻藝在一旁聽老羅第一句話就問‘陳太太是不回國了’當即低下了頭,她那心裏剛迸發出的那激動的小火苗,瞬間的被一盆水澆的完全熄滅。
“KEVIN,你的太太,她……”羅切斯特在電話那頭醞釀好久不說話,夏小婭和陳瑋倫就那麽眼睜睜的巴望著那電話一邊吃東西,一邊開著擴音等著他。好不容易他終於開了口,卻是又是再說夏小婭,還很不好開口的意思。
“我太太,我太太她怎麽了。”陳瑋倫一聽這話,狠狠的瞪著夏小婭,難不成你夏小婭去了趟法國又招惹了什麽男人。
“你太太是不帶走了我的女人?”羅切斯特最終還是問了他想問的問題,隻是一句話一出,就惹來陳瑋倫看著姻藝,要姻藝告訴他,關於這個問題該怎麽回答。
姻藝一個癟眼的表情,陳瑋倫就當即明了。
“你的女人,她說她不是你的女人。”陳瑋倫在電話這頭跟這心急的羅切斯特開著玩笑。
“不是我的女人,那是誰的女人。”老羅急了,難道這姻藝是安了心的要真甩了他不成。
“你等著我,把姻藝給我留在你那兒別跑了,我馬上坐飛機就過去。”這個老羅這麽大歲數了,居然也急了。
老羅一句話,引的夏小婭在包房裏拍桌子大笑說這男人是終於開了竅。
夏小婭看著姻藝嗬嗬的笑,姻藝卻隻是那些一下的暢快之後接著就情緒黯淡下來,夏小婭看著這情形當即也沒在傻了吧唧的笑,她也明白,這愛情不管多愛,都是沒有將來的。沒有未來的愛情要用什麽樣的心情去繼續,那需要太大的勇氣。
“姻藝,你倆好好談談吧,你別老聽這丫頭瞎說。”陳瑋倫作為一個局外人,本身夏小婭也是個局外人,她根本就不該去胡亂參合人家的事情,沒有經曆過別人的人生,根本就沒有任何說話的權利。
老羅上了飛機,飛機上心情一直鬱悶,他的眼光為自己產品看上了個模特,這個模特幾句話卻破壞了他和姻藝這麽多年的感情,這陳瑋倫找了個太太,怎麽就這麽的愛管閑事。實在是鬱悶。總覺得這次姻藝確實是真的打定了主意要離開他,否則根本就不會這樣的決絕,但是她的條件要他怎麽去答到,那作為他這種相似與政治聯姻的婚姻而言,利益牽扯太廣了,怎麽去離婚,那不僅僅是有孩子單方麵的問題。
老羅懷著忐忑的心情下了飛機後直奔了陳瑋倫的家裏,到家的時候陳瑋倫在公司說晚點兒回來招呼他,隻看見夏小婭一個人穿著個家居服和好些個傭人在花園裏打理一株快要凋謝完的白薔薇。
“老羅,你來啦。”夏小婭熱情洋溢的迎接,招呼用人老媽子去給這COCO的總裁先生倒上上好的鐵觀音,嚐嚐這東方人那神奇的樹葉。
“不用了,姻藝呢?”老羅打斷夏小婭那一套一套相當之官方的接待方式,直奔這今天前來的主題。
“姻藝,她沒跟你說啊,她說不想麵對你,所以先就走了啊!”夏小婭一板一眼,還真是那副很是疑惑不解的表情。
“夏小婭,你們怎麽搞的,讓你們看好她別跑了,你們這是什麽意思(英文)。”羅切斯特一聽這姻藝先他一步就離開了陳家,這氣不打一處來,當即也沒在繼續他那蹩腳的中文,一連串的英文那說的叫一個又快有順暢,又憤怒。
夏小婭雖然這麽快的英文還帶著些法文的音,她著實的有些駕禦不了,但還真的要多虧她那麽辛苦的念的幾年學,意思大概到是懂了,也是懂了這羅切斯特是在怪她。
“老羅,你這麽說你有意思嗎你,我們怎麽搞的,你該問你自己怎麽搞的,你有老婆孩子的人了,你幹嘛去招惹了純情小少女你(英文)。”夏小婭也氣了,這你自己從一開始就做錯了的事情,到現在你還在跟我發起問了,我不就是說了幾句實話嗎,我至於背那麽大黑鍋嗎我。夏小婭那英文說的也那叫一個順暢,用人老媽子端著鐵觀音在那看著那唧唧哇哇的兩個人臉紅脖子粗的杠上了,但她實在聽不懂這唧唧哇哇了些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