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張大兵之死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的味道。
張大兵低頭看了看身上的傷口,扯著嘴角不停的喘著粗氣。
呼哧呼哧的喘息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特別的刺耳。
張大兵瞪大了眼睛,盯著我說道。
“要殺就殺,他媽的,給老子一個痛快,別像個娘們兒一樣唧唧歪歪的。”
他發出了幾聲神經質一般的笑聲,充斥著死氣的眼神,在我和白穎的身上來回徘徊著,嘿嘿的笑道。
“不要急,不要急,老子先下去,給你們探探路,遲早你們也會下來了,我在下麵等你們。”
“等你們下來了,我一定好好招待你們!”
我接過白穎手中的短刀,輕輕地走上前,將刀尖抵在了張大兵的胸膛前。
薄薄的一層衣服,在鋒利的刀刃麵前,就像是一張紙一樣,很輕鬆的就被刺破了。
我用一隻手緊緊的握住刀柄,緩慢而堅定的,朝著張大兵的心髒裏麵推去。
刀尖破開胸膛外麵皮肉的聲音,隻是那麽輕輕的一聲。卻如同是一個魔咒一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就連張大兵自己也低下頭,用眼神死死地盯著那柄刀,盯著他自己的胸前。
猩紅色的血液,在刀尖劃開皮肉的那一瞬間,就如同止不住的水流一般奔湧而下,順著張大兵的衣服皮膚,不斷地蔓延縱橫。
隨著我緩慢的推進,張大兵的嘴裏開始發出,輕輕的持續不斷的慘嚎聲,他的聲音已經變了形,非常的難聽和刺耳。
突然,我感覺到了刀尖傳來了一股阻力,我試著加大了力氣,張大兵發出了一聲急促,而且大聲的慘嚎。
下一刻,白穎的手下就已經趕緊用手堵住了張大兵的嘴,不過這一次,張大兵的掙紮顯得十分激烈,一個人還製服不了他。
周圍幾個手下趕緊上前,將張大兵的手腳、身體全部都按住,固定在原地,並且用一團布把張大兵的嘴巴狠狠的堵了起來。
我再次加大了力度,把短刀往裏麵捅了捅。張大兵的身體一下子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他仰起頭,嘴裏吱吱嗚嗚的,有一種淒厲的嚎叫聲在喉嚨間壓抑著。
我看到他的脖子上青筋暴起,大滴大滴的汗水,從頭頂,順著脖子,迅速的往下滴落。
白穎快步走到我的身邊,伸出手拉了我一把,把我正在用力的手從刀柄上拿開了,她的手上十分冰涼。
這把短刀的刀身有點寬了,估計是卡在肋骨縫外麵了,捅不進去的。
“要不……要不換一個手段吧,這樣看著蠻瘮人的。”
我看了看插在張大兵胸前的那柄短刀,眼神微微上移,就看到了張大兵布滿血絲的雙眼。
他正瞪的老大,目眥欲裂,就差要把整個眼珠子給露出來了,死死地盯住了我。
我伸手輕輕的搭在了刀柄上,隻是微微的一個動作,張大兵的身體就一陣劇烈的顫動。
我對著正按住張大兵的幾個手下說道。
“用最大的力氣,把他給我按的死死的,一點都不要讓他動彈。”
我漸漸用力握住了刀柄,微微地前傾身體,伸過頭去,居高臨下的看著張大兵那雙瞪大的眼睛。
“”好意思,弄疼你了,不過你放心,接下來我會很快的。”
我在心裏輕輕的默念著,“小鷹,你好好看著,今天龍哥為你報仇了!”
我用力的攥緊刀柄,抵住張大兵的肋骨,狠狠地轉動了一下,血肉被分割的聲音不絕於耳。
等到讓刀尖平貼著張大兵的肋骨的時候,我一用力,把短刀狠狠的往裏麵一送。
撲哧一聲,張大兵的身體猛然的震動了一下。
雖然已經被布堵住了嘴巴,但是那一聲輕輕的呻吟聲,仿佛是從靈魂之中響起來,回蕩在我們每個人的耳邊。
滋滋的流淌聲,從張大兵的胸前發出,我感覺到自己的手上濕膩膩的,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的整隻手,已經被張大兵的鮮血給染紅了。
我親眼看著張大兵眼睛裏的光芒,一點一點的散去,最終歸於死寂。
他的身體也不再抖動了,變得軟弱無力,按住在張大兵的幾個手下,默契的收回了手,於是張大兵的身體便軟軟的倒現在了地上。
寂靜無聲的氣氛,蔓延了這裏,沒有人說話。
過了好大一會兒,白穎走到我的身邊,遞給了我一張濕巾。
“快擦一下吧,你看看你的手。”
一張濕巾不夠,為了擦幹淨我手上的鮮血,白穎的那一包濕巾都被我要了過來。
最後,一張張從白色變成紅色的濕巾,被我丟在了張大兵的胸前。
張大兵已經死了,這回是死的不能再死了,白穎從身後推了推我,對我點頭示意了一下。
我明白,其實今天晚上,我出現在這裏已經是冒著很大的風險了。
白穎的意思是,我既然已經親手幹掉了張大兵,就先回車裏呆著。
我對著白穎點了點頭,鑽進了車子裏麵,靜靜的等待著白穎他們收拾完這裏的殘局。
透過車窗,我看到白穎她們將張大兵裝進麻袋裏麵,灌成了一個水泥柱子,然後埋在了地下。
可以看的出來,白穎今天晚上帶來的這幫手下,都是業務熟練的老手,從頭到尾做得幹淨利落,沒有絲毫的生疏感。
看到張大兵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我拿起手機給陳冰悅打去了一個電話。
“張大兵剛剛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現在已經埋掉了。”
“明天早上,你就看情況吧,準備先發製人,視頻準備好了吧?”
聽到我們確切的消息,陳冰悅在那邊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除掉了帝國一個巨大的毒瘤,陳冰悅的語氣都顯得有些輕快。
我能感覺到,她仿佛是拍著胸脯在對我說道,“我辦事恐怕比你還要靠譜吧,明天早上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我們快速的撤離了現場,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第二天,我還是像往常一樣,若無其事的來到了帝國的臨時總部。
在進入到我的辦公室之前,我刻意的放緩了腳步,讓許多人都看到了我的身影。
我這樣做不是閑著沒事幹,也不是在向那些其他的帝國成員,炫耀我的身份或者如何。
我隻是在給白穎一個信號,告訴她,可以行動了。
白穎的聰慧,向來不用我去擔心。
我剛剛在辦公室坐下,沒一會兒,就聽到房間的大門被人敲響了。
我打開一看,果然是白穎。
我們兩個,眼神迅速的交流了一番,然後彼此之間先是十分正式的客套了一下,就像正常的同事或者上下級一般。
我把白穎請進了辦公室,不久之後,我和白穎在辦公室裏麵就大聲的爭吵了起來,怒罵聲和嗬斥聲,足以讓房間之外的人都聽到。
周圍的人都明白,帝國又出大事了。
下一刻,我一腳踹開了自己辦公室的大門,伸手扯著白穎,快速的朝著孫月的辦公室走去。
這一路上,許許多多的帝國人員,都或明或暗的,用眼神好奇的看著我們,他們眼神裏的意味十分的複雜。
我知道,在背地裏,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正關注著這一幕。
我臉上的怒氣,還有白穎臉上的委屈和忐忑,全部都沒有絲毫掩飾的落在他們的眼裏。
我心裏很清楚,等我們離開之後,這些人肯定要在私下裏竊竊私語,不斷的揣測著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過我這麽做的目的,就是為了把這個聲勢給造起來。
來到孫月的辦公室門前,周圍已經沒有其他人了,我和白穎暫時也不用再演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