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帝國身份證
回到房間後,我癱在床上,提心吊膽之後的大腦一片混亂,理也理不出個頭緒。
今天下午的接的那通電話,我居然忘記問我的工資了,雖然我隻是個E級臨時工,但是總是要有工資的吧!
我抱著頭在床上打滾,心想,如果再厚著臉皮打回去,豈不是非常的尷尬!
果然要什麽來什麽,糾結了五分鍾,電話又響了,我拿起來一看,居然是那個陰陽人打來的!
“鄧龍先生,”我哎了一聲,對麵說到:“您現在已經是帝國的一份子了,您什麽時候來把身份證辦一下。”
身份證?帝國也太牛逼了吧,難不成帝國除了販賣人口還兼職辦證?
“我們的身份證和普通的不一樣。”對麵的人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麽一樣,對我解釋到。
“帝國的身份證是采集您的身高體重血型等各種信息,然後給您編輯一個獨一無二的編碼。鑒於您還在發育期,所以您需要每半年更新一次信息。”
發育期?老子某個地方發育的非常好,你要不要看一下。我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加入帝國之後,唯一的退出方式就是死,希望您能有心理準備。”我的心咯噔一下,但是我有好多事都必須要加入帝國之後才能完成,完成之後要不要退出,選擇權可是在我手裏。我想到這,回答道:“我做好準備了。”
對麵滿意的說:“領取身份證的地方在中心醫院對麵,您到了就知道了。”
“對了!”在那個人掛電話之前我急忙喊了一聲。
“您還有什麽要問的嗎?”對方不解的問道。
“那個……嘿嘿,我一個月工資是多少啊。”媽的問出來怎麽這麽羞恥,我用手在牆上砸了一下。
對方愣了一下,帶著忍不住的笑意說到:“我們以往還沒有E級的先例,您的薪水……就定在每月五千吧。”
臥槽?五千對我一個剛出校門的學生來講,真不是個小數目,但是我更驚訝的事這個人做決定是隨意的態度。我原本以為他就是一個客服一樣的人物,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
為什麽這樣一個來頭不小的人要來和我一個E級的臨時工三番四次的交代這些呢,解決了前麵的問題,更多的問題又接踵而至。
我頭朝下栽倒床上,企圖用憋氣的辦法讓自己的腦袋充血,希望智商繼續占領高地。
但是結果證明我失敗了。我頭昏腦脹的從床上爬起來,準備下樓吃飯。畢竟吃飽了才有力氣思考嘛!
這頓飯吃的風平浪靜,我吃的毫無形象,但是形象這東西是吃飽了之後才能講究的。
我用牙簽悠哉的剔牙,然後擺弄我的新手機。
說來慚愧,我以前從來沒接觸過這種智能手機,因為黃鵬那個老東西隻顧著黃琪琪那個小賤人,從來不管我和妹妹的死活。
還是年輕啊,我把手機基本的功能都了解了一點之後,忍不住沾沾自喜。
我愛不釋手的把手機用到快要沒電關機,才準備睡覺。
迷迷糊糊的睡醒之後發現才早上七點,做了一晚上的噩夢,簡直比一夜七次還累。我抹了把汗,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又去下樓吃飯。
如果一直像這樣多好,吃喝不愁無憂無慮,我一邊喝豆漿一邊想。但是這隻能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我歎了口氣,然後吃掉最後一口油條。
今天還是去把身份證辦好,起碼是個保障。
走到中心醫院附近,我有些茫然,不是說到了之後就能看到嗎,我怎麽找不到?
我在路邊轉來轉去,不經意間看到了一個看起來有點熟悉的城堡的標誌。難不成這是帝國的標誌?我悚然一驚,因為我在好多地方都看到過這個標誌,劉大路葉菲的房子裏麵和周圍都有這個標誌,還包括黃鵬和黃琪琪家裏!
臥槽!這個發現驚得我幾乎要喊出聲。我試探性的朝那個畫著標誌的房子走去。
房門緊閉,我敲了敲門,一個麵容陰鷙的中年男人開門,眼珠上下打量著我。
“辦證?”
這句話一出來,瞬間從恐怖片調到了電線杆,下水道井蓋的小廣告裏麵。
我無語的點了點頭:“我是來辦帝國身份證的。”
男人點了點頭,側身示意我進去。
我走進屋子裏麵,發現這是一套三居室掏空了的結構,簡陋的像沒裝修好的毛坯房,或許就是毛坯房也說不定。
那個男人走到一旁打了個電話,不知道說了些什麽,過來兩分鍾,又來了一群穿著白大褂的人,身上帶著醫院的消毒水味。
難不成……這些人是市中心醫院的醫生?帝國……實在是太可怕了,我居然控製不住的升起了一絲絕望。
那些“白衣天使”們沒空關注我波濤洶湧的內心,有些粗暴的把我拉倒了房間角落裏的一個小隔間裏麵。
我像個牽線木偶一樣被扯來扯去,有人給我抽血,還有人在測量我的各種數據,但是我還沉浸在恐懼的世界裏無法自拔。直到……
“等等,你脫我褲子幹什麽!”我急忙拉住褲腰帶,看向那個帶著口罩看不清表情的女人。
“下麵也要測量。還要收集……你懂的。”
我擦!這他媽測的也太全麵了吧!我看著她略帶冰涼的小手上下檢查我的小兄弟,小兄弟也配合的開始起立敬禮。
但是等她要給我擼出來的時候我忍無可忍的打斷了她,不是因為我是柳下惠,而是圍著好幾個男醫生,老子他媽實在不好意思在一群男人麵前遛鳥。
我紅著臉把他們趕出去,一個人幻想著柳琴和葉菲,不知過了多久,我如釋重負的看著量杯裏的子子孫孫,終於結束了這羞恥的折磨。
等我穿好衣服走出隔間的時候,有個人把一張卡片遞給我,我拿過來一看,和普通的身份證差不多,不過背麵不是長城,而是那個城堡的標誌,暈染著淡淡的光暈,看起來陰森可怕。
看來現在人販子集團也是完全的集團化了。我翻到正麵,是我的大頭照,一臉吊樣的殺馬特玩世不恭的翻著眼看著攝像頭。
臥槽?這和老子的氣質一點都不符,我巴拉了一下快遮到眼睛的劉海想到。
“那我可以走了吧?”回過神來後我便把身份證裝進口袋說道。
一個白大褂裏麵看起來最強壯的人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等等,還有一件事。”
還要做什麽?我有些疑惑的跟著他走到了一個看起來像發廊裏麵的紋身機的地方。
“躺下。”那個人冷冰冰的說到。我老老實實的躺在椅子上,看著那個人準備給我紋身。
其實我並不抵觸紋身,反而有些期待,因為小時候我就想過,如果我左青龍右白虎,中間一個米老鼠的話,黃鵬這個老東西或許就不敢再虐待我了。
正當我想亂七八糟的時候,一隻注射器紮到了我的胳膊上,疼得我一激靈。
“忍著。”那個人扔給我一條毛巾,示意我咬住。臥槽,這他媽得有多疼,我有點害怕,但是一想,再疼也比不上黃鵬對老子的拳打腳踢。我又釋然了。
打了麻藥之後,還是疼的我冒冷汗,但是我隻是死死地咬住毛巾,一聲不吭。
四個小時後,我睜開被汗水蟄的冒淚光的眼睛看向我已經腫得慘不忍睹的胳膊。
“這是真的完事了吧”……我說話都有點有氣無力。白大褂點了點頭,又讚賞似的拍了拍我的頭:“不錯。”
這意思是我的忍耐力不錯?誇獎我收下了,但是……
“你是不是隻說兩個字?”
“……”
他直接不搭理我了!我惺惺的穿好衣服準備走出去,踏出半條腿後,我聽到後麵傳來一聲哼哼唧唧的:“不是。”
臥槽這個彪形大漢也太反差萌了吧!我一走出門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扯到傷口又疼的我倒吸一口涼氣。
接下來幾天,我都在酒店養傷,說是養傷,其實我覺得和養豬也沒什麽區別。
葉菲依舊沒有聯係我,除了玩玩手機打發時間之外,無聊的我在床上打滾。
已經過了一個星期,我十分期待的揭開胳膊上的保鮮膜。說來十分慚愧,我這個人有那麽一點點的暈血,所以在它完全好起來之前,我是不敢看的。
胳膊已經消腫的差不多了,胳膊上的圖案也是和身份證上的帶著暗紫色光暈的城堡圖案,不過有一點不同的是,身份證上的圖案高大陰暗,帶著荊棘的大門看上去猙獰可怖,而我的圖案卻是看起來小巧玲瓏憨態可掬,連荊棘的刺也從尖銳變得有些圓潤,看起來就像Q版的。
這麽說吧,如果說原來的是德古拉的古堡,那我的就是灰太狼的城堡。
欣賞完之後,我把衣服的袖子拽下去。雖然有個紋身看起來很牛逼,但是這個圖案太敏感了,即使我的是Q版的,也不能為了裝逼冒險。君不見,帝國那麽多人,沒有一個人把紋身露出來的。
低調為上,我對自己說。自覺穩重了許多的我歡快的跑下樓去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