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拚死忍耐,隻為報仇
以前我最恨黃鵬,可現在,我所有的仇恨幾乎都集中在胡強一個人身上了。
但是,很多人在很多時候再恨也沒有用,因為現實社會從來都是無比殘酷的。
就比如我,比如現在,我都來不及和菲姐說上多少話,菲姐便突然告訴我,這次出院之後,立馬就會有人來帶我去煤礦裏做礦奴。
頓時我就整個人都愣住了,礦奴,老子難道不管怎樣都始終擺脫不了當礦奴的命運麽?
“菲姐,我……”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後我立馬就開口想求菲姐救我。
可菲姐明顯知道我想說什麽,所以我剛一開口她便打斷我聲音道:“趙龍你聽我說,姐姐我也很想救你,可你必須知道很多事情並不是想想就可以的,你能明白嗎?”
我當然不明白,但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而菲姐則是在盯了我半響過後苦笑著說道:“我不知道你不會明白的,但姐姐我隻能告訴你,雖然這裏是醫院,可病房門口以及醫院門口都有帝國的人,所以就算姐姐報警也是一樣救不了你的。”
聽完菲姐這話,我先是稍稍皺眉在腦子裏想了一下,然後開口對菲姐問道:“姐,我好像不是第一次聽你提起帝國了,你所說的這個帝國到底是什麽啊?”
菲姐聞言一怔,接著微微蹙眉轉頭往病房門口掃了一眼後才略帶遲疑地低聲說道:“趙龍你聽著,帝國是一個覆蓋全球範圍的人口販賣組織,它的背景之強勢力之大絕對是超乎你我想象的,別說是你或者我了,就是公安局長的兒子女兒被帝國的人拐走賣掉都很難再被找回來,所以……所以趙龍你最好是機靈點,千萬不要再犯這次這種錯誤了,不然誰也救不了你的,知道嗎?”
“錯誤?什麽錯誤啊?”我是真沒怎麽聽明白菲姐的意思。
菲姐則是在一陣苦笑後才目光黯然地盯著我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說要在有人來帶你走的時候才放火的麽,可你怎麽提前放火了?現在倒好,你白白被折磨一頓住進醫院不說,還讓胡強他們都有了防備,下次你可絕對沒有機會放火了。”
“那……那怎麽辦啊?”這下我是真的開始慌了。
可菲姐卻是苦笑搖頭一陣無奈道:“還能怎麽辦啊,你個傻小子現在可就隻能被帶去煤礦裏累到死為止了。”
聽到菲姐這話,我徹底愣住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腦子裏麵一片空白,我是真的怕了,而一個人在極度害怕的時候,是很難開口說出一句話的。
不過,沒過一會兒,菲姐又苦笑著開口打破沉默道:“傻小子別楞了,姐姐我能不知道你是為了我才鬧成現在這樣子的麽?放心吧你就,我會想辦法的。”
瞬間我就從失神狀態中清醒了過來,一臉激動滿眼興奮地看向菲姐道:“真的?菲姐你……你真的能救我?”
這時,菲姐卻是多少有些出乎我意料地露出了一臉遲疑,並在皺眉片刻後才明顯有些艱難地開口對我說道:“趙龍,事到而今姐姐也不瞞你了,能夠從帝國手上逃出去的人很少很少,稍有不慎就會落得個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所以……”
“姐我不怕的,隻要能夠逃出去,哪怕隻有一線生機我也務必要試一下。”我沒等菲姐把話說完就急著開口表態道。
聽到我這話,菲姐嘴角逐漸浮現出了一抹略帶神秘的苦笑,然後眼含複雜地緊盯著我道:“即便逃出去了又能怎樣?趙龍你告訴我,天大地大有你容身之處嗎?且不說你根本就不能回黃鵬那裏,單是帝國追殺這一關你就過不了,在這種情況下,冒著生命危險逃走絕對不是最好的辦法,至少對你而言是這樣的。”
恍惚之間,我似乎從菲姐的話裏麵聽出了那麽一點玄機,但同時又好像什麽都沒聽懂,以致怔了半響後隻能開口問道:“菲姐,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最好不要想著逃走,而你如果真有那個膽子的話,就再放一把火。”
“什麽?再放一把火?”這下我是真的徹底懵了,完全沒明白菲姐的意思,她剛才不是還說胡強他們已經有了防備所以我不可能再有機會放火的麽?為毛現在又……
而我正自狐疑不解時,菲姐又突然開口對我說道:“趙龍,有些事情我還不能和你說的太清楚,但你如果相信我,隻需要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等時候一到,你自然就會明白的。”
對於菲姐這話我當然還是沒聽太懂,不過我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反正隻要菲姐能幫我逃脫當礦奴的命運就好,反正我覺得菲姐是不會害我的,對我而言這就足夠了。
就這樣,轉眼一周過去,我出院了。
不是菲姐帶我出院的,而是胡強和劉大路這兩狗雜種。
出了醫院,胡強徑直把我推上了一輛麵包車,然後坐我旁邊故意伸手在我還沒有痊愈的傷口上使勁抓了一把。
瞬間我就在猝不及防下痛得慘叫了一聲,而胡強則是冷笑著衝我說道:“小王八蛋還知道痛啊?哼,老子告訴你,真正痛的還在後頭,明白嗎?”
接著胡強就叫劉大路開車上路離開了醫院,我知道,他們這是準備把我送去交給煤礦那邊的人。
但我現在還不能輕舉妄動,隻能按照菲姐所交待的那樣苦苦忍耐靜待良機。
而在路上,胡強先是不停掐弄著我身上的那些傷口,直到我齜牙咧嘴痛得都快哭出來的時候才好不容易停了下來,然後滿眼戲謔地看著我道:“小子,聽說你還有個妹妹是吧?是不是叫鄧玉?”
聽到這話,瞬間我就愣住了——這狗雜種怎麽會知道我妹妹?難道……
“看來還真是?”胡強再次冷笑著來了這麽一句,並在稍作停頓後接著又道:“可惜了,你是沒看到啊,鄧玉那小騷貨在我麵前使勁扭著屁股哭著求我幹她的那股騷勁,嘖嘖嘖,真是想想都來勁,哈哈哈……”
“你……你他媽胡說八道些什麽?”咬牙切齒之際我到底是忍不住衝胡強吼了一聲。
啪——,一聲脆響,胡強徑直一巴掌扇在了我臉上。
“小王八蛋你再給老子吼一句試試?”胡強又伸手拽住了我胳膊上的傷口,冷笑連連道:“老子也算是發現了,你個小雜種就是犯賤找打,就跟鄧玉那小騷貨是一個賤樣,還真他媽是一個洞裏出來的。”
“不……不準說我妹妹!”我咬牙切齒死死攥拳,心中怒火騰騰燃燒的同時我不禁再次發誓——不殺胡強,誓不為人!
可惜現在,我隻能聽著胡強那些不斷侮辱我妹妹的汙言穢語。
“喲嗬?還不能說了?小王八蛋我告訴你,老子還真要告訴所有人你妹妹鄧玉就是個騷貨,你能把我怎麽的啊?來咬老子啊?”胡強冷笑著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突然大吼著一頭衝我撞了過來,登時就把我撞得頭暈眼花差點就這麽暈過去了。
而在我羞憤交集怒火中燒的時候,胡強又衝我說道:“你個小雜種應該還不知道吧?黃鵬把你賣掉之後,鄧玉那小騷貨為了求黃鵬把你找回來,早就已經脫光了衣服讓黃鵬把渾身上下每個部位都給玩了一個遍。”
聽到這話的瞬間,我分明感到心頭有某種東西碎掉了。
絕望是什麽滋味?就是我現在這種滋味。
可胡強卻是越發來勁了,很快就再次冷笑道:“黃鵬親自跟我說的,他剛你賣掉就將這事給鄧玉說了,接著就利用你來脅迫鄧玉用她那美妙的身體伺候他,還說什麽隻要他高興了就會再把你給找回去,哈哈哈,可憐鄧玉那小騷貨就這麽讓黃鵬給搞了,哈哈哈……”
“你,你胡說,胡說,你他媽胡說!”惱恨絕望之際我再次衝著胡強嘶吼了起來。
“胡說你馬勒戈壁。”胡強抬手就是一巴掌再次抽在了我臉上,然後滿眼戲謔地看著我道:“老子告訴你,就昨天晚上,我是抱著你妹妹睡的,睡前可是把她那雙騷氣的白絲小腳給舔了一個遍,還把我褲襠裏的東西放在她那小嘴裏捅了足足幾分鍾直到她都窒息得快要死過去的時候才拔出來,怎麽樣?你咬老子?老子今晚上還要去找你妹妹爽上一發,你又能把老子怎樣?嗯?”
嗬,對,沒錯,我現在是不能把他怎樣,而且,以後,我也不會殺了他,我隻會把他身上的肉給一塊一塊地割下來,然後在他傷口上撒鹽,接著再給他治療——我不會讓他死,我隻會讓他生、不、如、死!我發誓!
還有,胡強最好是沒老婆沒女兒,不然我一定會挨個品嚐的,我發誓!
而現在,我唯一所要做的或者說所能做的,就是忍,一忍再忍,哪怕忍無可忍也必須忍。
所以接下來,不管胡強再怎麽侮辱我妹妹或者菲姐,我都始終沒再開口說一句話,更沒有發火動怒。
我隻是在心裏麵想,以後到底該用些什麽方法來把胡強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也許是仇恨的利刃擴張了我忍耐的極限,也許是僅存的理智克製了我燃燒的怒火,不管怎樣,反正當幾個小時過去之後,我終於是在胡強這狗雜碎的各種羞辱和折磨中,挨到了最後。
拚死忍耐,隻為報仇!
胡強,還有劉大路,你們都給老子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