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7章 古仙，明心

  江庭和柴穎聽到身後傳來好奇的話音，心緒同時一寒……他們可是神王，就算自行封印了修為，可是他們也是神王。


  這裏不過是一個原始的小村落，誰能無聲無息不讓他們察覺到就出現在他們身後？

  在轉頭的瞬間，兩人同時做到解封修為的準備，隻要情況不對便瞬間動手。


  隨後，他們看到了一個青年。


  他身穿一件古香緞衣衫，腰間綁著一根蒼紫色帶，一頭亞麻色的長發，有著一雙明亮的俊目，體型挺秀高頎，麵容溫文爾雅，好似一個，溫和書生。


  除此外，看不出其他。


  在看那青年，眼眸含笑：“我真的很好奇，你們到底是什麽？你們不屬於這天地，不屬於這九重天，甚至仙朝的南門道人以天機輪都未曾算出你們半點來曆，按理說，天帝掌管九重天，你們不屬於這裏，在入界的瞬間便會被泯滅。”


  柴穎眼眸微冷，話音微寒：“你是誰？”


  “用大衍仙朝的稱呼，我應該是，古仙明心。”


  頓了頓，青年又搖頭：“不過，我以入紅塵……罷了，你們不是仙，解釋你們也無法理解，現在，該你們回答，你們，到底是什麽？”


  說完後，古仙明心眼眸露出迷茫：“你們非神亦非仙，非人更非妖魔，什麽都不是……天帝卻竟然無法發動九重天進行追蹤滅殺，按理說，你們必定屬於九重天才會如此，可你們，不屬於這裏……”


  明心，是真的很迷茫……在他看來，天帝無法直接追蹤滅絕，那麽所謂邪物必定是九重天本土生靈。


  然而事實上，他們卻根本不是，也是因此，九重天才傳出消息有邪物入世。


  江庭眼眸閃了閃，露出笑意：“仙是什麽？”


  來人不管是敵還是友，顯然是能交談的……那麽，不妨多問問，這古仙明心，知曉的消息必定比山君知道得更多。


  明心卻是搖頭：“你還未告訴我，你們到底是什麽，於情於理，我回答了你的問題，現在便該你們回答我的問題。”


  江庭故作不以為意：“我不知道你怎麽得出我們不是人的結論……事實上，我們就是貨真價實的人！”


  再看明心，神色忽然變得奇異。


  半晌才低語：“不不不，這位姑娘或許若是拋開其有些近似神的本質或許還能勉強言之為人，可你……”


  言語之間，明心嘴角露出些許似笑非笑。


  江庭瞳孔瞬間一縮……明心能看出來他體內有龍族血脈？

  他本想否認，不過不知怎的，他忽然想到山君……山君要做的是什麽？吞噬人的精魄，而後化為人，不是幻化，而是真正意義上的變成人，就和他化為龍族一般。


  這天地的強者，能進行分辨？


  柴穎忽然冷笑：“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我們已經回答了，現在，是不是該你了？”


  明心的笑意頓時消失，半晌後才點頭：“那你們想問什麽？何為仙？”


  柴穎輕哼：“不，我更想問，你怎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找到了我們！”


  明心嘴角露出笑意：“因為我是明心，更因我好奇所謂的邪物是什麽，走遍浩瀚天地，路過這裏的時候看到了你們。”


  看起來，好像不是假的？


  而明心又詢問：“你們從何處來。”


  不等回答，明心又輕笑：“不要說謊，我既然名明心，自然分得出真假，就如，我不屑於言慌一般。”


  柴穎冷笑：“從未來而來，你信嗎！”


  江庭的眼眸眯了眯，沒有打斷柴穎的話音。


  “我的心告知我，你未曾說謊。”


  頓了頓，明心卻搖頭：“可惜，你們的眼界限製了你們的目光，對你們而言這裏或許是過去，可對我們而言，這便是現在，過去未來，你們，不懂的。”


  柴穎愣了愣……她有些被繞糊塗了，而且這明心，這麽簡單就相信了？


  再看明心，眼眸露出好奇：“該你們問了。”


  柴穎看了看江庭，沒有出聲。


  江庭見狀，輕語：“在你看來，什麽是仙神？”


  明心頓時失笑：“暫時稱呼你為人吧……年輕人，你們和我一問一答不是合作得很好嗎，何必玩小計謀呢。”


  江庭笑了笑沒有在意：“那，在你看來，什麽是仙。”


  “唔……”


  思索一會，明心偏頭：“你不是仙，你不懂，不過既然問了……你可以認為，仙是一種無情無欲，隻會追求天道的生靈。”


  頓了頓，明心又搖頭：“真是難以解釋呢……你或許是擔心仙會找你麻煩？事實上，九重天雖仙神混居，然而，仙隻求道，無情亦無欲，假設你們若是殺上九重天，若天道認為眾仙當隕，他們或許不等你動手便會自行斷絕生機，以此符合天道正理。”


  江庭愣了愣，隻感覺腦袋有些反應不過來，仙的腦子有毛病吧？

  天道，隻是規則罷了。


  好似知曉他的所想，明心搖頭：“你錯了，仙追求的天道，非你認為的天道……仙所求之道，是天地自然，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仙所求的，便是此種天道。”


  江庭聞言，眼眸越發奇異……仙所求的天道，就是他所理解的天道，不過卻又有一些不同。


  簡單的說，的確是他所理解的天道，隻是仙所求的，不是單純的天道規則，而是天道的行事手段……就如明心所言的，天地萬物，在天道的眼中都是一樣的。


  仙所求的，應該是那種隱藏其中的特殊道理吧？


  明心卻又露出好奇：“後世的天地如何？還是大衍仙朝鎮壓世間以及九重天天敵統率仙神？”


  江庭露出古怪：“你不是不在意過去未來嗎？”


  明心搖頭：“你又錯了……這算是，你的詢問？不過在那之前，你應該先回答我的問題。”


  “你問了兩個。”


  隨著話音，柴穎輕笑：“後世可沒有大衍仙朝，更無九重天，有的，隻是無盡星空，無盡星係以及無數下界，萬族林立……”


  而江庭心緒則變得寧靜……仙，恐怕沒什麽威脅，若每個仙都如明心這般，近乎便可以視其不存在了。


  有威脅的，應該是神，當然，前提是明心沒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