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6章 悲哀
因為被破開的虛無隻有喬雲所走過的路，江庭雖然想離開去，卻也隻能隱匿身形氣息先跟在喬雲的後麵。
到了豐益縣的喬雲卻並未著急進入，而是看向天空，隱匿的江庭能看到，喬雲的眼眸之中有喜悅，也有著冰冷的肅殺，更有著，躊躇。
很快的，半個時辰轉瞬即逝，喬雲一直都盯著天空沒有動彈。
就在江庭猶豫要不要現身，免得喬雲一隻發愣下去的時候，喬雲終於不在注視天空。
而是看向眼前的豐益縣：“血色橫空.……正適屠戮。”
說完後，喬雲眼眸一切神色盡皆消失，剩下的，唯有肅殺，帶著冰冷肅進入豐益縣。
“啊……”
“你……你是誰.……”
“救……救命……”
……
隨著喬雲進入豐益縣，無數的慘叫接連不斷的響起。
隱匿在旁邊的江庭能清晰的看到，喬雲周身的殺意已經到達巔峰，其體內的力量化為氣流不斷的席卷，所過之處，人畜皆亡。
這是要，屠城？
江庭皺了皺眉頭，卻並沒有說什麽.……喬雲的經曆也算是悲哀，親妹妹被仇敵擄走，他卻無力反擊，足足十年的醞釀，這一份仇恨早已經宛如血海。
若換成他，或許所做作為比喬雲還要更加過分。
隨著慘叫，隨著屠戮，很快的，喬雲便深入了豐益縣，至於到底深入到了何處，江庭也不確定，他無法看到豐益縣的全貌，隻能從兩邊的街道推斷，應該快要靠近城池中心了。
就在江庭以為喬雲會一路屠戮到段家府邸的時候。
“喬雲，屠戮我豐益縣無辜市井之人，你的自傲呢！”一聲充滿惱怒的話音自虛無之中傳來。
隨即……
“哢嚓.……哢嚓……”一聲聲隻有江庭才能聽到的，宛如玻璃破碎的聲音忽然響起。
隨即，無盡虛無化為漣漪散去。
烈日蕩空，萬裏無力。
江庭的視線，再也看不到任何的虛無，一切好似歸於平靜。
隨後江庭散發的神念發現，原來不知不覺的，他已經到了縣城的中心，而不是即將靠近中心，距離他們十丈開外的地方就是一座看起來有些輝煌的府邸。
段府。
十年前曾經打上喬家的段天，正帶著許多穿著清一色服飾的人佇立在段福門口，死死的盯著喬雲。
顯然，那些都是段家的人。
看清楚江庭就收回視線，反而有些疑惑：“段天的話音響起，虛無也便散去.……我本以為這虛無或許和喬雲有關，現在看起來好似是段天？”
可是，在江庭看來，又有些不可能，無論是段天還是喬雲，若是江庭想殺，吹口氣的功夫就能殺無數次。
說句不好聽的，他們就算在強大個一百倍，也沒有任何的資格和能耐去困住江庭。
“空間依舊穩固非我所能破……此間，蘊含了什麽秘密？”內心低語一聲，隨即江庭微微搖頭不在思考，而是將視線重新看向喬雲和段天。
或許，他被困在此處，和這兩人有關？
待到兩人的廝殺結束，或許他就能有所答案。
另一邊。
喬雲看著嚴陣以待的段家諸人，眉宇之間忽然露出一抹嘲弄的笑意：“十年前我就說過，總有一天，你要付出代價，血的代價！”
段天死死的盯著喬雲，神色有些難看……倒也不怪他如此，江庭雖然沒現身，可是，他能清楚的感知到，段天體內的能量和喬雲有差距。
唔，說簡單一些，段天的實力不如此刻的喬雲。
“豎子小兒，十年前家主好心饒你一命，現如今還敢入我豐益縣，找死！”隨著怒喝，一個段家的強者忽然出手，以近乎偷襲的姿態出手。
喬雲眼眸的肅殺到達巔峰：“就憑你？”
“轟隆隆……”炸響迭起。
江庭則微微搖頭.……若沒有其他的因素，段家恐怕是要滅了。
如同身後那無數的屍首和血河一般，段家滿門，恐怕會生靈盡滅，隻是.……他能感知到，段家府邸之內，有著另外一道氣息。
一道，普通尋常人的氣息，隻是那一道氣息.……
事實就如江庭所想的那般，當喬雲全力出手，縱然段天不斷的反抗……可惜，段家的人，根本打不過喬雲，慢慢的，除卻段天，段天帶出府邸的強者盡數死在喬雲之手。
而喬雲雖然也被打傷，傷勢卻並不嚴重，相反的，喬雲眼眸中的嗜血，好似很享受此刻的受傷，又或者，傷勢所帶去的疼痛，讓他在此刻的發泄之中有著別樣的快感？
“噗……”隨著吐血聲，段天也被喬雲重傷。
喬雲沒有著急追擊，而是露出越發濃鬱的嘲弄：“當年你殺我父母之時的威勢呢？十年前你那居高臨下的不屑呢？”
“咳咳.……”段天半跪在府邸門口，嘴角不斷彌漫的血跡好似在述說著他此刻傷勢的嚴重。
喬雲則緩緩握緊拳頭：“十年了……這十年，我吃緊了無數的苦楚，我每一天都在想著今日，我無時無刻都不想將你碎屍萬段，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段天掙紮著起身：“十年前，我便不該放過你！”
顯然，十年前喬雲最初消失的時候，曾經來過豐益縣，而段天沒有殺他，原因，或許就是段家府邸之內的那一道尋常人的氣息。
“終究，能結束了。”喬雲卻不再耽誤時間，微微搖頭，肅殺開始散去，一拳悄然轟出。
一旦落實，段天必死無疑。
不過，死亡的威脅之下，段天猛然一掌拍在地麵，伴著一股巨大的反震，段天翻騰而起躍入了段家府邸之內。
“何必掙紮.……”
喬雲先微微搖頭，隨即神色微變：“你敢！”
伴著怒喝，喬雲身形一閃追進段家府邸。
而江庭，猶如閑庭散步一般避開無數的血跡跟在兩人的身後，神色則變得有些奇異……喬煙，還沒死。
不但沒死，在江庭神念的感知中，喬煙在段家府邸之內的日子好像還不錯，至少，周邊有著不少的下人服飾。
十年前段天搶走了喬煙，按照正常的發展，無需太久段天就會殺了喬煙才對，可事實上，喬煙竟然沒死，反而地位還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