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楚沁憐的交易
四周是一個個巨大的花壇,地上滿是枯黃的小草,其中穿插這一條條的青石板小路。而這四周卻又被一條小溪團團圍住。
小溪的源頭是,東南角的假山之下的荷塘,從假山上源源不斷留下的溪水,形成了一道小小的瀑布,飛落到荷塘中,發出“嘩啦啦”的流水聲。
這倒也怪不了若鳶,畢竟自從搬進這宸王府後,若鳶因為生病的原因一直被“禁足”於小院之中。不熟悉這宸王府,也說的過去。
“不甘寂寞?不瞞姐姐,妹妹我體弱多病,天天吃藥都還來不及,怎談寂寞二字。倒是,姐姐當真是好興致,這天也快黑了,難道是姐姐不甘寂寞了?”若鳶麵對眼前之人,沒有給其留絲毫顏麵。
楚沁憐臉色頓時黑了幾分,朝若鳶走進了幾步,“莫若鳶,你是第一個敢這樣和我說話的!你知道其他這樣和我說話的人都去哪了麽?”楚沁憐此話中,充滿了威脅的異味。
“哦?那姐姐可知道,和我作對的人又去哪了呢?”若鳶也是不甘示弱,看著楚沁憐,冷冷的開口道。
若鳶抱著月靈花越過楚沁憐往那流水聲的源頭走去。她在賭,若是此刻楚沁憐沒有跟來,她大可簡單的離開。
若是不然,她或許今天真要和楚沁憐正麵交鋒了。
身後的腳步聲一路尾隨。心底微涼,終究是躲不過了。
若鳶停在了荷塘邊,源源不斷從假山落下的溪水,在荷塘裏激起層層浪花。其中,飛濺出無數的小水滴打在若鳶的身上。
若鳶也沒有顧及這麽多,轉身看向楚沁憐。
“看來,姐姐今天是要和妹妹談談了?”若鳶一臉無害的看著楚沁憐。明明知道眼前的人輕易惹不得,可自己偏偏要和她杠上。
況且如今的她,拖著這樣一副身體。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倒下,眼前的這個楚沁憐就會把她殺了,毀屍滅跡。
楚沁憐向若鳶逼近了幾步,若鳶下意識的往後退,想要與楚沁憐保持一定的距離。然而,若鳶的身後,卻是那不知深淺的荷塘。
停下了腳步,若鳶抱著月靈花向楚沁憐走去。與楚沁憐的距離不過半裏時,若鳶停住了,兩人就這樣誰也不肯讓誰,僵持其中。
好久,楚沁憐看著若鳶的所作所為,臉上浮起一絲鄙夷的笑容,“莫若鳶,你當真是很有趣呢!你知道我為什麽不找你麻煩麽?因為我要留著你慢慢的玩,慢慢的折磨你。”
“哦?是麽?那我們就走著看便罷。看看到底是誰會被折磨死呢!”手心不禁濕潤了。
懷中的月靈花似乎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可四周本沒有風的。
楚沁憐冷著臉看著眼前的莫若鳶,一手環於胸前,一手捏著自己的下巴。將若鳶從上之下掃視了一遍。
瘦弱的身體,慘白的臉色……其他地方更不用說了。
明明眼前之人和她根本沒有可比之處,楚沁憐不知道,為什麽楚沐宸卻單單隻對麵前的病鬼感興趣呢?
空氣安靜下來,再沒人說話,隻聽見身後不停的流水聲。天色見晚,兩人逐漸淹沒於夜色之間。
“墨若鳶,本公主想和你好好談一談如何?”這一次,楚沁憐不在以“姐姐”二字自稱,而是換回了當初的自稱,這明顯是想和若鳶撇開正側妃的身份來和若鳶談談。
深知眼前的楚沁憐並非善類,若鳶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身後瀑布漸起的水花,濕透了若鳶身後的一大半衣裙。本就生病了,加上此刻天寒地凍,還濕了這一大片衣裙,愣是被若鳶忍下來。
此刻未嚐不是一個離開的好機會,當前自保才是第一條,“不知道公子殿下想和若鳶談點什麽呢?不過此刻也這裏天寒地凍,到也不是好商討事情的地方。不如,公主殿下尋個好去處,我們坐下來好好談。”
楚沁憐微微挑眉,雖說她卻是不怕若鳶,可是同時她也不曉得,楚沐宸又會如何看待這一切,畢竟,楚沐宸一直偏向的,便是莫若鳶……
“此提議甚好,你也未曾用飯吧!不然,你我二人便去膳房如何?”說著,楚沁憐提步便往前而去,那幾許婢女也緊隨其後。
若鳶的衣衫本就單薄,單單出去身後的涼意,不想懷中的月靈花也是散發出絲絲寒意。
看著漸行漸遠的楚沁憐,若鳶也隻得艱難的跟上去。一路抱著月靈花小跑。
曲曲折折,轉過幾回……
一幹人等終於停在了那燈火通明的小院之中……混合著各種不同味道的香氣撲麵而來。
“你們幾人,去為本宮置晚席……”楚沁憐朝幾個一路隨著二人的婢女們,全部打發走開。這不大的小院裏,獨獨留下了二人。
月亮不知何時早已當空,大片大片的銀輝為大地渡上。若鳶懷中的月靈花,卻也有了微微的異動。
“怎麽?繞這麽大一個彎子,你到底想說什麽!”若鳶沉著雙眸,觀察著這月靈花微弱的異動。這,可不能讓別人看出來,若是一旦被看出來,那就遭了。
楚沁憐向若鳶走近了幾步,“其實吧!要是我倆死鬥,勝負倒也難定,不過我想,就算最後我鬥贏了你,楚沐宸或許會跟恨我吧!與其這樣,不如我們來談一筆交易如何?”
“什麽交易?”
“你,離開楚沐宸!”
……
楚沁憐緊緊盯著若鳶,不肯放過若鳶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可以,我本不是故意插足你二人之間的。我與他,本就是一場政治聯姻……在無其餘!我和他已經決定好了,等這一切平息之後,我們就會和離的。所以,你才會是那個一直陪著他的人。”若鳶這一席話,倒是道盡了這圈圈結節。
楚沁憐也不曾曉此事,如今麵對若鳶的坦白,心底雖說欣喜大半,可是也涼了大半。同時也更讓楚沁憐堅定了心中所想,“縱使這樣,我還是想同你交易一場!”
“那敢問,到底是何種交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