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月閑安
若鳶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鳥兒在枝頭呢喃細語,清風吹過樹梢,樹葉相互碰撞,奏出一首別樣的曲子。
陽光透過窗子,照射進來。給樸素的房間,增添了一絲明媚,讓這個樸素的房間顯得溫馨了許多。
可是,一股濃烈草藥味,讓這個美好的早晨,遁入地獄。若鳶的鼻子,對一切苦水湯藥都十分敏感,
不出若鳶所料,“咯吱”的房門開啟聲,引起了若鳶的注意,若鳶朝門口看去。不在是熟悉的紅色身影,而是一個白衣翩翩的公子。
閑安嘴角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手中抬著的是一碗剛剛熬好的湯藥。
而此刻,閑安臉上的笑容被若鳶看在眼中,更像極了地獄的魔鬼。
一切的原因,隻是源於閑安手中的那碗藥。雖然若鳶知道,那藥是為了她的傷口能快點好,但是若鳶最怕的就是那苦澀的湯藥。
閑安抬著那碗藥來到若鳶床邊坐下,他的任務就是在楚沐宸沒回來之前,好好的照顧眼前的若鳶,讓她乖乖吃藥,以及好好休息。
“把藥喝了吧!”閑安那個標準的笑容,讓誰都拒絕不了。
若鳶乖乖的接過閑安遞來的藥,還沒喝,若鳶就已經開始拒絕了。所以,若鳶一般都會開啟轉移話題模式,“額?沐宸呢?你怎麽來清安寺了!醉清風不需要你打理了?”
閑安的目光落到了若鳶未受傷的右手的手腕之處,“沐宸他有些事情要辦,一時間回不來,怕你不乖,特意叫我來看著你。快吧藥喝了吧。”
閑安雖是回答了若鳶的話,但是又把話題轉回到喝藥一事。若鳶無可奈何,隻能舀起一勺藥,然後喝了下去。苦澀的味道在口中彌漫開來。
“什麽事情啊!他竟然會撇下我啊!”若鳶不再去看眼前那碗藥。因為,那味道實在讓若鳶接受不了。
“為了靈族之事,靈族的大長老靈虛找到了,而且就在將軍府。把你藥喝了。”閑安倒是也放心若鳶,什麽事情都和若鳶說。
若鳶不解閑安為什麽要這麽信任她,連楚沐宸都不信任她的,閑安竟然敢相信她,這件事情有些奇怪。
若鳶抬起藥碗,閉上眼睛,一口氣喝下了碗裏所有的藥,然後一臉痛苦的把藥碗遞給閑安。
閑安接過藥碗就準備往外走,可是卻被若鳶抓住了手臂,“閑安,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
閑安看向若鳶,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靈女,我不想瞞著你任何關於靈族的事情。”
閑安又一次提到靈族,若鳶不敢相信的看著閑安。為什麽,為什麽她們一個個都在說她是靈族之人,還叫她靈女,她到底是誰?難道真相他們所說的,她是靈女麽?
“閑安,你到底是誰?”若鳶穩定心神,她不能敵不亂,自先亂的。
閑安反手抓起若鳶的右手腕,“靈女是不是右手腕曾經出現過一朵詭異的花?靈女是不是在前幾天運用靈力保護了自己?”
閑安的話句句說在刀尖上,的確如此,早在剛來清安寺的那個夜晚,那所詭異的宅子裏,她的右手腕的確出現過一朵詭異的花,閑安沒有說謊。
而在後來,蘇落雨要殺她的那一刻,她抬起右手,想要抵擋一下,可是一道突然出現的白光,彈開了蘇落雨。這一點也正同閑安所說。
“靈女,當靈女在抵擋那致命的一刀時所爆發出的強大靈力撥動,讓我找到了你。可是我沒有想到,我尋找多年的靈女,竟然會是你。哈!有些事情我不便點明,全靠靈女自己思索。至於靈女信與不信,全在靈女一念之間。”閑安從懷中拿出一本古籍,上麵隻寫有兩個字,《靈族》。
閑安也解釋了這本書,說是這本書裏麵記載了靈族的來曆,與靈族法術的修煉之法。
而閑安此刻給若鳶這本書,讓若鳶看不出這個閑安到底是誰的人。既然給她秘籍,又不肯告知真實身份,也讓若鳶頭疼了一番。
閑安給了若鳶那本書後,也沒敢繼續在房間裏停留,畢竟眼前之人是楚沐宸的妻子,世上有“朋友之妻,不可欺”。正是因此,閑安就要更注意大防。
看著閑安走出房間,若鳶把目光轉移到了閑安給的這一本書上,簡單的兩個大字《靈族》,卻是一本禁書。
也更是因此,閑安的身份更加令若鳶懷疑。難道閑安真的隻是醉清風的老板,或者是說楚沐宸所救的一個人。那麽在他之前呢?
看著麵前的書,若鳶握緊了雙手,她此刻還能如何?閉上眼睛,心中一片清朗。既然閑安沒有當真楚沐宸的麵說出她的身份,那麽他就是不想讓楚沐宸知道。
如此他們便是友而不是敵。
睜開眼睛,翻開書的第一頁,滿眼都是靈族的曆史,但是這些她早就聽靈族的二長老講述過了。跳過前麵的一部分內容。
而後麵的內容更是讓她一驚,上麵的內容牽扯的範圍之廣……若鳶一直不肯相信靈族牽扯到雲夢國的皇室,可是其中的內容,是不是該全部信呢?
“月閑安?”
突兀的三個大字印入若鳶的眼簾。緊接著後麵的內容更是不可思議。
按書中所說,靈族有一“月閑安”,“月閑安”的存在,就是為了靈女而存在的。每一任的“月閑安”存在的理由,就是為了保護每一任靈女,也正是因為他們的責任就是保護靈女,所以自出生那一刻,“月閑安”的這一生,就注定了與靈女共生死。
而他們的名字,也被“月閑安”取而代之。據說,月閑安,從生下來的那一刻,他們就遠離父母,由幾位長老親自培養。
因為“月閑安”所要掌握一般靈族所不能輕易掌握的東西,其中就包括,占卜,醫術,兩大類。
所以,多年來,每一任靈女和“月閑安”往往是一對的,“月閑安”也可謂就是將來的族長。一切就像是注定了,命運已經被注定,隻能去接受。
若鳶輕輕一笑,可是眼中卻是無盡的悲涼,“閑安!月閑安?”
掀開被子,若鳶走下了床。她要去找閑安,這本書,終究不是她所希望的。終其裏麵所有的內容,靈女與“月閑安”不過就是靈族的人偶麽?
房間外,不知道哪裏來的一堆草藥正放在石桌上,而閑安則熟練的把各種草藥,放入石臼裏。然後將其搗碎。
“月閑安!”若鳶站在石階上看著閑安。
閑安隻是微微一笑,因為他早就料到,若鳶知道這件事情已經是遲早的事情了。所以他並沒有理會若鳶,二而是專心的在搗騰那些藥草。
若鳶不解,為何這樣一個雲淡風輕的人,竟然會是靈族之人,而且還背負著那麽多的東西。
疾步走到閑安麵前,即使身上的傷再痛,也不及靈族的事情重要,因為現在的靈族,已然是餘孽。
“為什麽?”若鳶出聲問道。
“我的命運本就如此,靈女不必問為什麽,因為你我是靈族之人。”閑安的聲音裏,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閑安,你走吧!去一個真正屬於你的世界。”
手中的動作突然挺住了,閑安抓住若鳶的手腕,“靈女?請問我能去哪?”
“這天下這麽大,你哪裏都可以去啊。”若鳶也並沒有想到,閑安的反應會如此之大,隻是手腕被抓得有點痛。
“靈女果然不是成長於靈族啊!竟然不知道,你我性命相連!你死我便得陪你去死啊!你可知道,你受的大部分傷,都是由我幫你承當啊!我再吐血的時候,你的傷也就不至於致命。”閑安的話說的很輕,但是每一句話都如同一把鋒利的刀,逼得人無處遁形。
“我……”
……